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楚拦腰将她抱起,“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再勉强你,过了明天,你再不答应和我回去,我就把你绑在身边,当做小狗养起来。”r
易寒但笑不语,直到他抱着她双双躺在□□,萧临楚将她圈禁在怀里,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不许笑,过了明天,就和我走,成天在军营跟群男人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你看你,皮肤都粗糙了好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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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易寒在他怀中,萧临楚总能很快的睡着,似乎半年没有放松的神经,全部在这一刻放松了,他就那么紧紧的抱着她,唇角带笑,安静的一夜到天明。r
易寒却无法睡着,自从中了枪以后,她胸口卡了颗子弹,随着心脏的跳动,她无时不刻在承受着疼痛的煎熬,许多天来,她已经无法阖眼,疼痛就像会发酵般,从胸口往四肢百骸逐渐蔓延,直到她疼的麻木。r
看着萧临楚平静的睡颜,她心里有刹那间的平静,这一刻,在她心里就是地久天长,她有他这么爱她,已经够了,她不敢要求的太多,她已经无力……r
天明时分,萧临楚醒来,易寒却昏昏半睡,她一直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在他怀中,脸色微微苍白,萧临楚叹息,伸手将她蜷缩的身子微微扶正,在她紧蹙的眉心印上一吻,帮她盖好薄被,悄然起身穿好衣衫。r
帐篷外,秦松在外等候,他听回来的部下说了易寒中弹的事情,本想进去看看她,可是她贴身的丫鬟告诉他说,有个男子一直在易将军帐内,秦松知道,人肯定是萧临楚。r
萧临楚冷然的看着秦松,边走边扣着衣衫上的盘扣,不悦道,“秦松,你跟我来。”r
“是,皇上。”秦松颔首,恭敬的跟在他身后。r
竹林,冷风飒飒,细长的竹叶沙沙作响,碧绿的削竹卓越生姿,萧临楚长身玉立,酱紫色的衣袍衬托的他挺拔孤立,凌厉的王者气质浑然天成。r
秦松垂首而立,恭敬却不卑微,他静静的等待着萧临楚的话语。r
萧临楚薄削的菱形嘴唇紧抿,魅惑般的凤眸闪过精光,冷然:“秦松,你跟着我,多少年了?”r
“回皇上,十五年了。”秦松躬身,一字一顿。r
“十五年,倒是委屈你了!”萧临楚冷笑。r
“皇上何出此言?”秦松大惊,单膝跪地。r
“秦松,你的才能要远在力翔之上,你可知,为何我一直宁愿重用力翔,而不愿用你?”萧临楚眸光忽闪,注视着秦松的一举一动。r
“请皇上明示。”秦松知道,萧临楚绝不是识人不明的庸人,但是在他还没有遇见易寒之前,他确实不如力翔那么深得重用。r
“你很聪明,懂得揣摩人心,也分的清进退,可惜你却没有力翔的憨厚,明哲保身,有时候并不是最好的为人之道,但是在易寒的事情上,你为什么不肯明哲保身了?”萧临楚眸光倏然寒了几分,语气带着警告的成分,双手环胸,将秦松的一切表情尽收眼底。r
“皇上,我能起来回话吗?”秦松抬眸看着萧临楚。r
“起来吧!”萧临楚冷冷一笑,嘲讽道,“我这皇帝的位置,还是你和易寒帮我拿下来的,你,也算开国功臣了。”r
秦松一头冷汗,当时局势大定,不管是谁,稍微有点军事头脑,拿下京都皆不成问题,垂眸道,“微臣不敢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