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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饭堂插曲


爱情的撩人之火在见面后的第一天就开始燃烧了,只是在李幻这边的火焰比较平淡,而在芳芳这边则是浓烈并且矛盾不已。她每天都希望李幻能够给她打来电话,所以每天的晚上都是寂寞而矛盾外加一点点的希望的。

这种情况一直延伸了两个星期,李幻在将自己的一些疑惑告知周明后,才又给芳芳打去了电话。

“周老师。”李幻对着周明说。这种称呼有时听起来无比亲切。

“什么事?******。”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说吧。能够帮你解答的,我一定帮忙。”

“你还记得那一夜吗?两个星期前。”

“哦。”周明想了想,说,“你是说我们一人带一个女孩去开房那一夜?”

“没错,就是那一夜。”

“有什么问题吗?你不是得了性病吧?”

“没有,我想问问你,那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女的,你认识她吗?”

“你忘记了吗?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是谢菲的什么朋友吧?”

“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你想知道她的底细?”

李幻没有点头,但是他的神态告诉了周明他此刻的想法。

“你现在追人家?”周明问。

“没有,就是见过一次面而已。”李幻说。

“你想知道她是不是那种豪放女?”

“你也知道的,我不喜欢那种女人。”

“这很简单啊,我等一下打个电话给谢菲,一问就知道了。”

晚饭过后,周明换上了篮球服,走进了小卖店,然后来到李幻宿舍所在位置的一楼,叫了几声,“******,******。”

李幻听到了周明的声音,便放下了手中的钢笔,走了出去。

“下来吧,打一场球,打完球后,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你先去,我换好衣服就来。”换衣服过程中,李幻想到周明将要告诉他的好消息,应该自己当初想的一样,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就可以好好的开始一段爱情了,一段几乎可以说是完全可以朝自己所想的方向去发展的爱情,这样的爱情也许不是最好的爱情,但是足以在某一段时间内治疗一颗寂寞的甚至是有点失常的心。

在冬天里打篮球,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可以很好的让身体活动活动,流一点冬天的汗水,挥发一些隐藏体内多时的毒。

李幻也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运动了,周明几乎每晚都会在篮球场打球,他每一次都叫上李幻,但是李幻对打篮球的热情甚少,所以,很多时候都没有参加,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天气底下,人的惰性使其更加远离了运动。

尽管穿着短袖会泛起鸡皮,但是有运动爱好的老师还是不少,再加上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很快,就凑够了十个人,足够开一个全场的比赛了,唯独欠缺的就是一个裁判,这也是后来会导致暴力事件发生的关键原因。

在篮球场上,李幻经常扮演的角色就是第一个传球者,在自己半场将球传出去,然后一直往对方半场跑,如果有人讲球传给他,他往往不会选择运球,而是选择更好位置的人将球传过去。周明喜欢给他传球,而他总是喜欢将球传回给周明。

双方你来我往,你进一个,我进一个,你一次进攻失败,我也来一次进攻失败,如此反复,不亦乐乎。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体荷尔蒙的碰撞,有一个人开始了他的独特个性的一面表现。

“他妈的,你这是传球吗?”何金林老师对着给他传球的那个学生说,一脸的怒气。学生只是呆呆的站着,直到篮球重新回到场上,又一次的进攻和防守的开始,他才又移动了步子,但是已经明显放慢了速度。

当球又次来学生手上后,学生拿着球就是一投,但是球只是碰了一下篮板,没有进篮筐。“谁叫你投球的?”何金林对着那个学生又吼叫了一声。

学生又一次呆若木鸡,整个就像一无辜的小孩,而他也确实只是一小孩。

“你和我换一下位置吧。”周明走到那学生身旁,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来我队,我和你换一下队伍。”

于是,比赛又重新开始。

何金林历来脾气火爆,并且不会看人脸色做人,我行我素的性格在整个学校都出了名。李幻在防守他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他的脚,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站定后,对着李幻就是一句,“你他妈的会不会打篮球?”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我犯规在先。”李幻很有诚意的道了歉,但是何金林的神情依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傲慢。

重新开球,又照例还是李幻来防守何金林,李幻不知道就他们这个队伍,其他人都有跟何金林成为对手的经历,所以,没有人愿意防守他,于是这个重任便落在了懵懂懂的李幻身上。

周明一般情况下都不会将球传给何金林,因为他从心里就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当自己已经被夹防后,周明才不得已将球传给了位置最佳的何金林,这家伙接到球后,就往前冲,将当时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学生狠狠的撞翻在地,学生当时已经晕眩,在大伙的搀扶下,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你还行吗?”周明问他。

