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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 85 章 番外一:隋洋(二)


第 85 章 番外一:隋洋(二)

那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巴掌大的小脸,眉头紧锁着。被侵犯的下身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似的蜷缩在床的一角,即使环住双臂也保护不了自己。

酒店的房间明明很温暖,可是她看起来很冷。不知道对她来说,冷的是这个房间,还是这个世界。

将她瘦弱的身体轻轻的搂在怀里,陌生的体温和怀抱却让她向床边缩去。这无意识的举动几乎让我红了眼睛。

飘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对你来说,我除了有一个过分有钱的父亲,究竟还有哪里不好?

我问不出口,我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让绝望更深重。

就在我痛苦难耐的时候,她好像发了噩梦,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我手足无措,只有紧紧的抱着她战栗不止的身体,仿佛这样就可以帮她将噩梦赶走。

她忽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眉头微蹙,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贴在她的唇边,听到她模模糊糊的说:“妈……我疼。”

那一刻,我的心好像被人整个揪了出来,扔在荆棘丛生的荒原上,鲜血淋漓。

我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又下雪了,大片大片洁白的雪花从无穷的天幕纷纷飘落。

那晚,我就这样看着她的脸,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晨,雪终于停了,金色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的照在飘云的脸上,为她柔美的轮廓镀上一层华丽的光晕。

我就这样痴痴凝望着她,只觉得这一切甜美的如同梦境。其实与她有关的一切,一直像一场甜蜜而酸楚的梦,静静的飘荡在每一个寂寥的漫漫长夜,一生沉溺。

床单上的那抹鲜红刺激着我躁动的神经,我克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欲望。我想拥抱她,想用一种强悍有力的方式清清楚楚地对她宣告,你,是属于我的。

在我近乎贪婪的亲吻中,她终于清醒。我眼中的欲望太过鲜明,以至于她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些微的怯意。

可是,她什么都没说。祭品一样,麻木的由着我释放自己。

看着她苍白的脸,隐忍的唇,失神的眼睛。我低声问:“飘云,你喜欢我吗?”

她微微一怔,游离的目光终于对上我的冷硬,失血的唇角微微翕动,过了很久,终于说出两个字:“喜欢。”

喜欢一个人,会在跟他做爱的时候,露出一副被凌迟的表情吗?

在那一刻我就知道了,为了生存,每个人都会做些违心的事,说些违心的话。

是的,她在说谎。

可是明明知道她在说谎,我却舍不得不听,更舍不得不信。

究竟为什么?你要让我爱得如此悲哀?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有了一个对我感恩戴德,却一点都不爱我的女朋友。每次一想到这个,便觉得难过。

这就是我合着眼泪和鲜血换来的爱情吗?为什么它一点都不美好?让人疼得几乎窒息。我还要掩藏自己的心碎和痛苦,竭尽全力的********,装得高兴。

她母亲的案子很快就了结果,她没有参与贪污,是无辜的。办事的人告诉我,她很快就可以无罪释放。可是,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我犹豫了。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这个城市,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望着城市华丽的外衣下涌动的欲望和金钱。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我的心。飘云不再需要我了,她很快就会离开。从此天各一方,形同陌路。

我该怎么办?一边是爱情的火焰,一边是道德的栏杆。我被夹在理智和情感之间,举步维艰。

正想着,电话响了,我接起来,秘书说:“总经理,童小姐来了,要不要让她上来?”

“让她上来。”我按下内线电话。

听到开门声,我抬起头,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穿着单薄的毛衣,站在门口犹豫不决的望着我。脆弱的眼神,颤抖的身体,不过几天光景,她就消瘦得脱了一层皮。原本就羸弱的身子,站在那里摇摇欲坠。

我心疼极了,快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拉过来,搂进怀里。

“出门怎么穿得这么少?买给你的衣服为什么就是不知道穿呢?”我的语气像在训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隋洋,我妈妈的事……”

“不是跟你说了,我在想办法吗?”我不耐烦的打断她,色厉内荏的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垂下头,低低的说:“对不起,我吵到你做事是不是?”

