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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放牛班校园


在学校里,李幻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到自己的宿舍,那是一栋两层楼的第二层的中间位置的一个15平方的空间,里面除了一张两层的铁架床,和一张残旧的办公桌,再无其他,这是以前一个退休教师的房间,他经常喜欢到这里来进行他的休息后的空闲生活,也就是在前几天他才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搬走了,所以里面没有那种很久没有人住过的味儿。这栋两层楼的其他房间也跟他面前看到的这个差不多大小,住的也都是老师,听说这栋楼已经被划为危险建筑,不用多久就要拆了。

李幻在里面放好自己的行装,然后叫父亲回去,父亲看了看里面的环境,脸色不怎么宽容,然后说,“那你先整理好你的东西,我先走了。”

明天才是正式开学的日子,李幻看了看手机时间,下午的三点半,他还有时间来整理和准备好在这个空间开始自己生活必须的东西。

首先必须要买一张席子,然后是衣架、还有水桶……

他走出门口,然后来隔壁敲了一下门,里面也住着一位老师,这是他非常清楚的。出来的是一位女老师,看起来还很年轻,但是她的手里抱着孩子。

“你好,我是新来的老师,”李幻说,“就住你隔壁,但是我有很多东西还没有买,我想知道……”

“哦,这个啊,你可以到我们这栋楼后面的小卖店买,那里什么都有。”

“谢谢。”

“不客气。”

李幻转身走回宿舍的时候,发现那女老师的苹果很大,她好像没有戴文胸,隔着那件白色的衬衫,李幻看到了两个凸点。这差点就让他感到尴尬,幸好及时走开了。回到宿舍后,他才想起刚才忘记自我介绍了,但是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

走下楼梯,看到了很多学生,大大小小,衣着颜色不一,学生们在今天应该基本上都到了,除了走读生。李幻心里还是一点准备也没有,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在学生面前介绍自己,然后上课。他没有多想什么,其实这也不用什么心理准备,教书而已,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自己在毕业前已经实习过,表现还不错,而且他又把握让学生喜欢自己,所以,生活只不过是换一个方式而已,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准备。

小卖店有很多人,全部都是学生来的,他们都挤在一块买吃的,用的,笑哈哈的,充满朝气。

李幻挤了进去,没有人知道他将会成为这间学校的老师,他看上去太年轻了,如果他跟别人说自己是来这里读高中的,也肯定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穿着让你看不出任何老师的痕迹,一条牛仔裤,一件悠闲的格子衬衫,80后的年轻人的轻松穿着。小卖点阿姨见见他后,问他要买点什么,他说出了自己想买的东西,阿姨便开始一样一样给他递去。

“你是新来的?”阿姨问他。

“是啊,来这里当老师。”李幻说。

“你当老师?”阿姨问这句时嘴里微笑着。

“很奇怪吗?看不出来吧,是真的,今天刚来报到。”李幻也微笑着回答。

“年轻有为啊,那么年轻就当老师了啊。”这时坐在阿姨旁边的那位老人说,她可能是阿姨的母亲,虽然上了年纪,但是说话还是很清晰流利。这时有些学生的目光在向他身上聚集,大都是女学生。

“阿姨,一共多少钱?”李幻把钱包掏了出来。

阿姨拿着计算机,看着李幻拿在手里的桶,敲了一会,然后笑着说“嗯,一共37块。”

李幻给了阿姨四十块,然后拿着找回来的三块,将它们塞回裤袋,又开始挤出人群,这时,他看到有些学生的目光还停留在他身上,她们当中有人含着雪糕。

走出门口,突然想起要买一份报纸,然后又挤回去,花了一块买了一份报纸。开始走回宿舍,路过隔壁那个有孩子的女老师门口时,她的房门是开着的,李幻往里面看了看,那女老师正在对孩子喂奶,李幻看到了她的大白兔,而她当时也刚好抬头看见了李幻,李幻招呼也不打就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宿舍,他能够感觉自己的脸红了。

把房门关好,然后脱掉上衣,从桶里拿出纸巾,擦擦汗,然后开始布置这个未来自己不知要蜗居多久的空间。

李幻担任初一两个班的语文老师,分别是初一(一)和初一(二),此外,他还要担任一二班的班主任,班主任是每一个新来的老师必然要做的。

首先是弄清楚自己当班主任的那个班级的工作,学生们在开学的那一天,很早就来到了学校,在教室里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李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学生们发课本,发完课本后,就叫学生们开始教室的清洁工作。

学生们都是刚从小学过来的,缺乏主动性,很多事情,如果老师不跟他们说的话,他们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们毕竟的年纪太小,还没有那个去将教室卫生搞好的意识。所以,如果作为老师不布置安排的话,尽管他们当中有人想搞,他们也不知道如何来开展。

