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银芒是不会主动提问客户的。r
只因面前的人是许可，他才一再地破了例。r
韩至在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个女人，有时候很柔弱，有时候又很刚强，竟敢跟银芒叫板。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r
疑问归疑问，他现在还在跟许可谈判，还得回答她的问题。r
韩至回绝许可：“对不起，这个消息我们不能打探，这个单我们不能接。”r
许可失望透底，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水里，全身透凉。r
她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问：“为什么？”r
“原因，我不能说。反正，这个单我们不能接。你还是找别人打听吧。”r
韩至说得很诚恳，他的确不能接这个单，出卖池念熙的消息。r
关于池念熙的情况，他非常的了解，甚至可以说，这世上最了解池念熙的人，除了池念熙的师傅，就是他了。r
许可想打听的这些消息，他张口就能说出来。r
这笔钱，他可以赚得不费吹灰之力。r
可是，他不能说，他不能出卖朋友。r
许可面上露出绝望之色，如果找别人能打听到池念熙的消息，她还需要找上银芒吗？r
她不得不放低姿态请求：“你是不是在生气？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的话顶撞了你，所以才拒绝我？如果是这个原因，我道歉，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r
“不行。”韩至回答。r
本来想劝劝许可，不要太失望的，但看见她脸上绝望疯狂的表情，心里莫名的厌憎，劝说的话竟是说不出口。r
打听不到池念熙的消息，她有必要这个样子吗？r
她到底迷恋池念熙到了何种程度？r
韩至端起旁边的杯子，一口气灌了一大杯水。r
放下杯子，他告诉自己，刚才不想说话，是因为今晚已经说了太多的话了，累了。r
许可哪里知道后面的人是韩至，更不会知道他心里的想法。r
绝望地又问：“如果我加付一倍的报酬呢？”r
“你付得起吗？”韩至忍着怒火问。r
她拿出所有的积蓄，再加上贷款打听池念熙的消息就够离谱的了，现在居然还想再加付一倍报酬？r
许可低声下气说：“我可以的，只要再给我两天时间准备，我肯定能付的。可以接下这个单吗？求你帮我这个忙好吗？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r
她算了下，如果卖掉房子，转让公司，她是可以支付这笔报酬的。r
至于以后的生活，大不了她再从头开始。r
她就不信，她养活不了自己和女儿。r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打听他的消息吗？也许，我可以拣能说的告诉你。”韩至问，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r
许可越是表现得在乎，他就越是无法平静。r
许可为难地回答：“我，我就是想知道他的情况。他有没有孩子，孩子多大，有没有结过婚。这些情况算得上秘密吗？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他的出生和他的父亲是谁，这个消息我可以放弃。”r
韩至听她的说法，竟是只关注池念熙的个人婚姻状况，他还能往哪方面想？r
向来冰冷的脸上腾地升起了怒气，盯着隔着道玻璃墙的许可，一字一顿说：“要打听他的消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