粉颈低垂的模样是那么可怜,我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发干。有秘书在,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狠狠拥住她,亲吻她劲窝的冲动。

“没有,你能来我很高兴。”我拉她坐在沙发上,秘书送来两杯茶,就懂事的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将门落了锁。

“我知道自己很烦,可是,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求谁。我妈她从没进过那种地方,我担心她会受不了。隋洋,求求你,帮我救救她。求求你……”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好像抓住一棵救命的稻草。我是她唯一的出路。

“飘云,不要着急。这种案子急不得的,你放心,她在那里过得很好。我已经跟看守所的人说好,以后你每半个月就可以去看她一次。”

“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她的双眼闪闪发光,一点小小的恩惠竟然让她感激成这个样子。

我心疼的摸着她的脸,信誓旦旦的承诺道:“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一定把你妈妈救出来,相信我,飘云。”

她重重的点头,满怀期待的望着我。我却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不敢看她清澈如水的眼睛。

怀中的身体柔软馨香,我炽热的唇贴在她玲珑的耳边,低低的呢喃道:“飘云,我想要你。

我知道,她不会拒绝。

于是,光天化日之下,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占有了属于自己的女人。这是一场没有高潮的性爱,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飘云紧紧的咬着嘴唇,几乎咬出了血。她以为我看不到,其实,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哪怕是轻轻的蹙眉,我都用我的心看得清清楚楚。

把她放走后,我推掉了所有的会议和预约。一个人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望着城市经久不变的天空,失去了所有的心思。

缤纷绚丽的世界,繁华似锦。浩瀚无穷的天空,清明空透。

我就这样看着,看着,慢慢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看到半壁斜阳映照下的城市,依旧是一个人的寂寞黄昏,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我没有任何信仰,可我此刻愿意信奉所有的神灵。

我从不祈祷许愿,可我此刻愿意匍匐在众神脚下,乞求一个愿望。

我愿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去换取这个愿望。

飘云,有生之年,可不可以不要走?

回到家,父亲已经在餐桌前等了我很久。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问:“我听说,你让那边压了一个人。”

“是。”

“是谁?”

“飘云的妈妈。”

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真这么喜欢她?”

我说:“是的,爸,我想跟她结婚,你一定要帮我。”

父亲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傻孩子,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甘心。”

说完后我放下筷子,走进了卧室,重重关上房门,仿佛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力气。我知道,父亲的话是对的,可我就是执迷不悟。我不懂什么是悬崖勒马,就算前面是地狱,我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飘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里,飘云的情绪平复了很多。一方面是因为每个月都能与母亲见面,看到她的确如我所说,一切安好。另一方面是因为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我。

习惯,是个可怕的字眼。意味着你会因为本能去做一些事,而非意愿。

就好像我习惯了每夜搂着她入睡,她习惯了半夜趁我熟睡后抽烟上网。

我习惯了给她买各种昂贵的衣物首饰,她习惯了将它们压在箱底不见天日,除非我刻意要求。

我习惯了带她出入各种高级餐厅,她习惯了一个人的时候偷偷跑去吃路边摊。

我习惯了与她日日缠绵,夜夜笙歌,她习惯了随身携带保险套。

我习惯了她的口是心非,言不由衷,她习惯了我的甜言蜜语,朝秦暮楚。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我还能忍受多久,她还能忍受多久?

我常常对她说我爱你,她每次都会说知道了。

我真的很想问问她,你究竟知道什么呢?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傻傻的暗恋了你四年,却因为你的一句话,难受得差点死掉?你知不知道,有个男人耗费时间精力金钱,安排一个个浪漫的约会,连一块小小的桌布都要考虑很久?你又知不知道,有个男人看到你流泪,心疼的几乎想杀了整个世界,只为博你一笑?

你不知道,你的眼,你的心,可以看到整个世界,就是看不到我。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

早就预感到,会有某些事情发生,只是没想到,竟然让我如此的狼狈,不堪忍受。

“你怎么看?”父亲把一叠照片扔在书房的檀木书桌上,飘云和一个男孩子在一条隐秘的林荫小路上,手牵着手彼此对望,笑容温情而灿烂。

“这不能说明什么。”我努力装得平静。可是天知道,此刻的我嫉妒得想杀人。

父亲看了我一眼,用从没有过的狠戾语气:“你疯了是不是?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离开她,要么我替你处理掉。咱们隋家,还没出过这么丢人的事。”

我抬起头,毫无惧意的看着他:“是的,我就是疯了。我已经说过,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父亲彻底的愤怒了:“她现在背叛了你!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这样的女人你还留着她干什么?你捡破烂是不是?”

“爸,不要用这种语气说我的女人。那个孩子的事,我也知道。他家里困难,飘云这人心肠软,喜欢帮助人。他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相信她。”

父亲盯着我看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如果你能让她主动嫁给你,那一切好说。否则,谁也保不住她。”

从家里出来,我直奔飘云的公寓。

“怎么了?”她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看着我。

“我很闷,陪我出去走走。”

“现在?”她惊讶的看了看闹钟,“已经十二点了。”

“对,就是现在。”我的语气很硬。我知道她不愿意陪我出去应酬,不愿意见我的朋友。甚至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可我今天偏就要难为她。

她默默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换好衣服就陪我出去了。

当时的我太过混乱,以至于没有留意到,她的脸色苍白的像雪。

我们来到了天佑哥的“飞龙”,门卫看到是我,马上恭敬的为我们打开车门。

“为什么来这儿?”站在门口的飘云有些疑惑,“飞龙”在外的恶名想必她也有所耳闻。

“这里的老板是我表哥。”我搂着她瘦弱的肩头走了进去。

“你表哥,龙天佑?”

