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⑩②梳头


  贵在坚持的武侠,敬请各位读者阅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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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柯早已习惯了兰天香的恶作剧,哑然失笑。

  兰天香坏坏地看了看白玉楼,白玉楼不禁松了一口气。

  兰天香跳去拉住琼柯又笑道,“小楼弟跟母姓,所以阿香又多了一个白姑姑。这么就有了一个歇后语,琼姑姑你听着,叫:兰天香的姑姑——一穷二白!哈哈哈。”

  兰天香自顾自地哈哈大笑,不管旁边的白玉楼暗暗地捏着一把冷汗。

  琼柯也笑道,“琼姑姑怎比得上玉楼的妈妈。”

  兰天香道,“琼姑姑,可不能这样比。牡丹自是国色天香,红艳堪称绝色,然白梅花自苦寒来,傲雪凌霜,也非等闲。真正是——一红二白,各有冬春呀。”

  兰天香把红字拗着念得近似穷字,语调十分好笑。

  白玉楼想念母亲,又思故人,然而母亲不在,故人遗忘,本是十分伤感,此时被兰天香一搅,忽然便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不觉也跟着摇头而笑。

  兰天香说着走到白玉楼身边,将白玉楼挤到一旁,自己坐下来,拿起白玉楼的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啊”了一声道,“琼姑姑,这酒煮得刚刚好。”

  琼柯道,“阿香,你挤掉玉楼,他要做哪里?”

  兰天香道,“他拿着扇子,就坐到梅树上给我们扇凉吧。”

  冉红裳赶忙也坐下道,“我看要得。”

  白玉楼笑道,“聚会之事,总要一个人特立独行,才更有味道。我坐到树上会将枝叶细末摇到酒里,不太好,不如就倚着树干,悠然欣赏吧。”

  兰天香笑道,“甚好。”

  白玉楼便去倚树立着,兰天香将斟满的一杯酒脱手一甩,白玉楼将酒杯一揽,酒水未溅出分毫。

  四人梅下煮酒闲聊,按下不谈。

  ·

  夜色渐深,兰天香突然想起还未水洗浴,便与白玉楼、冉红裳离开梅花庭院,找地方洗浴去了。

  冉红裳洗浴出来,拿着换洗的衣服回到兰天香的房间,稍微整理一下,匆匆又走出房门,正巧撞见名逝烟。

  冉红裳不知名逝烟为何会深夜来到兰天香房外,便问道,“梦尘前辈,深夜来此,是有什么事要找姐姐么?姐姐她…”

  名逝烟神秘一笑,截道,“我来找你。”

  冉红裳讶道,“找我?”

  名逝烟道,“小姑娘,你不是也正要去找我么?”

  冉红裳被名逝烟揭穿,笑道,“梦尘前辈,借一步说话。”

  兰天香洗浴回来,才着手为冉红裳和白玉楼安排房间,兰天香本来想让冉红裳和自己同寝,多聊聊深更话,名逝烟突然冒出来道,“天香,今晚来陪爸爸吧。”

  兰天香惊讶道,“啊?”

  名逝烟淡淡笑道,“让小姑娘睡在你这里,然后随便找个地让玉楼住下,接下来的事明天再折腾了。”

  兰天香脸上发烫,羞道,“可是爸爸,你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啊。”

  名逝烟笑道,“爸爸今晚不想入睡,一个人无聊,所以让天香来陪伴。当然,天香也不能睡。”

  兰天香一下就糊涂了,“为什么?”

  “没有什么。”名逝烟淡淡道,“爸爸想跟天香聊聊,爸爸刚才看画,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事,现在不说,总怕突然遗忘。”

  兰天香听说名逝烟要她陪伴,或许是想多了,一时失措到脑子一片空白,此时再闻说缘由,才注意到名逝烟情绪寡淡,本以为是因为尘多海之故,然而又觉得奇怪,似乎还有一些别的情绪。但无论如何,能陪着爸爸入睡,于兰天香而言是一件十分令她激动的事,兰天香自是十分开心,连连答应。

  冉红裳递给名逝烟一个感谢的眼神,本是客人的她,此时反倒将名逝烟和兰天香送出兰闺。

  ·

  白玉楼欣然接受安排,在进入梅花庭院道上的客房住下。

  翌日清晨,白玉楼起来洗漱之后,便想去叫冉红裳,来到兰闺却发现闺门虚掩着,于是又折回客房,但没有进入,而是取道梅花庭院,看望琼柯。

  琼柯似乎起得更早,此时已在梅花树下洒扫,看见白玉楼过来,微微有些惊讶,旋即已笑道,“玉楼,怎么大早上的来这里,这里没有什么可观赏的。”

  白玉楼道,“琼姑姑早。”

  琼柯点点头,看了看白玉楼道,“你的头发睡乱了,不要整理一下么?”

  白玉楼抚了抚头发道,“当然,不过得琼姑姑帮忙才行。”

  琼柯一笑,便叫白玉楼坐等,自己回房拿来梳镜,一面梳理,一面笑道,“姑姑没怎么出去,除了你和逝烟,不知道男人还有什么发型。倒是记忆中似乎见过一种非常适合你的发型,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我觉得他和你似乎有着一些莫名的牵系…嗯,你待姑姑慢慢帮你梳理出来,自己看吧。”

  白玉楼闻言点点头,又有些意外,他从母亲口中得知琼柯并没有悦慕的异性,但听了琼柯的话又觉得琼柯心里住着一个人,而且十分重要,而且这个人…

  白玉楼心头猛然一震,想起昨晚琼柯痴望自己的一幕,猜测琼柯口中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的父亲洛白衣,及此,不觉又感欣慰,因他觉得,至少在意识深处,琼柯还有模糊的影像,而非忘却了所有。

  琼柯没有说她的记忆中还有另一种发型适合女儿,如果一并说了出来,白玉楼也许会控制不住情绪,要与琼柯相认了。

  白玉楼心潮澎动,却只是轻轻应道,“好。”

  梳理过程有些安静,白玉楼因为琼柯的一番话,忍不住问道,“琼姑姑,你住在庄里多久了?”

  琼柯似乎没想过白玉楼会问这样的问题,动作一滞,即又接着梳理,淡淡道,“很久了,姑姑也不记得了。”

  白玉楼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琼柯有些好奇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玉楼道,“玉楼初入中原,所遇之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其中不乏特立独行者。但姑姑给玉楼的印象最特别。”

  琼柯哦道,“怎么特别。”

  白玉楼回道,“姑姑是第一个让玉楼感觉到与某个地方已经融为一体的人。”

  琼柯一乐,笑道,“所以你才会问姑姑在这里多久了?”

  白玉楼道,“是。”

  琼柯又道,“姑姑也不曾想过玉楼竟是初入中原,也不知玉楼的家乡却在何处?姑姑看你也不像是外邦之人。”

  琼柯深居简出,并不知道天下三奇这样的传言。

  白玉楼道,“姑姑看得不错,玉楼本是中原人氏,早年随母亲迁居海外。”

  琼柯自然问道,“既然如此,又为何独身进入中原,你的母亲呢?”

  白玉楼不料把话带到这里,怔了一下,瞒道,“母亲希望玉楼出来历练历练,她自己并未跟来。”

  琼柯忽道,“如此,你总是要回去的。”

  白玉楼略略一顿,回道,“是。”

  琼柯忽又笑了,道,“难得庄里有客,更难得一见如故。”

  白玉楼不知道怎么回答了,点点头道,“嗯。”

  与此同时,在名逝烟处,兰天香也已起来,洗漱完毕,名逝烟忽道,“天香,爸爸帮你梳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