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曦对于这个安二小姐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用最快的时间做了四菜一汤,一个苦菊鸡蛋,一个红烧桂鱼,一个糖醋里脊,一个鱼香豆腐,最后一个汤是鲜虾冬瓜汤,主食是米饭。
一切都装进食盒打点好了。
白未曦解开了围裙,洗干净了手,想要到那边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但屁股还没挨着椅子,耳边就传来安晓雅的喝斥声,“喂,杜明媛,你还在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
“呃?安二小姐,你想让我去哪儿?”
白未曦不解。
“你不会是想让我提着那个油滋滋的食盒吧?我这套衣服可是凌风哥哥刚给我买的最新款五千多块呢,弄脏了,你负责啊?”
我负责?
我负你奶奶个嘴的责啊!
白未曦真想将手里的围裙扔过去,蒙在这个臭丫头的头上,然后拿起旁边的铲子、勺子,好好招呼招呼这个飞扬跋扈的女人!
但她不能!
她得留下,想留下,就不能得罪夜帝心目中尊贵的客人!
半个小时后,司机阿德将车停在了夜氏大厦对面,旁边商场是在搞促销活动,人满为患,占据了停车场。
“就在这里下车,……食盒你拿着……”
安晓雅一仰头看到天上那个大大的太阳,火辣辣的日光散射着炙热,这样烈日炎炎的正午,走在大街上那就好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样,更不要说是还要抱着一个大大的食盒了……
嘿嘿,杜明媛,一会儿你却要被累得汗流浃背了!
从马路这边到那边,大概有一百米的距离,顶着烈日,再抱着一个沉重的食盒,白未曦直觉得好像是抱着一个火炉似的,偏偏走在前面的安晓雅趾高气昂地边走边厉声催促,快点走,你慢腾腾的想要饿死我凌风哥哥啊?
白未曦咬着牙,脸上的汗水不住地流淌下来,她真心觉得这个安晓雅心眼太坏了,自己想要去讨好夜凌风,却不肯亲力亲为的做菜,提食盒,反而要别人一切都做好了,她转手当好人……
抬头看看高耸在面前的夜氏大厦,顶层那里有一只妖孽,这会儿大概正在心心念念地等着他的宝贝小雅妹妹给他送吃的吧?
这对奇葩都是享受型的!
夜凌风,想吃饭你不能去酒店订餐啊?你那么有钱!
安晓雅,想讨好男人,你就自己去啊,干嘛累得老娘汗流浃背啊!
你们等着,等我有钱了,一定买了你们两个给我当佣人,到那个时候,我就让你们两个一个人抱一个暖手炉,大热天站在太阳底下,热死你们……
哎呀,热死我了啊!
这一番腹诽,再解气,也抵不过日光的强烈照射,快要走到街对面的时候,白未曦真心觉得她要被烘烤得熟透了!
她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汗水津津,白色的衬衣后背都给汗水湿透了。
“喂,快点,我凌风哥哥等着呢……”
安晓雅看着白未曦被累得气喘吁吁的样子,越发的开心,一脸的坏笑都咧到耳根后面去了。
“好……”
白未曦咬着牙应了一声,再次加快了脚步。
却就在她要踏上街边的路牙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安晓雅却是一声惊呼,“你是谁?干嘛碰我?告诉你,我可是夜氏总裁的人,你敢碰我一下,我凌风哥哥就会让人把你给撕碎了!”
两个通体着装黑色的男子一左一右奔到了安晓雅的两边,其中一个男人冷沉着一张黑脸,声音冷冰冰地问道,“你是杜明媛?”
“哼,一看你们就是极易被那样女人迷住的男人,不过呢,我可告诉你们,我是杜明媛……”
安晓雅本来想说,我是杜明媛的主子,她这会儿正在给我做事,你们就算被她的姿色勾上了,想要上她那也得等她做完了事儿……
但那两个黑衣男人一听“我是杜明媛”这几个字,立刻相互对视了一下目光,然后一人一只胳膊,猛力拽着安晓雅就往旁边小巷里的一辆黑色的车子奔去……
“喂,你们不是想要杜明媛吗?我不是啊,你们搞错了,我不是杜明媛啊!”
安晓雅本来还想要抬出夜凌风的名头来吓唬这两个人的,但是她看着那两个黑衣人是来真的,顿时就怕了,回头大声喊着,“救我,来人啊,救命啊!”
“哼,知道我们要抓你,你再说你不是杜明媛,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那么好糊弄吗?”
那两个黑衣人男人阴测测地冷笑着,丝毫不顾安晓雅张牙舞爪地挣扎,径直就拽着她奔到了小巷口。
“喂,你们放开她,我才是杜明媛!”
白未曦一看不好,几步就追上来。
“哼!”
对于她的话,那两个黑衣人只是冷哼,却并没有停止脚步,更没有放了安晓雅的意思。
“杜明媛,你这个贱人,我被你害惨了啊!你……你这个扫把星啊……”
安晓雅被气得乱喊乱叫乱骂,但是没人听她的。
“哼,我跟你们说真话,你们不听,那我就用行动让你们知道知道我杜明媛不是好惹的!”
一把白未曦就将食盒给散开了,抬手她就抓起了其中一个,然后兜头对准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脑袋就挥了过去……
那个黑衣人本来并没有将这个身量娇小柔弱的小女子放在眼里,至于她手中拿着的那个打人的武器就更没放在眼里了,不过是一个木制的小盒子,谁怕啊?
所以,白未曦一食盒拍过来,黑衣哥竟连躲都没躲,反而大嘴巴一咧,“妹妹,你别心疼哥,用点力气!”
“好!我会尽力的!”
白未曦冷冷地一笑,旋即将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持着食盒的那只手上,食盒好像是一只古怪的帽子,瞬时就到了黑衣哥的头顶上,然后啪一声,没有任何悬念就拍下去了……
啊……
黑衣哥怎么都没想到,小女人那个古怪的武器拍下来,他不但感觉到疼,更感觉到烫,那滋味就好像他的脑袋都要被滚烫的热水给烫熟了似的!
察觉到他的情形不对,另外一个黑衣哥一眼看过去,顿时惊愕,怎么同伴的头上好像是开了染坊,白白红红绿绿的那都是什么东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