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r
t她默然不语了。r
t好像这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情。r
t他觉得，至少自己该为自己辩护。r
t“小宝，当年我留下了玉佩……我给你的玉佩……呃……就是那个夜晚之后……”他不好意思说下去，毕竟，那不是一个光彩的夜晚。r
t玉佩？r
t什么玩意儿？r
她没见过，也不在乎。r
t有人在一天夜里，把你杀了——过了许多年，他给你烧纸钱，告诉你——当年我不是想杀你，我也给你留了逃生的通道——是你自己逃不出，你运气不好，不要怪我。r
t老规矩，命苦不能怨政府。r
t她笑起来，悠然自得：“朱厚照，一个人，不要无耻得超出界限了。”r
t他立即明白，当年那玉佩的确不见了。夏氏从没见过玉佩。那一夜，他服了春药，醉醺醺的，醒来后，也知道自己过分了——太过分了——他偶尔良心发现了，本是刻意要让她自由，脱离冷宫……r
t他急急忙忙的：“小宝，我真的留了一块玉佩……你知道的，就是我大婚那天佩戴着的，一直都佩戴着……”r
t可是，她再也不想听下去了——昔日已经死亡。自己没必要忆苦思甜。r
t于是，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朱厚照的忆苦思甜大会。r
t她打断了他对往事的回忆，一笑，很神秘很淡漠：“天下皆知，夏氏已经死亡。”r
t朱厚照心里一沉。r
t忽然明白一个自己一直在可以回避的事实——是的，天下皆知，夏皇后已经死了，葬了，再没这个人了。r
t君无戏言，皇天后土。r
t也就是说，无论这个女人选择谁，嫁给谁，都跟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了。r
t尽管本朝坚定不移地认为女子应该遵从三从四德，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寡妇改嫁，那是弥天大罪——但是，再强大的舆论，也不能阻止一个死人改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