“你知道?”这次换我惊讶

“嗯,听说过。”

第 86 章 番外一:隋洋(三)

天佑哥看飘云只用了三秒,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就没再看她。这不奇怪,我以前也经常带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来这里消遣,他见多不怪了。

飘云那天一直没什么精神,低垂着头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额头上有些虚汗,嘴唇发乌。

我只当她不适应这样的场合,也没有多想。她身材纤弱,但是身体向来健康。她以前就经常说,像她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生病的,那是一种太奢侈的享受。

每次想到这句话,总是让我不由得心疼。

可是今天,我的心被失望、嫉妒、难堪、痛苦各种感觉腌臜着,已经硬的像块石头。

“哥,怎么不叫几个美女过来坐坐?”我说。

天佑哥瞥我一眼:“女朋友在这儿坐着,你还不老实?”

我拦过飘云的肩膀笑着说:“没事,我的女人调教得好,懂事得很,从不跟我拈酸吃醋。”

又故意扭头看着她:“是不是,亲爱的?”

她扯了扯嘴角,勉强的笑了笑:“是。”

今天的她好像特别的柔顺乖巧,却让我由衷的痛恨。

我把她的无奈当做怠慢和轻视,是的,她不在乎我,从来就没在乎过。

女人很快就来了,个个光鲜亮丽,风情妩媚。将不施粉黛,衣着素净,神态萎靡的她一下就比了下去。

可我就是要她看着,眼睁睁的看着。我要她知道,比她漂亮,温柔,有魅力的女人比比皆是。我要她明白,她跟她们没什么区别,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件货物,一个玩偶。

她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自命清高?

我被一群女人围在中央,大口的喝酒,放肆的笑。我放纵自己在这简单原始的快乐中。好像这样就可以忘记她无情的背叛,忘记自己的哀怨和心疼。

我们一群人唱歌,喝酒,划拳,嘻嘻闹闹玩了很久。飘云始终一个人靠在沙发的深处,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好像睡着了的样子。她总是这样,什么都看在眼里,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看到这样的她,我的愤怒和怨恨不但没有得到纾解,反而越演越烈。

天佑哥说他累了,搂着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进了隔壁的包间。

我叫人把醉得东倒西歪的女人们一个个扔了出去,然后借着酒劲把缩在角落的女人蛮横的压在沙发上。

飘云显然受了惊,睁大一双漂亮的清水眼,雾蒙蒙的望着我。

“隋洋,干什么?”

“做我们该做的事。”我动手解开她的衣扣,带着浓浓的酒气和女人的香水味亲吻她光滑的脖子。

“不要在这里,我们回去,好不好?”她低声请求着,脸色苍白,呼吸炽热。

被情欲和酒精麻痹的我完全蛮横:“就在这里,我想要。”

她看着我被酒精烧红的眼睛,没再说什么。

我借酒装疯,整个过程都很粗暴。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大片青紫的吻痕,连脖子都没有放过。

我刻意延长了做爱的时间,却不给她一丝一毫的享受。我无耻的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只有这样,我那颗可怜的、愤怒暴躁的心才能稍稍得到满足。

我紧紧扣着她纤细的手腕,试图用疼痛唤起她的回应。可她始终一声不吭,连最微弱的呻吟都没有。这种麻木刺激着我,令我更疯狂的伤害她。

最后一切都结束了,我在短暂的释放中有一丝恍惚,好像整个人都被人掏空了。

坐起来,点燃一只烟,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包间的隔音很好,可还是能听到隔壁女人癫狂的叫声,那边方兴正艾。

我捡起掉在地上的外套,扔在她身上,淡道:“我还有事,你自己回家吧。”

然后整理好自己,准备起身离开。

可沙发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里一惊,托起她的脸。这才发现,她满脸的虚汗。摸摸额头,烫得吓人。

她生病了,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还三更半夜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极尽羞辱?

我疯了似的抱起她,砸开了隔壁包间的大门。

开门的是个半裸的女人,满脸惊讶的看着满脸恐惧的我。

“哥,快送我们去医院!她,她好像快不行了!”我对房间里的人声嘶力竭的喊道。

我整个人都乱了,甚至忘记了,我可以自己叫出租车的。

天佑哥把我们送到医院,值班的医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说她是重感冒引发了肺炎,情况比较严重,需要住院观察。还说病得这么厉害,怎么拖到现在才把人送来?烧到四十多度,万一把肺子烧坏了怎么办?

