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出了存放玉棺的冰窟,整个人如被冻僵硬了一般,面容木讷,许多天后才恢复生机,说的第一句话是,“那里,好冷,老大本来就有寒疾,她一个人在里面,会害怕的……”r
力翔无语,他并不是十分欣赏易寒那样的女子,他总觉得,他英明神武的王爷在她手下吃了太多的苦,连素心也被易寒教的不伦不类,与世俗的凡法礼教相悖而驰。r
易寒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萧临楚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徒然手中的笔一抖,一个好好的字竟被写坏了去,他将朱笔搁在玉蝶当中,心脏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r
垂首喘息片刻,疼痛稍有缓和,他转头看着昨晚见面的屏风,疼痛又开始加剧,不安的感觉吞噬着他的心,站起身来,一阵目眩,他高喊,“力翔,力翔——”r
太监躬身走近,手中的拂尘搭在左臂,垂眉道,“回陛下,力将军家里有事,今日不当职。”r
“他家里有什么事?为何不来跟我汇报?”萧临楚皱眉,语气加重了几分。r
“据说,好像是他儿子走失了,正在满大街寻找儿子呢……”r
萧临楚点头,挥退了太监,看着奏折上自己写坏的一个字,心神恍惚。r
第二日,力翔带着易寒的信求见萧临楚,萧临楚心里稍缓,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原来易寒已经出发在路上了,他们还没出京城救遇见了打劫的,丢失了不少银子,不过没有人受伤……r
萧临楚长吁一口气,难怪他心神不宁,原来遇见打劫的了……r
“力翔,你立刻带着人马去扫平了匪窝,天子脚下居然有打劫的事情发生,岂有此理!”萧临楚胸口如压了一个巨石,还是不能放心,半响,他再次开口,“派人跟着易寒,暗中保护她!”r
力翔诺了一声,心中却不是滋味,王妃果然会算计,连她死的时候,王爷会有心灵感应都算的出来,可是瞒过了一时,瞒的了一世吗?两年之后,没有信了,那该怎么办?r
萧临楚每天都会收到易寒写给他的信,春去冬来,刮风下雨,从不间断,信的字体是简体字,他看见这种字体总觉得好笑,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习惯每晚拿着她的信贴在胸口入睡……r
力翔也会絮絮叨叨的讲他和素心的一些事情,每当这个时候,萧临楚总是冷笑,没出息的力翔,注定了一辈子被那个恶妇欺压,他们的儿子也经常进宫看萧临楚,时时的为他带来一些落寞的欢笑。r
萧临楚对易寒的思念越来越浓,他好怀恋他们在屏风上相见的那个夜晚,已经两年了,两年来,他无时不刻的梦想着和她团聚。r
最后一封信,是这么写的,“该死的萧临楚,我一点都不想你!”r
萧临楚亲吻着信封微笑,他的易寒,总是独行立异,将厚厚的一摞信笺收好,他心中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