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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真是造孽啊,造孽!


“是啊,有一次我在纸上写错字了,就把纸揉成一团丢在纸篓里。他见了就说,‘勿弃字纸’,让我尊重文字,对写有文字的纸张最尊重的方式就是将纸烧了,让灰顺着流水飘走。”这也养成了姜小雨现在的不乱丢弃字纸的性格,也不会平白浪费。

“你爷爷真好。”秦涣然说着,将姜小雨抱得更紧。

姜小雨被他抱得有些难受,但也没有说出口,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因为知道他等下准备要睡了会自己离开,回到他的房间再睡。

姜小雨一直抱着这个想法,所以对第二天醒来还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秦涣然有些吃惊,他们在一起五年了也没有在一张床睡到天亮过。

阳光透过窗帘斜斜地照进房间里,像个顽皮的小孩子一步一步靠近大床,满过床沿,洒向一醒一睡的床间男女。

姜小雨靠在床头一手托腮看着秦涣然的睡脸。秦涣然自己倒没有觉得太新奇,醒来后也只是笑笑弹了下姜小雨的额,就翻身起床换衣服,开始起一天的忙碌生活。

秦涣然接到家里的电话时是在餐桌边吃着姜小雨准备的早餐,所以当时嘴边还是泛着笑意的。

“什么?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去。”秦涣然没来得及吃完早餐就跑出门。

秦涣然开车的手有点发抖,秦栅出事了!

他怎么也无法想到,秦栅那丫头是出了名的宅女,整天除了客厅就是房间和画室,可以一个月不出秦家大门。

这会儿怎么受伤了呢。

秦涣然快步跑向三楼,这是一家军人医院,住进去的一般都是高干或他们的家属,所以秦涣然也没费多少力周折就问出秦栅的病房位置。

他来的时候秦老夫人、秦陌风与沈随心都围着病床,都面露愁容着,看见秦涣然进病房,都松了口气。

沈随心直接走上前打了秦涣然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说着,“你爸的同事说你有女朋友了,都带去参加他们女儿的婚礼了。”

秦涣然被沈随心突然其来的一巴掌打偏了脸,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仍是动也不动,依然用着那个姿势,那个表情,那个眼神,目光紧紧的凝聚在病床上一脸苍白的秦栅身上。

“得了,别在外人面前丢脸,我们走吧,让秦涣然照顾秦栅。”秦陌风叹了口气,转身走出医院。

“真是造孽啊,造孽。”秦老夫人背过身走着,嘴里小声的喃着。

沈随心眼眶一红,看了秦涣然一眼也跟着出门了。

秦涣然走到床边看着躺在棉被里的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没有起伏的胸口几乎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他思绪乱窜着,飘回小时候照顾秦栅的时光。

那一年秦涣然八岁,秦栅才三岁多一点。

秦涣然的父母和爷爷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奶奶在照顾他们两个小的。

三岁多的秦栅,长得十分可爱,胖乎乎的像颗小肉球,走起路来踮着小脚尖,双手向前打开着,一踮一踮地朝着秦涣然走了过来。

“哥哥,哥哥……”秦栅流着口水,含糊不清的叫着,口水将衣襟弄得湿嗒嗒粘乎乎的。

秦涣然也不嫌弃这个脏兮兮的小妹,伸出细小的手臂就将圆圆的她抱在怀里,那时的秦涣然身体还不是很好,要抱起这个小家伙还是有些吃力的。

抱了一会儿,秦栅就开始乱动起来,挣扎着想要下地。秦涣然没办法只好走到院子里的树下,用几根粗绳将一个篮子绑起来,做成一个简单的小秋千,再将胖乎乎只顾着留口水的小家伙抱到秋千上,自己则在一旁轻轻摇晃着,时不时的逗着她笑。

那个年代物质玩具虽少,但是也没有过得太难受,两个小孩子也很快乐的慢慢成长着。

秦栅对秦涣然极为依赖,几乎是秦涣然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也许家里只有一个女孩儿,秦栅的脾气也比较大,全家人没有一个人能制得住,但是秦涣然只用一个眼神,秦栅就乖乖听话。

全家人只当是兄妹两人感情十分融洽,高兴还来不及,谁知道有一天沈随心无意中翻到秦栅的日记本,竟然发现秦栅那段不为人知的小心事。

秦栅喜欢秦涣然,他们是兄妹啊,亲生兄妹啊。

一向平静的秦家突然像炸开了锅,大家商量了一夜,终于做出决定将秦涣然送出国,以为让秦涣然在国外待几年后,不让两兄妹有所接触,时间一久秦栅估计就忘了,因为女孩儿十五岁的年纪总是会迷恋自己的父亲或哥哥的,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他们却忘了他们没有给秦涣然任何解释,就将他踢出国外他心里会难受和会愤怒。他们自以为保护了自己的女儿或者是保护了自己的孙女,却伤害了自己的儿子或者是伤害了自己的孙子。

