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幻和周明在幽暗的房间里继续说着话,外面世界的喧哗跟他们俩没有任何干系,这种状况一直到房门外传来大声而又急促的敲门声响,敲门的人连续敲了好几下,同时还伴随着:“老师,老师……”的叫声。
李幻立刻站了起来,走过去开了门,他料想应该有什么事发生。敲门的人是李幻担任班主任那一班的班长,一个身材高挑的女生,发育良好。没等李幻开口,班长就说,“老师,老师,东玲被人拉进了男厕所。”
李幻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讶,然后立刻问,“在哪里?”
“就在我们教室后面的男小便处。”班长说,她嘟着嘴说出来的声音很急促,李幻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正处于紧张的状态。
李幻二话也不说,就开始了奔跑,当他跑来到教室的时候,那男的和东玲同学出来了,他还在对东玲同学说着什么,当发现李幻突然出现在面前后,他慢走几步走过李幻身边,这时李幻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把东玲拉进了小便处,他问了身后的女同学,当有人说出“就是他!”这三个字的时候,刚才从李幻身边走过的那个家后已经开始了飞奔的脚步,李幻喝了一声,“别走!”然后也开始了飞奔的追赶,李幻在奔跑中朝脚底看了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穿着拖鞋,但是虽是如此,他跑得一点也不比那个穿着运动鞋的家伙慢。
在那栋自己也是其中住户的危楼尽头来一个转弯后,李幻不见了那家伙的踪影,他料想那家伙肯定是窝藏在什么地方了,眼前有很多柴堆,还有堆放着的砖块。李幻叫了几声,“出来,我知道你就在这里。”这句仅是为了吓唬一下那家伙,好让他因胆怯而自露踪迹,但是李幻站定观察了一番,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周明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问他什么情况,李幻说,“我追到这里就不见了他。”
周明走向柴堆后面,那家伙就真的藏在了这里,里面有一个人为堆积出来的空间,那家伙就蹲在里面不断的喘气,周明站在他面前,说,“出来。”但是那家伙却没有反应,他发现不是李幻,所以就不理会。
“出来。”这时周明吼了一声,李幻此时也已经站在了那家伙面前。
他终于出来了,借助灯光,隐约可以看到他的脸色有点红,许是跑步或者是体内的酒精所起的作用。
李幻和周明一起走到那学生面前,闻到了一股酒味,从而也确认了他是刚喝过酒,就他那个年龄,根本就没满十八岁,还没到法定的喝酒年龄,但是,现在这个社会都他妈的早熟,应该将成年人的岁数定在14岁,这样的制度才够理想。
“你是那个年级的?”周明问他。
“二年级。”那家伙回答。
“刚才做了什么?”周明又问。
那家伙没有回答。这时,周明移动两步走到他面前,问:“你喝酒了?”
那家伙没有回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周明很突然的对着他就是一个耳光,李幻听到了很干脆的一声“啪”。
“为什么打我?”那家伙摸着脸大声叫道。
周明二话不说,用左手朝那家伙的脸上有刮了一个耳光。那家伙便双手遮住了他的两边脸,然后朝周明起了一脚,周明没有提防的意识,右脚被那家伙踢了一下,那家伙在出脚的同时也爆出了一句,“我草你妈。”
周明贴近他的身体,双手抓住他的双肩,右脚一伸,双手一用力,轻易的就把那家伙摔倒在地,然后对着他的臀部位置狠狠的踢了几脚,“我叫你打老师,我叫你爆粗。”一边踢一边说。李幻看在眼里,在有点晕眩的同时感觉视野一片开阔,他断然想不到周明会有此一着,他想去把周明拉开,但是他又不想那个躺在地上双手护着脑袋的家伙这么快就得到饶恕,把女同学拉进厕所的人就该受到惩罚,甭管是否已经实施侵犯行为。
周明停止动作是在那家伙在哭声中喊出,“老师,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后。这时已经有不少学生在围观,周明在停脚后,便开始把那些围看的学生打发,对着他们说,“这就是不听话学生的下场,大家快回去,没什么好看的。”
学生们散开后,周明便过去把那学生给拉了起来,然后帮他拍干净了身上的灰尘,同时说,“怎样?要不要紧?”那学生没有反应,看他样子也不是伤得很重,因为周明踢的基本都是他的屁股。
“不是老师要揍你,是你不尊重老师,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要认真学习,而不要总是想着在学校里捣蛋。”说这话的时候周明一只手搭在了那学生的肩膀上。
“听到了吗?”周明又说了一句。这时那家伙才点了点头。
“去跟******道个歉。”周明示意他去跟李幻道歉。
那家伙就在李幻面前说了一句,“对不起,老师。”
事件解决后,李幻忍不住问了周明,问他如何敢对学生这边动作,周明说,在这学校里,如果你不这样学生是不会怕你的。
