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晓得与家人过年时，忽然接到电话说有一家公司二亿存款被盗，同时盗走的还有一车名酒。如果说二亿存款被盗是公司缺少管理，可是一车名酒被盗就是问题了，名酒怎能被盗走呢，如果是这样不如分给员工了。
周晓得马上打电话询问公安局长：“名酒怎能丢了呢，是不是过年了发给员工不敢说才报丢啊？”公安局长说：“我们正在查尚未有结果，一旦查出情况马上汇报……”周晓得说：“新年刚到就来这一手真的厉害，我想问一下，我现在需要马上回来吗？如果不需要我想在家住几天……”公安局长说：“十几年了第一次听你说想在家住，住吧……”
公安局长最了解周晓得了，十几年了他也没提出回家过年，现在忽然提出来可能遇到了什么困难，他嘱咐周晓得：“你就在家住几十年来天吧，如果有什么事我帮你兜圈子，如果是领导有事我会及时汇报的。”周晓得暗示着：“我是担心有人趁着我不在趁火打劫，你是知道的新领导班子刚上来可能经不住糖衣炮弹，弄不好脑袋瓜子就会被轰炸。”
周晓得想起周水告诉他有人朝车城扔钱，他不在乡下人能不给他们扔钱吗？乡下人是最势力眼的，他们见周晓得不能为他们说话肯定会找其他人，而其他人又能是谁呢？难道他们一上来就敢收钱，一上来就敢为百姓办事？
事实上，周晓得猜得不错，当周水拒绝乡下人送钱时，他们知道这是周晓得的意思否则司机不敢随便拒绝的，于是他们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其他领导身上，乡下人知道不能总是以周晓得这棵树上吊，换一棵树也无妨。他们选择的人物第一个就是市委书记周晓得，然而当周晓得拒绝后，他们又选择了市委副书记代市长万奔驰，他是实权人物，而且是第二把手，说话举足轻重，影响力也是巨大。在全牛宴上，乡长悄无声息地塞给他一个包，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拒绝，干什么要拒绝呢？他想得开，周晓得不识抬举他知趣，而且是喜欢开放搞活，既然有人送钱他收下就是了。
万奔驰对乡长说：“你们的要求我们会考虑到的，只不过还有其他领导，如果人人都有问题就好办了……”乡长明白，万市长是看得起他们，于是欢欢喜喜地嘱咐副乡长：“你好好陪市长喝好吃好玩好，如果他们不高兴我拿你是问……”副乡长慌忙说：“放心吧，陪同市长是我们的责任，如果我陪不好还有乡下人代表，他们也是生力军……”
全牛宴继续着，乡下人给钱送礼也继续着，在有市人大主任赵岁月桌上，乡人大主任同样也给赵岁月一个红包，小心翼翼地说：“过年了这是小意思，容我们表示一下……”赵岁月假装推辞：“你这是干什么，不是看不起我吗？”乡人大主任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小意思，哪能拒绝哟？”赵岁月说：“你知道吗？现在中央三令五申不允许贪污受贿，你这不是与中央对着干吗？”乡人大主任说：“我们没有对着干呀，我们不是遵纪守法吗？”乡人大主任又对乡副人大主任说：“你要陪同主任吃好喝好，如果说吃不好喝不好玩不好我找你算账……”乡人大副主任说：“放心吧，我我在就在主任在，有我玩的就有主任玩的，如果我玩不好还有乡下人代表，他们绝不答应……”赵岁月说：“你们的盛情款待我知道了，下不为例……”赵岁月说边说将红包揣入怀里，与乡人大主任耳语起来，不时地碰杯。
乡下人见成功拿下两个领导，他们慌忙报告老知青，研究具体办法，并准备拿下另外几个人。于是市政协主席李蹉跎也不例外，乡政协主席按事前准备的红包悄悄堵到李蹉跎手里嘱咐他：“这是乡里的一点小意思，希望主席笑纳……”李蹉跎反感地说：“这是干什么，不是拿我耍花招吗？我是见财起意的人吗？新领导要有新气象，可是你们在干什么，让我犯错误吗？”乡政协主席说：“不是我们让你犯错误，是我们感到应当对领导表示一点心意，你们能到我们这种地方来怎能没有表示呢？”乡政协主席一边说一边嘱咐乡政协副主席：“主席来了你要陪好，如果有错我对你不客气……”乡土观念政协副主席说：“我一定陪同好，有什么错找我就是，如果我陪不好对不起乡下人代表……”
