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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雨夜(下)”


回到在鹅黄色灯光映照下的庭院,听着大人们爽朗的笑声与小伙伴嬉戏的闹腾,少年才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其乐融融的温馨世界,刚刚的一切恍如梦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到少年半天才回,小伙伴们不禁好奇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哎,你怎么半天才回来啊,莫不是去抓那个吓人的小崽子去了?”“对啊对啊,你是不是看到是谁丢的啦。”

看着小伙伴们一脸好奇的呆萌模样,少年忍俊不禁。其他人见他这样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快说啊,你到底干嘛去了嘛。”“不会是见鬼了吧。”

人多口杂的,不知道是谁这么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少年敛起了脸上温和的笑意,一换常态的淡定“鬼倒是没见着,小崽子也没抓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大姐姐我倒是见到一个。”“啊~~搞了半天你是艳,遇啦,哈哈哈哈。”

少年的话引来小伙伴们一阵童稚的笑声,女生们银铃般的嗓音和男生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重叠在一起,大晚上的倒是给人一种诡异的重声感。

看着小伙伴们东拉西扯的,少年倒是疑惑了“什么啊,我见到的时候你们还不是在场,就是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啊。在槐树旁与我擦身而过的,你们几个当时不是在我后边嘛,别说你们没看到。”

伴随着少年话语的最后一个音节的落下,少年的手指向了当时在他身后的几个小伙伴——阿哲、明溪和七七。俩男一女直接被少年的疑问给问懵了,愣是半天没说出话。

旁边是大人下棋“咚咚”和说话的声音,除此之外,小孩子这边再无其他声音,其他人都看着少年和阿哲他们,放佛时间在这边静止了一般。

“那个。。我们当时看到前边只有你一个人啊,没有看到其他人。。”阿哲他们这边唯一的女孩七七犹豫着开了口。

但是却像晴天霹雳一样在小伙伴中炸开了,“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哇塞,那他岂不是见鬼了。”所有人都后退了几步,在对立面看着少年。

眼里与其说是惊奇不如说是好奇或者另外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亦或者是嫌弃?看着小伙伴们的反应,少年无奈的抬了抬头,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和嫩黄的月牙。

一道刺眼的强光闪过,硬生生的把少年的回忆打断,紧接着在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中,一道雷炸开了,天空在用他所能运用的各种自然元素迎合着久违的甘霖。

树叶间几滴晶莹的雨滴在闪电的映衬下绽放了五彩的余辉,也是它这一生唯一的一次光芒。

看着水珠落在地面的破碎,少年收起了长远的记忆,抬头看了看天空,依旧是无数的雨滴从天而落,颇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气势,不同的是今夜乌云密布,没有了昔日漫天的繁星和破碎的圆月。

今非昔比,调整好情绪,少年跑了几步,带着溅起的泥水直接冲进了熟悉又陌生的家属院,向家奔去。

站在门外,抖了抖身上的水滴,整理了下疾走时早已皱起的衬衣,习惯性的拿出钥匙,开门,关门,开灯。一股家里特有的气息向少年包裹而来,少年深呼吸,贪婪的享受着家的感觉。

行李箱丢在一边,少年走进浴室一番热水的洗礼后疲惫的窝在长条沙发上,打量着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地方,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地方。

少年的家一进门就是客厅,客厅的左右两侧放着两个可折叠的蓝色外套的小沙发,客厅的中间是一个矩形的透明茶几,茶几后边靠窗的地方横着的就是少年正慵懒地窝着的长条蓝套沙发,两个小沙发上一边两个正方形的小抱枕,一边是两个纯黑色的,另一边则是两个纯白色的。

一进门是客厅,再往里走则是厨房,介于少年懒散的性格和万事“简”为优的原则,所以家里的锅在15年间基本没动过几次,更夸张的是,银白色的冰箱里除了几瓶养乐多,简直干净的可以,广告里崭新的冰箱都没有如此空旷简易。

整个厨房里只有擦的发亮的银灰色微波炉、灶台和平底锅彰显着有人居住的气息,其他毫无生气的物品给人一种弃居的错觉。

而在客厅和厨房之间就是洗手间和卫生间,正对面的是刷着白漆的墙,两边就分散着主卧和侧卧,主卧是少年居住了十八年的寝间,侧卧则一直空着,十三年来鲜有人问津。

窝着窝着,一阵浓浓的倦意袭来,少年疲惫地抬了抬眼睛,翻身侧卧,把自己缩成了一个标准的“c”字型,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