望着医生责怪的眼神,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佑哥去办住院手续,我坐在床边,望着飘云比床单还要惨白的脸,一颗心千刀万剐般的疼着。

我想轻轻抚摸她的脸,又不敢真的触摸。我想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又不敢真的握住。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有过我这样的感受,那是一种从高处坠落的感觉,失重的瞬间,很想尽力抓住什么,可是除了凉薄的空气,什么都把握不住。

我趴在床头,像个孩子一样,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她的睫毛弯弯的,又密又长。我无声无息的笑着,冰冷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床单上,同样的无声无息。

天亮的时候,我又睡着了。飘云的碎花裙子在晴空下,在黄昏里,翻飞起舞……

飘云,相信吗?只要能让我牵着你的手,无论走到哪里,都好像奔向天堂般快乐。

她终于醒了,整个人脆弱的像个玻璃娃娃,仿佛轻轻一碰就分崩离析了。

我拉着她的手温柔的问:“亲爱的,饿不饿?我去给你买吃的,你想吃什么?”

她努力的笑了笑,声音微弱:“皮蛋瘦肉粥,多放些皮蛋。”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好,乖乖的等我回来。”

我到附近的广式餐厅买了最好的皮蛋瘦肉粥,海鲜烧卖,还有水晶虾饺。回到医院,看到护士羡慕的眼神,心里只有苦涩。

刚想推门进去,却在病房门口听到了说话声。贴在门上一听,是飘云在讲电话。

“你别过来,我没事,真的……都说了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跟他没有关系……你别担心,真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飘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不易觉察的哽咽。隔着门板,我仿佛听到泪水在空气中破裂。

我拎着早餐靠在门口,直到声音消失了,才推门而入。

从那天开始,我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对于某些不想知道的事,不想听到的话,就当做看不到,听不到。

我不想再对她有任何的奢求,也不管她心在何方,魂归何处。我知道,自己的一生或许就这样了。追寻着这个女人风中的一丝发香,夕阳下的一抹倩影,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内容。

只要她不离开我,我就可以活在自欺欺人的美梦里,何必管它世事苍茫,春夏秋冬?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今天可以变成明天,夏天可以变成秋天,可是谁都不可以成为飘云,飘云只有一个,所以我会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到两鬓霜白,等到变老变丑,等到她没有力气再跟我计较她的自尊,我的金钱,计较爱情的精度。

从那天开始,我一改以前随心所欲、喜怒无常的态度。让自己那颗焦躁的心安定下来,我告诉自己,我要竭尽全力的对她好。

可是,我的飘云像天上的流云一般淡泊,对灿烂的人间繁华一无所谓,对万丈红尘轻轻一笑。满身铜臭俗不可耐的我究竟能给她什么?

我茫然无措……

当我看到她抱着我送的礼物笑着说谢谢,不经意间却流露出可有可无的神色。我忽然发现,我真的不知道如何讨好这个心爱的女人,这往往让我感到无比的沮丧。

可是,飘云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多。不知道是因为那个男孩,还是因为她母亲,又或者,是因为我?

因为我终于不再强迫她参加一个个无聊乏味的宴会,不再强迫她穿琐碎繁缀的礼服?终于稍稍懂得体谅她的处境,心疼她为生活的奔波劳苦?

未来会发展成为什么样子,我无法预测。她与那个男孩感情有多深,我不愿去丈量。现在的我只喜欢对着她笑,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天,我告诉自己要笑着度过。

每次抱着她,感受着温柔如水的身体。这满襟满怀的柔软馨香,每每让我忆起初见的那一刻,她美丽的裙裾在夕阳的辉映下,神秘的像寓言,飘渺的像梦境。

飘云,让我抱着你,就这样到老到死,一辈子都不要分开,好不好?

我是个幸运的孩子,含着金钥匙出生,身体健康,相貌出众,又有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父亲和哥哥们。

感谢老天垂爱,让我享尽众生繁华。可是上天终究是公平的,给了我一切,偏偏不把最想要的东西给我。

我不在乎飘云的心是否爱我,也不在乎她的身体是否忠于我。这并不因为我有多么宽容大度,高风亮节。只是因为我明白,在爱的领域里,所谓的忠诚是建立在两情相悦的基础之上,没有爱,何来忠诚?

所以,我认命了。只要她不离开,我什么都能忍受,什么都可以妥协。

可是没想到,连这小小的要求,竟然也奢侈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