因为是新的学校,是新的老师,新的环境,学生们的心情也就是非常好,清洁工作做起来都有着无比多的劲头。在老师的知道带领下,他们很快就将自己教室内的清洁工作搞好,然后又重新在之前位置坐好,开始等待老师的下一个人任务布置。

李幻看了看这些可爱的面孔,他们都无比天真,全部的目光都朝他看来。看着他们高低不平的座位,李幻决定初步调整了一下他们的座位。于是,又开始了一阵的热闹,位置调整好后,开始安排好一个初步的班委名单,最后就是下课。

一切就这样的慢慢的步入了正规。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工作开展得还算不错,学生们都很听话,而他的授课也比较得心应手,一个星期后,学校安排了其中一部分老师来听他的课,听完后对他的评介都不错,但是就他自己而言,他们的评介无论好坏,他都不会在乎,他知道这个学校有多少分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很多事情自己慢慢的熟悉后,他感觉到了这个学校有一种作为一间学校不应该有的气氛:颓废!

通过在级室里与其他老师的交谈,他得知,在这里的老师,上课是不会有人备课的,也不会有人那么疯狂的给学生们讲足45分钟才下课,除非尖子班的老师,而其他班的老师这样做的话,简直就是愚蠢。第一次听说这类让自己感觉意外的话是从一位教数学老师的嘴里,那是一个大概已经接近退休年龄的教师,叫李大辉,他说他在这学校当了十三年的教师,但是从来没有备过课,作业的话,一年只布置三次,有时一年也不布置一次。

“年轻人,你要学着点,不要吃力不讨好,把不该做的全做了,那是没有用的。”李大辉是在用教育的口吻跟李幻说。

李幻觉得很可笑,他全然没有料到,现在的老师的素养居然“高”到了这个程度。刚开始的时候,李幻觉得李大辉肯定是夸大了自己的“伟大”,但是后来,经过自己眼睛亲眼所见,他才知道,原来这个学校整个校风都是颓废状,老师们真的很少有人会准时到教室的,而早退的却大有人在。在他当班主任的那个班,有一次,他去巡班,发现那一节地理课,时间过了十五分钟都还没到来,他准备要打响科任老师的电话了,这时她才移动着慢吞吞的脚步走了上来,然后走上讲台,只说了不到三分钟,就叫学生们自己看书,完后自己又溜走了。

李幻没有按照他们那种方式来进行教育,他该备课的继续备,该讲的课继续讲,45分钟的一节课,他会尽量全部用在课程中。

学生们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比较认真听讲的,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们渐渐的熟悉这里的环境,并且受到比他们高一届的同学的影响后,有些同学在行为中就开始表现出叛逆。有时一节课上来,李幻最多的时候会发上四五次脾气,有时觉得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他会把学生赶出去,首先他很平静的用言语叫他出去,叫了两次之后,学生还是不为所动的话,他就会下去拿住学生的衣领,把学生揪起来,如果这时候学生还是不屈服而做出一些反抗行为的话,李幻就会直接一巴掌挥过去,这巴掌过后,再怎么不驯服的牛也都乖乖的驯服了。他曾经试过给了一学生一巴掌后,那学生就坐在座位上不断的掉眼泪,但是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响,而李幻之所以会做出这种过格的行为,就是因为那名学生在他讲课的时候不断的说话,同时吃着瓜子,还把瓜子壳乱吐一通。这样的暴力行为发生后,以后上他的课的学生都会不敢再发出任何的声响,但是这也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已,这段时间过后,他们的活跃细胞又会忍不住跳动起来,而这时李幻又唯有以暴力来解决问题了。

其实他采取这样的手段并不是首创,他是在看到其他班的老师也是这么来治理调皮的学生后,才进行借鉴的!他就曾经亲眼见到过一个老师把学生揍得屁滚尿流的,这个老师就是他后来的哥们,也就是后来当了秘书长的周明。

曾经有一次,李幻以班主任的身份来巡班,经过其中一个班的教室门口的时候,他见到了这么一幕,一个学生正在讲台上做俯卧撑,而当时他还不怎么熟悉的周明则站在一旁看着,李幻没有站定继续看,而是走了过去,但是很快他就听到一声惨叫,接而便是一个学生的夺门而出,但是他只是刚离开门口,后面就被一只手抓了回来,然后两声很干脆的声响,应该是两巴掌,然后宁静突然凝固了。李幻想走回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不好意思回去,而且这可能是这所学校里司空见惯的发生,所以没必要大惊小怪的,后来他问起周明,周跟说,他在学校里教了三年的时间,揍了差不多五百个学生,其中最严重的一个被他揍到流鼻血,两腿青肿,而后孩子回家后,其父亲发现孩子被揍成那样后,带着孩子拿着刀来找他,幸好当时是傍晚时分,他刚好外出吃饭了,所以他逃过了一劫,但是也就这么一次有惊无险稍微弄响了一下他的神经,而后他稍微控制了自己的暴力手段,也就此再也没有家长拿刀来找他的这种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