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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不死血煞


二柱子喘着粗气,撞到了街上的几个人,然后不过一切的跑到了万春楼,拿着摇扇的老妈妈看到二柱子穿着一身军装跑了进来,哪里敢怠慢,于是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还没有开口,就被二柱子一把抓住拖上了楼,找了个安静的房间一把把惊魂不定的老妈妈扔了进去,老妈妈挣扎着爬了起来,满脸惊恐的问道:“军爷,我哪里得罪军爷了,求军爷大人不记小人过。”老妈妈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她知道当兵的都是刀口上添血的,杀个人比杀鸡都轻松。

二柱子一把抓住老妈妈的头发问道:“前几天是不是有个年轻的女孩被卖到万春楼。”

老妈妈稍微想了一下说:“是有一个女孩被卖到了这里。”

“她叫小翠是不是?”

“嗯,她是这么说的。”

“你们逼她接客了。”

“这个……”老妈妈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她现在在哪里?”二柱子的声音几乎沙哑了。

“她今天说要去映月湖边吹吹风,这段时间看她并没有逃跑的意思,我们也就没有管她 ,就让她出去了。”

二柱子一把提起老妈妈,‘噌’的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紧紧握在手中,高高举起,但是手却颤抖的停在了空中,老妈妈已经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 ,全身颤抖。二柱子一脚把老妈妈踹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二柱子转身飞快的跑出了万春楼,向着映月湖跑去。

映月湖上一片安静,淡淡的月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点点波光,一条由木架搭成的码头,远远的伸向湖中央,在码头的尽头,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人影的衣带被微风吹起,任裙摆浮动,而身躯为带着一种坚韧。

二柱子疾步跑向码头的尽头,距离娇小的身影越来越近,现在二柱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紧紧的抱着前面的弱小身躯,但是二柱子距离人影只有几米的时候,一声坚决的声音传了过来。

“站住吧,柱子哥,不要再走了。”

虽然声音并不大,却让二柱子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柱子哥,小翠知道你喜欢我,从你 偷看我洗澡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其实我也喜欢柱子哥,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柱子哥骑着高头大马去赵家提亲,那个时候我会好不犹豫的嫁给你,但似乎天意弄人,这些美好的东西,小翠没有福分拥有,现在小翠已经不能再和柱子哥在一起了。”小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弱不禁风,听着竟然让人心疼起来。

二柱子拼命的摇着头说:“不是的,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不行了,有些事永远过不去的是自己这一关,这辈子注定了你我有缘无分了,很高兴在最后的时刻,还能见到二柱哥,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这已经让小翠满足了,若有来世,我们一定会 摈弃世间所有的阻碍,一辈子幸福的在一起,但这辈子只能阴阳相隔了,再见了柱子哥,来世再相见吧。”说完,小翠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泪水已经将整个脸颊打湿了,月光下泛着晶莹的泪光,小翠对着二柱子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但这笑容二柱子心如刀绞,小翠张开双臂,身体向后躺了下去,整个人像是一片凋零的落叶,向着湖中坠落下去,二柱子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在小翠的倒下去的瞬间,猛地向前扑去,但整个人却重重的摔在木板上,手中只留下一块衣角。

看着下面漆黑的河水泛着白色的浪花,二柱子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实总是离自己的想象差别那么大,他为了能够能够取小翠,所以拼了命去做冒险的事情,因为三哥总说:富贵险中求。但现在有了以前做梦都想要的一切,但是心爱的女人却永远离开了自己,这就是天命吗?

正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最终所得不能得,浮生若梦一场空。

金三文躺在床上,眼睛不禁有些失神,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小修已经消失了,习惯了一个人的默默存在,但当她真的不在了,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已经不能少了她,正在金三文发愣的时候,一个士兵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报告了一件让金三文极为震惊的事:钱府被不明势力血洗了。

听到这个消息金三文全身的疲倦一扫而空,连忙站起身来,穿上自己的统领军装,急忙跑了出来,这时才看到军督府大院中,已经停顿好了整齐的人马,李世平站在前面正等着金三文,看到金三文出来,连忙说道:“刚才有人来报,钱府遭到不明势力的屠杀,这股势力应该就是邪教妖众的一支部队,虽然只是三十几个人却将上百人的钱府家丁杀的没有还手之力,现在钱万三还有钱芸儿等一些家眷不知所踪,事情紧急我就不多说了,为了防止敌人趁虚进攻 军督府,所以我只能派一小队人马更随你前去营救,这里有骑兵三十,步兵五十,你速速前去营救吧。”

金三文没有说什么,对督抚拱手行礼,然后翻身上马,带着一队人马,呼啸着向着钱府赶去,以前金三文习惯了小偷小魔的市井小民的生活,但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变了,变得再也不是从前的自己了,现在要去真枪真刀的同敌军对战,心里却没有一丝害怕,这种勇气是前所未有的。

金三文横行无阻的骑着快马,穿过大街,顷刻间就到了钱府,钱府的朱红大门半掩着,门口还躺着家丁的尸体,看上去眼前一片狼藉,金三文并没有下马,而是骑着马撞开了大门,向大院里冲了进去,后面的骑兵也跟着鱼贯而进,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尸体,钱府还有少数的家丁在做最后的反抗,不过根本抵当不住那些黑衣蒙面人的屠杀,眼前还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从身手来看,绝不是这些家丁能够抗衡的,转眼间就有几个家丁被杀掉,金三文拔出自己腰间的弯刀在空中一挥,大叫一声:“杀……”

金三文率先冲进黑衣蒙面人的队伍之中,手中的弯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马过之处,黑衣蒙面人胸前就被划出一道十来寸长的伤口,伤口之深,可见森森白骨,金三文看见地上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钱府子弟,就翻身下马,用手将子弟的头托起,蹲下身问道:“钱老爷和芸儿还有钱府的家眷都到哪里去了?”