五年后所有人都以为事情已经过的时候,秦栅又跟他们唱起这一出,这让秦家的长辈们突然没有了法子。

秦涣然笔直地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低头沉思着,他以为秦栅至少是快乐的,为什么她连睡觉都皱着眉,只是单单因为疼痛的缘故吗?他不记得自己印象中的秦栅是怕苦怕痛的。

“哥哥,我让你为难了吗?”秦栅已经醒了,看见秦涣然坐在床边,亮亮的眼里有抹化不开的忧郁。

她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刚好是她哥哥。她也好希望没有这样的恋情,当她发现时,她很努力很用力的阻止过,可是她无能为力。

她画画,只要是走神或是不经意间画的都会是秦涣然样子,她不管在什么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都会是秦涣然,在生病的时候,画画到一半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没有人理解的时候,她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人都是秦涣然。

而他却在她十五岁的那一年突然离开家,甚至连一句话都不留。她是心慌的,以为秦涣然厌烦了她,曾经她是秦涣然捧在手心,护在怀里的妹妹秦栅,他们前一天还有说有笑,第二天醒来竟然是他的远赴美国。

那四年,他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她的号码一直没变,他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啊,问家人他们就三缄其口,丝毫不提有关秦涣然的事情。在看不见秦涣然的那几年,她过着比谁都难受,从小就胖胖的她被秦涣然照顾得更圆更胖,她不怕其他女生笑她胖,只要是秦涣然喜欢喂她,她都吃。

秦涣然出国的两个月,她硬是从一百四十斤的胖子,瘦成了九十斤的纸片美人。她也不想让家人担心,硬是拼命的吃东西,却在转身之后又全吐了出来,身体都吃不消。

她曾在房间里疯狂地想念着秦涣然,幻想着他能打一通电话进来,可是她的电话永远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她变得更绝望,画画的时候手脚甚至会不自觉的发抖,她几乎神经质的以为秦涣然就在她的身边,从没有离开过。她知道自己得了病,快疯了,背着家人找了心理医生,努力地调整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才看起来稍微正常点,父母爷爷奶奶才放下心,以为她只是少女时期的错误迷恋。

可她一直没忘秦涣然,她对他的感情没有变淡,反而比以前更加深刻,只是她学会了隐藏。用画画的方式,幻想着他的喜怒哀乐,幻想着他们之间可以有未来,她在她所有的画里都有融入了他的影子,只是在谁都不会注意的角落里。

她的个人画展,其实就是她一种让自己感情曝光的方式,里面的每一张画都有他。她知道秦涣然也看过那些画,只是并不注意罢了。

她以为她可以在外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流露出爱意,甚至在他回国那一天,她也只是淡淡的伸出手并没有拥抱他,她心里知道她这时候拥抱他,是把他推得更远。可是当她听到秦涣然带着女朋友出席孙叔叔女儿的婚宴时,她顿时觉得天都塌了,失魂落魄地跑下楼,心里迫切地想要找到他,即使她并不知要上哪儿找他。

绕乱的心,纷乱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直到自己脚下一个踩空,整个人就这么从楼梯上跌了下来。在昏过去前,她甚至有些悲哀地想着:或者就这么去了也是一种解脱。

“我一直没有为难,只是在心疼你。”秦涣然认真的说着,目光深沉地看着秦栅两条腿上厚厚的石膏。

因为他妈妈的态度让他隐隐觉得,他们突然将他送出国是因为秦栅的原因了,秦栅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眼前忧郁的女孩儿,哪儿还有小时候的张扬和明亮。明明可以永远长不大的女孩儿,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我很好,我真的很好。”秦栅笑着,强忍着不哭出来。

“你这叫很好吗?腿要是废了,以后要怎么办?”秦涣然喉口有些酸涩。

“我的工作和职业是画家,没有腿也不要紧,我不要你内疚,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一直努力忍着不让你和他们烦恼的,可是我忍得好辛苦,好辛苦……”秦栅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哭得很没形象,眼泪和鼻水布满了脸,仍是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

秦涣然深吸一口气,伸手动作温柔地抹了抹秦栅脸上的泪水,心里像有块大石头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傻丫头,忍什么事情?和哥哥说好不好,哥哥帮你解决。你这辈子都是哥哥手里的宝贝,只要哥哥能做到的,一定会努力去帮你实现。”秦涣然说着,平日里冷酷幽深的眼睛里荡漾着明显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