“……是，我是个大笨蛋。”
听到她的话后，他不禁猛然醒悟。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打算……
可是现在，他又还能为她做些什么了？
谁能告诉他？
谁可以告诉他？
“不过我不是更笨吗？”
纵然已经被烈火所掩盖，她却依然忍俊不禁的在失笑。
“居然许下了，这种能杀掉自己的……古怪愿望。”
“……对不起，我……”
看着怀中少女那已经渐渐消失的身体，幂诺早已泣不成声。
“嘘。哥哥你不用难过的。”
她虚弱的对着他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因为……就算你不这样做，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知道吗哥哥？”
少女那双清澈的眼眸里忽然充满了担忧。
“在当初你跟我的‘契约’成立之前，你就只是剩下一年的生命了。”
“所以……”
“不要再说那些了。”
他把她的身体搂得更紧了一些，尽管已经感觉到怀里的重量已经快速的在流失。
“都已经，没有关系了……”
“恩。”
她艰难的伸出双手回抱住了他，晶莹的泪光再也难以自已的顺势滑下。
“很想告诉你的是，”
“其实我也曾经想过，就这样以‘缨瑰洱’的身份……生活下去。可惜我真的做不到，因为那样做的话，我就再也做不回‘自己’了。”
“因为……在那之后的日子，我所扮演着的只是你们喜欢的‘自己’，可是那却并不是我真正的自己。”
“而我在……那段黑暗的日子中所承受的痛苦，又该找谁来补偿？”
“所以……对不起，请让我通过你……来结束自己这最后一次的任性。”
“恩……我了解。”
感受到肩膀上的冰凉以及怀中那越来越轻的感觉，幂诺声音颤抖的答道。
渐渐的，他的身边似乎就只剩下了那个少女的声音。
“遗憾的是，在离开前我不能再为哥哥你跳上一支舞……”
“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样……就好……”
“能把我再抱得紧一些吗？我好像……有点感觉不到哥哥你了呢……”
“……恩。”
“就这样，抱着我……”
“到……”
“最…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