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眼前金星乱冒，腿脚都软了，连母亲是何时出去的他都不知道。只抱着自己的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泪水把枕头都打湿了。r
t终于，门外传来脚步声，轻轻的，慢慢的。r
t他迫不及待，冲过去，还在窗边就将她搂住。r
t“小宝……小宝……你真傻……你真傻……”r
t察觉到他的眼泪掉在自己的脖子里，滚烫。夏小宝很意外：“怎么了？”r
t“小宝……我不知道我们曾经有过孩子……我一点也不知道……都怪我，全都怪我……”r
t心脏微微抽搐。旧日的伤口被一刀挑开，看见里面浓浓的脓血。夏小宝微微闭上眼睛，别说了，千万别说了。r
t“小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r
t她没回答。r
t如果说了，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如果刚到南京的时候就开诚布公，还是今天的结果吗？r
t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声音变得很平静。r
t“我本来是要告诉你的，但那时你每天都很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记得那次我到寺庙来找你么？”她一笑，“那时你没空，你和刘姬在祈福，我怕妨碍了你们……”r
t巨大的红色横幅横在眼前：朕愿和刘良女生生世世都做夫妻！r
t……r
t朱厚照紧紧搂住她，泪如雨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甚至反驳，安慰，辩解……这些话统统说不出口。所有的恶果都因自己种下。那是上天给与的惩罚，惩罚自己前半生太过荒唐。r
t外面寒风呼啸，四周死寂得可怕。r
t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微微用力，似乎想把他拉开。他语无伦次，泣不成声，惊惶莫名，直到此时，才知道什么叫做决绝，永远失去的那种决绝。r
t“小宝……小宝……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求求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就最后一次了……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