那名子弟抽搐着嘴唇说道:“他们逃到了东郊的风鸣岭,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已经追赶了过去,这些黑衣人会妖法,他们根本杀不死,老爷很危险,快去救他们。”子弟说完,口中的鲜血溢了出来,眼神便暗淡了下来。

金三文放下已经没了气息的子弟,抬头看见刚才被自己砍中的那名黑衣蒙面人现在已经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抬起头,对着月光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随着这声巨大的声响,那黑衣蒙面人胸口的伤口便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金三文从那黑衣人张开的血口中,分明看到了两颗尖利的犬齿,果然是邪物,金三文看到这些黑衣人手中拿的武器都是三棱短尖枪,这种武器有一个致命的特点,就是放血,只要被三棱尖刺刺中,伤口短时间是不能闭合的,最后刺中的人只能流血而死。

金三文站起来对着正在混战的士兵,大叫道:“小心他们手中的武器,千万不要被他们刺中。”说完,金三文转身向着钱府的后院跑去,后院马棚旁边的小草屋是自己刚来到钱府时的住处,萧五崖的那把银枪就藏在哪里,身后,那个已经恢复了的黑衣人看到金三文逃跑,于是吼叫着向着金三文追去,金三文使出全力,跑到了草屋门前,一脚将门板踹开,然后跑进去打开了那个大大的柜子,小修以前说过,一定不要把这把银枪弄丢了,好像还要说些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金三文拿出那把用黑色软布包裹的长枪,手掌一挥,长身上的黑布就被掀飞了,顿时银色流光的枪身露了出来,锋利的枪尖发着刺眼的寒芒,金三文将银枪握在手中冲出草屋,那黑衣人已经来到了草屋前,看着冲出来的金三文,黑衣人眼神中透漏着阴毒,森白的牙齿伴随着阴险的微笑,露在外面。

“杀……”

伴随着黑衣人一声嘶鸣,手中的三棱尖枪迅速的刺向金三文,但是锋利的枪尖还没有到达金三文的心窝就以经停了下来,黑衣人低头一看,自己的心口已经被银枪没入,修长锋利的枪尖刺穿身体,洞穿脊背。

被银枪穿透的伤口处,黑色戾气开始不断的涌出,黑衣人狂喷一口黑色血液,血水溅在金三文军装之上,金三文将脸上的血液抹掉,手中的长枪猛力抽回,那黑衣蒙面人就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金三文一口跑到了前院,眼前的景象令金三文心中腾起盎然杀意,带来的八十将士,现在死了将近一半,那些黑衣人果然在身上用了邪法,一般的武器对他们根本造不成伤害,看着眼前的士兵一个个倒下,金三文握着长枪冲进了搏杀的阵营。

金三文有些忘我的嘶吼,开始让那些黑衣人忌惮,此时倒在金三文脚下的黑衣人已经有三五个,黑衣人纷纷后退,形成圆形包围圈。

“手中的长枪不是凡物啊,竟然能够破了我们不死血煞的不死之身,兄弟们,先把这领头的解决了再说。”不知是哪个黑衣人对着众人说道。

听到这声命令,黑衣人开始围拢金三文,金三文眨了眨被血水模糊的双眼,大叫一声,手中的长枪横挥出去,一招横扫千军,逼退了围拢的黑衣人,等到黑衣人再欲进攻的时候,只听见不远处发出清脆的金属摩擦的刺耳之声,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形健壮的军士,手中握着一把长及腰身的长刀,刀尖摩擦着地面,听上去让人心尖颤抖。

“二柱子!”金三文一声惊呼。

“三哥,这里交给 我快去救人。”二柱子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金三文看到二柱子的样子,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什么,长枪一横,翻身上马。

“兄弟,这里就交给你了,小心他们的武器。”金三文说着,脚下用力,向着大门冲去,那些黑衣人怎么可能放过金三文,于是吼叫着追去,但二柱子手中的长刀一横,将所有的黑衣人拦了下来,当先的一个手拿尖枪对着二柱子的胸口刺了过来,二柱子看都没看,手中的长刀自空中斜劈下来,带着开山裂石的威压,连着刺来的尖枪还有黑衣人一起斩成两段,那黑衣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头已经滚落到了地上,紧随其后的黑衣人看到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不禁都停下了脚步,警惕的看着二柱子。

金三文策马扬鞭冲出钱府,向着东边的风鸣岭追去,不知金三文能否救下芸儿和钱府的家眷,听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