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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②欢喜朋友


  主线之一完结篇,敬请各位读者收藏、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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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楼带着重重心事离开襄阳,择路赶往金陵,途经申州时进入一家客栈歇脚。

  客栈不大不小,白玉楼选了一个偏厅的包房落座,偏厅与大厅有一百叶帘相隔,坐在内里,可以观察大厅外面的动静,大厅外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白玉楼离开习园后就又戴上纱帽,扮作唐天枝行走。此时白玉楼并不把纱帽摘下,只将纱帽前面的纱帘掀开,慢慢饮酒。

  白玉楼着实料不到会在习园遇到习有风,回思起来,入中原至今,无论是巧合还是经别人牵引,自己已经遇到不少的故人,但除了大师姐,再没有第二个人完全记得前事,情况要好一些的是南宫植羽,至少还记得自己的师父是冷花儿。

  白玉楼在知道谢飞絮记得以前之事时是激动异常的,却不曾想谢飞絮和他一样,也失却了跟许多故友的联络。

  “总归是所有的人都不知父亲的下落。妹妹似乎知道一些,但不知为何,妹妹却不愿意提起只言片语。”

  “大师姐总还知道等待什么,二师姐却连在梦山之巅枯守的缘由都不知道了。”白玉楼独自酌饮,心情自然算不得好,忽却听到熟悉的声音,脑袋不由向左一扭,隔着百叶帘看向外头,说话的不是在江宁楼一起饮酒的岳秋山又是谁?

  岳秋山进入客栈,什么也不管,就近找了个舒坦的位置坐下,即开口叹道,“这遭算是白走了!也不知洪云那边有没有消息,若是有,咱们就输却一阵了。”

  岳秋山名下的一个兄弟即道,“大哥不用担心,老娘可不是好找的,洪云就算多了几个帮手,也不济事。”

  白玉楼听到岳秋山跑出来找冉红裳,不由得好奇,本想出去打招呼的,这时倒不急了,想坐着多听听。

  岳秋山闻言果然笑了,道,“这话也是,那…”

  “怕是找不到了,咱们歇一歇,趁早赶回金陵,再看情况!”

  岳秋山话到一半,冷不丁听到洪云的大嗓门,猛地将话咽回肚子里。

  洪云人未到,声先至,进入客栈,正瞧见起身相候的岳秋山,略略一讶,随即十分欢喜起来,这欢喜里一半是老友相逢,一半却是知道岳秋山也没有消息。

  洪云远远便喊道,“岳老弟,竟在这里相遇。”

  岳秋山也笑道,“是啊,洪兄,又见面了。那日说好分头去打听老娘的消息,为冉公子分忧,现在却是无半点消息,真是汗颜呐。”

  洪云也连连摇头道,“哎呀,那有什么办法?不过话说回来,老娘也真是,每到天舞的时候总见不着她的身影。照道理来说,天舞是武林一大盛事,老娘的消息又最是灵通,怎会总赶不上一次天舞呢?”

  “来来来,拼个桌,一起坐!”岳秋山吩咐拼桌,一面跟洪云笑道,“洪兄你想得倒是挺美的,素美人和老娘都是百草阁的大美女,她二人同时现身,吾辈是要有多大运气才行?哈哈哈。”

  “往年没有机会,今年有冉公子在,不知…”洪云打趣道,“不知两个美女会不会为了冉公子斗上一斗!”

  “哈哈哈。”洪岳两家兄弟闻言顿时大笑。

  岳秋山笑道,“洪兄这可短见了,素美人是什么人物?依老弟看,她绝不会把心思花在此间。”

  洪云接道,“岳老弟倒是懂得素美人的心。”

  岳秋山拱手道,“洪兄何必拿这样的话揶揄小弟呢?哎,也难说罢,冉公子的分量可是不消说的,待冉公子试剑过关,素美人自会恪守原则,接见冉公子。”

  白玉楼在包房听着外面的对话,心里十分觉得奇怪。明月天舞既是江湖盛事,几乎天下皆知,冉红裳耳目众多,确实不可能不提前知道,就算走得远了,也能及时赶回,那么此前冉红裳声称被司空百草瞒着,就实在令人怀疑。