“你不怕他们报复啊?或者他们如果告诉家长呢?”李幻问,他不敢对学生采取暴力手段,这个首先源于性格和环境,而更多的取决则是生怕学生们在背后报复或者告知家长然后有繁杂的手尾要处理。
“怕什么啊?”周明说,“你在揍完他们后,要安慰他们,这样他们以后就会尊敬你而不是想着要报复你。”
李幻对这种理论感到莫名,在他认为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吃这一套的。
“可是不是所有的学生都会吃你这一套吧?”李幻问。
周明点了点头,说,“这个以后我再跟你说,过几天我带你去见识一个哥们,你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让李幻感到更加摸不着头脑。
回到李幻宿舍,周明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便回了自己宿舍。
李幻把宿舍门关好,然后开始洗澡,房间没有花洒,只能装满一桶水,然后进行冲撞式的淋浴。这样冲凉法,让李幻感觉爽快,让他又次回到了童年时代。
洗完澡后,在白色的灯光下,打开房门,然后开始看书,眼睛疲倦后,开始走出走廊,放松了一下,朝学校的小卖店方向望去,学生们都已经回归宿舍,李幻想到了此时喝一瓶拉罐啤酒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事情,想着,便往楼梯方向走去,他想过叫上哥们周明,但是经过他宿舍的时候,灯光已经关掉,要么就是已经入睡,要么就是出去了,后一种可能是最大的,为了证实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李幻敲了敲门,叫了两声,没有回应,也就证实了后一种的已经发生。
啤酒买回来后,一边喝一边看书。这时整个校园都非常安静,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学生都躺在了床上,而隔壁房间也已经进入了安静状态,没有了电视机的声响。李幻发现啤酒已经喝完,但是还没有困意,他又想起了今晚发生的事件,这件事情值得写进日记,于是他掏出了日记本。
这是一个有两页篇幅的长篇日记,他写了很多自己的感想,对自己以后是否也应该像周明那样采取暴力的手段来制服学生们进行了自我提问,答案是中立的,也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把握,究竟是否应该采用暴力。而且他对暴力的掌控没有把握,如果到时不小心把学生给揍出事了,那该怎么办?所以,如能避免的话,他是愿意当一名斯文的老师的,虽然这样的愿景几乎不可能在这样的学校里发生。学校校长是一名就快退休的老人,他的管理制度是不讲究教学质量,只求学生不出事,而不出事的定义就是学生不死亡,此外,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算是什么大事,都是在他权利之内可以摆平的事,我们可以在这里套用一句话,“钱能够摆平的事都不是大事”。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学校里的老师没有几个是积极的,除却尖子班的老师。
时间来到夜里的十二点半的时候,李幻把门关上,然后准备关灯睡觉,就在这时,有人在敲门了,李幻听到敲门声,还因为是周明,但是当他听到第二次的敲响后,心跳便开始加速了,他知道肯定是潘老师。
没错,开门后,看到的就是潘老师,这让李幻的心跳又加了一个节奏。她又是穿着上次的那套睡裙,不同上次的是这时她是穿着文胸的。
“潘老师,这么晚,你有事吗?”李幻对着门口的潘老师说。
“我能先进去再说吗?”潘老师问。
李幻把门往后推,示意潘老师进来。
潘老师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在办公桌前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李幻走出了门口,看了看潘老师的房间,已经关灯,她的小姑和孩子应该都已经入睡了。
回到房间,李幻把门轻轻关上,而后走到床边,没有坐下,就站定,看着潘老师。潘老师在翻着语文课本。
“你讲到第几课了?”潘老师一边翻书一边问。
“我也忘记是第几课了,刚讲到花木兰。”李幻说。
“你一般都是怎么讲课的?”潘老师问完后,就转过了身,对着李幻,定睛看着。
“你呢?你是怎么上的?”李幻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过来问她。
“你喜欢我吗?”潘老师突然问。
李幻没有说什么,只是微笑着。
“你喜欢我吗?”潘老师又问。
“那你喜欢我吗?”李幻又反过来问她,这个问题在出口后,李幻都感到惊讶,他又一次因潘老师的存在而滋生的气氛而晕头转向。
没料到的是,潘老师居然点了点头,而且是面带微笑,李幻感觉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潘老师对他说出,“过来。”,他才彻底被这种现实的梦境击倒,然后踱步来到潘老师面前,站在她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