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在韩至的预料之中。r
银芒曾帮很多人打听过消息，听到亲人身亡的消息，几乎所有的人都会有如此的表现。r
他早已司空见惯，见到再惨很多倍的场景，也不会有情绪上的波动。r
可是，许可的表现，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r
韩至冷冷地说：“他确实死了，你怀疑我们的能力？”r
“我没有怀疑你们的能力，以前从来没有人调查到他坠崖的消息，可是他真的没有死。”r
许可急切地回答，说得太急，竟觉得呼吸不太顺畅，连忙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r
韩至冷眼看着她说：“既然相信我们的能力，为什么不相信我告诉你的结果？你想赖帐？”r
“谁想赖帐了？你把我想象成什么样的人了？”r
许可突然激动地冲到玻璃墙边，对着镜中的自己叫。r
“我才不象你们，我做事从来光明正大，不会象你们这样鬼鬼祟祟的。连个面都不敢见，还要隔着这东西。”r
她猜到跟她说话的人就躲在镜子后面，可是却无法知道他的方位。r
她现在心里很窝火，很想把镜子给砸碎，她好容易才控制住自己的冲动。r
她不知道她的情绪为什么这般难以控制，可能是因为寻找一个人寻找了太久，却始终得不到他的确切消息，心里憋闷得太久，憋得快发狂了吧。r
就如寻找儿子。r
明知他就在世上，却无法找到他。r
等待的苦，得不到消息的苦，她受够了。r
韩至哪里能体会到她的心情，见状只道她过于关心陈力嘉，心情不免更加糟糕。r
极冷酷的语气说：“这是我们的规矩。消息已经帮你打听到了，你可以走了。”r
“不，”许可扑到玻璃墙上，“你别走。没有，你们的消息绝对有误。因为，我今天看见他了。”r
“什么？”韩至震惊。r
许可焦急地解释：“我今天真的在大街上看见他了，可是他却不肯见我，他跑掉了，我没能追上他。”r
许可约略把下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r
末了说：“他的手指缺了两根，他的脸上有道伤疤，应该很容易辩认。当年坠崖以后，他可能没死。请你们再继续调查，好吗？”r
韩至默默回想了一下。r
根据她说的时间，她遇见陈力嘉正是开车来见他的路上。r
难怪她接到他的电话，一张口就叫陈力嘉的名字。r
韩至沉吟了一会，问：“世上长得象的人很多，你有没有可能看错？”r
“不可能，我不可能认错他。”许可回答得非常肯定。r
可越是这样坚定的态度，越是让韩至不舒服，不舒服到了极点。r
韩至冷淡的语气说：“我们会继续调查。若是我们的调查有误，我道歉。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们会告诉你。”r
许可听到了希望，连忙点着头。r
“好的，请你们快点。我也为我刚才的话向你道歉，刚才我情绪太激动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