  白玉楼此时也无暇去听外面诸人对自己的吹捧,反复回想冉红裳当时诉苦的情景,确信冉红裳并未说谎,由此不禁又生出两个疑问:其一,从冉红裳的言谈中可知冉红裳十分敬爱素明月,司空百草疼爱素冉二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缘由要瞒着冉红裳?其二,从此前的经历来看,冉红裳常常直呼司空百草老怪物,两人互相拆台作弄,又是何种原因,竟会让冉红裳相信司空百草的鬼话!第一次也许可以,但怎会屡试不爽?按照冉红裳叫东走西的个性,这实在太奇怪。

  白玉楼相信背后必然藏着一个十分关键的秘密,抱着如斯想法,已有些入神,猛然察觉外头似乎气氛不对,才又扭头向外看。

  原来在自己沉思之时,外头已吵了起来。

  洪云和岳秋山与白玉楼别后,都自发去寻找冉红裳的踪迹,想以此博得一些青睐,不料却是毫无结果,两帮人马偏巧又在申州客栈偶遇,出于各自的仰慕,你一言我一语的,皆是抬举白玉楼的好话,当然,在他们口中,是冉惊鸿。

  两人正说得高兴,不远处的位置上坐着的一人却拍了一下桌子,恼道,“什么冉公子?我呸!还让不让人落个清静,好好吃酒?”

  这话实在难听,洪云即刻受不住了,骂道,“你是哪根葱?在这偌大的地方,你爱干啥干啥,还管别人说话了?”

  那人腾地立起身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快刀江落海,请教!”

  洪云闻言讥道,“无名小卒,不识冉公子,也是在理。”

  “哈哈哈。”洪岳两家弟兄登时大笑助阵。

  江落海不觉丢脸,反倒也轻轻一笑,蔑视十足,“一帮猢狲,净会溜须拍马,想那狗屁冉公子还不在场,你等都能如此欢腾,真是要笑死人了。”

  岳秋山闻言也坐不住了,啪地一下拍桌而起,喝道,“阁下此言说得过了!冉公子与阁下无怨无仇,阁下怎能出口伤人?”

  “老子哪里出口伤人了,你有何证据?”江落海十分轻蔑道,“老子是据实而言,想那冉惊鸿不正是靠吃软饭发家的?”

  “放肆!”

  “信口雌黄!”

  “呵呵,”江落海干笑两声,“两位不必一副奴才模样,气急败坏。老子问你们,南宫庄主若不是看在老娘的份上礼让冉惊鸿,冉惊鸿怎会轻易得胜?”

  “放你妈的狗臭屁!”洪云怒道,“你这怂货当日不在场,怎知冉公子当众饮下了八钵烈酒?你道这还能是假的么?”

  江落海心中已十分着恼,面上却是冷笑道,“指不定是老娘的伎俩。”

  “呸!”洪云动怒,脖子青筋暴涨,“你有本事怎么不去试试?”

  此言正中下怀,江落海抱着刀,突然杀气凌人,眼神一射道,“谁敢来?”

  “你爷爷来!”洪云大骂一声,即跳将出来,空手握拳直奔江落海面门。

  江落海腾闪挪移,见招拆招,神似悠闲,暗地里却是心思狠毒,只为引出岳秋山,一并斩了。

  “休得放肆!”岳秋山见洪云不是对手,果然大喝一声,加入战圈道。

  江落海计成,杀意陡增,快刀猛然出鞘,洪岳二人正在进攻,只见刀光一闪,心中大叫我命休矣,双双伸手护住要害。

  白玉楼在里头看得真切,手中酒杯已作掷出之势,却见一道剑气冲入,便收了酒杯,重又斟满。

  那道剑气来得迅速,直奔江落海,江落海连忙一个旋转,整块刀也完全出了鞘,挡下了直奔而来的剑气。

  洪岳二人在鬼门关晃了一圈,惊魂未定。

  剑气消去,客栈里又多了两帮人马。

  发出剑气的人趋前一步道,“阁下,如何杀气腾腾?”

  “没点本事,偏要出头,本就是找死,这怪得了我?”

  “可以给个教训,但也不至于动杀吧?”

  “毛掌门,难道你也要试试老子的刀锋么?”江落海暗计不成,已是恼羞成怒,说时迟那时快,一刀劈来。

  来者正是小狼山北派掌门毛时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