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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与死一点朱砂(2)


我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下去,是对黄玉貔貅,用红绳引着,坠了些流苏,倒也别致。r

“貔貅这贪吃东西倒也是是个宝贝,实乃开运化煞的居家必备品啊!”我打着囫囵,这对黄玉是美名在外,貔貅却是个霸气主儿,我自认驾驭不了。r

苏半夏看出我实在为难,便在一边说道,“僳子冻是黄玉中的上品,本有带来美貌与智慧的意喻,加上这貔貅造型,又成双成对,倒是更珍贵了。”r

“半夏你再多夸,怕是帅公子要取出‘富贵吉祥’的怂名儿来了。”宿人不开口损我怕是实在闲不住。r

“富贵吉祥……还有这么些个好寓意,几乎是完美了啊,我记着中国人是喜欢它象征的蒸蒸日上,但我也听过圣经里希罗底利用女儿曼妙舞姿阴险复仇的故事,那希律王三种颜色的黄玉都抵不了复仇的愿望,却道是认的复仇欲望与貔貅一般有增无减,那猫不知现在何处,是不是还惦记着在我这报复……”我喃喃自语,也不管他们三人听不听得懂,“求富贵的欲望也罢,求复仇的欲望也罢,我还是希望这人心欲望能淡些,少记着些没得到的,多关照些身边有的。”r

“公子悟性颇高,竟从小小玉器中萌生这么多道理,老夫莫及啊!”r

“您说笑了,我就是敏感得频繁,也老令人令己生厌。”我摇摇头,还是将话题转会到玉上,“山重水复,柳暗花明,我想叫它‘不得知’吧,希望拥有它的人少些不知足,对那未知可否的事儿,少些争抢才是。”r

“帅公子若也能学那‘不得知’,身凭富贵,得知无欲,便也会少去这些苦恼。”苏半夏的话里有话,他也是希望我放下一些,清辩眼前。我向他微微一笑,却又见他身边宿人颇有意味的看着我。聪敏如宿人,怕是又懂了一二分。r

“公子,还有这第四块玉。”老人家今天看样子来了兴致,与我们相谈甚欢,想这四块玉都在今天得了名儿。r

“这玉好生普通。”宿人那方又转去研究玉,我还在思考人生的的当口,加上懂得不多,也瞧不出那第四块玉有什么珍贵之处。r

白白净净,被打磨成了圆润一块玉璧摸样,可这颜色不出彩,没有第一块那么纯正饱满,形状也不出众,只是我看着打磨的技术像是极为生疏,放在一楼那些普通货色中,都嫌功力不足,置于这镇店之宝的位子上,倒是颇为独特。我们三人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秦掌柜。r

“此玉看似平淡无奇,却是最为通得人性的,帅公子请拿起看。”r

我伸手将它摸了出来,摊在手心里看,却惊奇地发现白璧自最中心开始生出一点红印,随着放在手心的时间越长,红色慢慢在玉璧上抹开,像是在清水中洗当的朱笔,玉色渐渐变成粉红。我欢喜得发出惊叹,“好漂亮,像在水中开花一样。”r

“帅公子!我这宝玉今儿定是遇上它的主人了,我本以为它只遇人生出红点,却从未见到红印能泛满整块玉璧,公子与它是真真的缘分啊!”那大爷抓着我的双臂,一把老泪刷刷甩出,样子是太为激动了,脸都红的像酒精中毒似的。r

“我看看。”宿人抢去把玩,却见那粉色渐渐褪下,仅剩了一点红心。莫非真是缘分?r

“我说是缘,玉是认主的,你们信了吧?”秦掌柜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更是激动,“帅公子,快为它取个名罢!”r

我看着这块奇玉,想着秦掌柜口中念叨的“缘分”,又是满满情愁,匆匆被送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待人也不能尽然真诚,今日与一块玉相识相知,却是道不尽的苦楚,“生死不过一点朱砂,水清洗不净伤疤却洗尽了芳华——离人疤。”说到最后我几乎要叹出哀气,泣不成声。r

“公子,你若不嫌弃,这四块玉都送与你罢,今日老夫长了见识,本以为所识之人都是江湖上顶顶有才情的人物,在公子面前却不过尔尔,公子若是看得起我老头子,就不要客气,收了我的玉,哦不,是你的玉!”r

这句我听着像是现代某广告语,汗颜。r

见我一脸茫然,半夏开口说道,“帅公子,莫辜负秦伯父的好意,他开这店只欲为心爱之玉寻那真正地有缘人,既然今日遇见你,便也是缘分到了的时候。”r

“秦掌柜,江湖人自是重情义,倘若真如您所言,我与这四块玉都有缘分,我再作推辞反而显得小家子气,只是我这遭只想买玉送人,怕会糟蹋了您的好心。”r

“帅公子将玉送给有缘人,这也是玉与那人的缘分,玉这东西太通人性,你将情意放之美玉,必能抱得美人归啊!”r

“抱得美人归?”我很是稀奇,怎么送玉和抱美人有关?r

“公子不是要送情人吗?这买玉除了己用也只能送与情系之人啊?”那秦伯道出了疑惑,又听见外头伙计请他去看另一间的贵客,离了房间。r

我这厢也很疑惑,难道这朝代,玉就等于定情信物?那我这……r

“我要‘泪蜡’!”宿人一声打破我的思绪,他竟已取了那“泪蜡”带在腰间。r

“我却喜这‘庶子劳心’!”苏半夏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积极主动了?我这愣在一边,看看他俩一个佩戴在腰来回转身自己美着,一个捧在手心细细端详,倒也不好扰了他们兴致,再把另两块‘不得知’和“离人疤”收好。又低头瞄了眼自己原本带着的大红锦囊,不自禁想到温柔的那张脸,抿嘴笑了笑。r

玉心和小福子先前去找住家歇马放行李,这会儿还没来,我闲着便与苏半夏、宿人谈天。r

“半夏,你若嫌那第一块玉我取的名太伤戚,便自己再取一好名!”我总觉着自己这心态消极,取的名儿也大多悲悲切切,应情却不吉利。r

“既是人家送的,我哪有改名之理,况且这名字雅俗共赏,我倒是奔着这名去的。”苏半夏又自怀中取了那玉看,像是看不厌。r

“那宿人呢,你那‘泪蜡’岂不哀怨?”r

“正是哀怨才配得上我的身份呀!我这低贱的身子,哪配得上什么黄玉貔貅,那离人疤与你又甚为有缘,只有这泪蜡看着与我身世相仿,‘艳极必反’,你这话也像是说与我听的,这么适当。”他这话像是自嘲轻贱,又像是对那玉颇具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