学生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你先休息一下吧。”李幻对学生说。

当学生走出球场后,球赛又如常开始。暂时是4打5。

比赛又重新开始,进入对方半场后,当看到李幻位置甚佳后,队友将球传给了李幻,李幻窥伺到了一个良好的时机,两步半后,单手上篮。孰料被何金林一个劈头盖脸,一巴掌朝他脸上刮了下来,正中下怀,李幻只觉一阵晕眩,差点就要晕倒。他用手捂住了脸,这时,周明已经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样了。

“没事。”说完,李幻才抬起了头,松开了脸上的手,此刻脸上已经呈现了几个清晰的手指印。

李幻径直走到何金林面前,这时何金林脸上带着微笑,李幻看着微笑的何金林,问道,“你用得着这么大力吗?”

“怎么啦?我刚才伤了你?”何金林说,语气轻浮。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幻受不了他那种语气。

“如果你受不了碰撞,以后就不要学人家打球了。”何金林说着,将手中的篮球又开始运了起来。

李幻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了何金林身后,在他屁股上用力的踢了一脚。

何金林全然没有料到李幻会对自己使用这么一招,他整个人直接爬倒在了地板上。李幻看着何金林那个饿狗抢屎的样子,差点就笑了出来。但是还没等他发出笑声,何金林就立刻爬了起来,转身就向李幻冲了过来。

李幻的防卫意识不够,脸上中了一拳,反应过来后,朝何金林的大肚子上踹了一脚。何金林在爆着粗中,又一次反起攻击,但是周明直接在他后面抱住了他,然后和他一起摔到在球场外边的泥地上。

周明首先站了起来,等何金林也站了起来后,他对着何金林说,“不要再打了,如果你还想打,你跟我打。”

何金林看着周明,感觉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里的怒气正在慢慢的退去。

“他妈的,你也太过分了,不跟你动手,不是因为我怕你,你知道吗?”完后,周明径直走向了李幻,而这时,其他的老师,还有学生们都是站在一旁围观,鸦雀无声。

“你没事吧?”周明对着李幻问。

“没事。”李幻摸着自己被吃了一拳头的脸蛋,疼痛感依然在。

这时,周明又走向何金林,有一种已经平和的语气对着他说,“你以后最后就是收收你这脾气,还有,用脑子想想,这里是不是你可以做主的地方?”

何金林这时就像一只母鸡,没有任何的反应。

自此,李幻又一次见识到了周明的分量,而经过这一次事件过后,对于如何把握好自己的学生,李幻也隐约感觉到了某种硬件力量的支撑已经在自己背后形成,这是他感到欢心的,同时又有一点点担忧。

晚上,躺下在床上,李幻又情不自禁的笑了,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在脑袋里回放,他感觉今天活着真他妈的充实。除了为篮球场上的发生而感到好笑外,他还在为另外一件事而感觉良好。也就是在刚才周明告诉他的那个好消息。

这个好消息是,芳芳是一个典型的良家妇女,平时都甚少出门,许是人生唯一的一次“狂奔”就碰上了李幻。而这一切的得知都是来自于周明的老女友谢菲,在篮球开打前,周明在小卖部给谢菲打了电话。

第二天,为了以防见到隔壁屋潘老师的古怪目光,李幻从另一侧楼梯下了楼。连续这几天,潘老师感觉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李幻甚至都有点害怕见到她了。她的眼神几乎是带着一种仇视的光芒,也许她听到了一些什么?又或者是她自己内心在作祟?鬼才知道。

这一天的课程比较顺利,虽然今天的老师跟往日的有所不同,脸上增添了一个红印,被揍一拳后的印记。学生们刚开始还感觉有点奇怪,但是李幻没有让他们这种目光延续太长时间,一切在“上课”两个字喊出后,归于正常,一直到授课结束,学生们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一切在自己掌控中完成。下课铃响后,又到了吃饭时间。

李幻回到宿舍放好了课本,然后洗了一把脸,拿着盘子往饭堂方向走去。

饭堂负责任是校长夫人,她总是面带笑容,每一次李幻在饭堂出现,她都会表现出额外的热情,给李幻的盘子装的菜比任何一个学生的都要多。特别是豆腐,她最喜欢往李幻的盘子里添加豆腐,而且每一次都要说这么一句,“豆腐好啊,豆腐美容,吃了皮肤多,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