可能职务不一样，接收钱财也不同，在市经济开发区主任党工委书记铁矿石这桌上，有乡主管经济副乡长陪同，他悄悄地对铁矿石说：“我们有礼送的，不知你敢不敢收？”铁矿石说：“不就是一点礼嘛有什么敢不敢收的？”乡主管经济副乡长悄悄地把准备好的红包堵到铁矿石怀里，小心翼翼地嘱咐：“放心收吧，都有的。”铁矿石听说人人有份他也没拒绝，随便地收下了红包，连看也没看。这种事见多了，见怪不怪，何况还有乡下人代表也有。
接下来轮到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新城管委会主任胡吹这桌了，副乡长左右观察，见周围环境不错没有人注意自己，于是他将红包掏出来递给胡吹嘱咐着：“这是乡下人的心意，既然来了就是缘分。”胡吹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想拉我下水吗？”副乡长左右为难地说：“哪有水呀，你我都是领导干部，还需要拉下水吗？”胡吹说：“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的，你们的乡下人就是头脑发热，在这种场合怎能做这种事呢？”可是胡吹还是把红包收在怀里，继续与陪同的副乡长喝酒，没有人看出有什么名堂。陪同的乡下人代表见此，慌忙站起来向老知青汇报了，计划照常进行。
老知青知道，在这些领导中，不是所有人都听之任之的，也有例外。在市委副书记王二三这桌上，乡副书记陪同，他看到其他几桌都顺利进行了，只有他犹豫不决，不是他不能办，而是他不敢办。现在中央打击贪污受贿力度空前绝后，如果他送被人发现不是闹着玩的，本来乡书记对自己就有看法，碰上这种事还不吃了自己。可是红包在手不送又不行，老知青说了这次全牛宴搞几天呢，今天送不出明天送，直到送出为止。可能是王二三看出副书记左右为难，他问：“你有事吗？有事就说看你着争怕样怎么象一个小孩子……”副书记拿来红包悄悄地递给王二三小心翼翼地说：“这是乡里的小意思，人人都有的请你别见怪。”王二三笑着接过红包说：“人人都有的我就收下了……”
不是主要领导对收礼收包的事也不在意，当乡组织部长把红包送到市委常委组织部部长成发手里时，他笑着说：“看看你们的意思有多大？”成发打开一看，里面清一色是百元钞票，他笑着点头，收下了。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杨树荫，市委常委武装部政委孙中四，在各自下属关照下也顺其自然得到红包，只有市委常委纪检委书记高关引起关注，如果他也收红包事关全局，可是在乡纪检委书记花言巧语下，高关终于收下红包。陪同代表马上通知老知青，于是，一场惊人之举的行动展开了，他们知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领导收了红包就会有具体工作。
也许是喝多了，领导们吵着要唱歌，吵着要女孩子，乡下人把他们扶到事前准备好的房间，于是呈现出各式各样情况，有的与女孩子搂抱在一起，有的与小姐开了房，这天晚上他们没有回家，一个个在全牛宴上睡着了。老知青带人给他们拍照，录像，然后闪在角落静静地等待他们的醒来。可是他们睡着后不知自己干了什么，乡下人按他们吩咐的做，把一个酒公司存款拿走了，同时拿走的还有一车名酒，这是他们准备送省城领导的，现在用不着了。
公司的钱和名酒被乡下人盗窃了，可是没有人怀疑到乡下人，因为领导都在乡下人安排下唱歌的唱歌睡觉的睡觉，而且是身边有小姐陪同，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更想不到在自己的身边会有如此阴谋诡计。可是钱没了，名酒没了，总要有交待，谁负责任呢。公安局来人了，派出所来人了，通过查勘现场，并没发现线索。
警察问公司负责人：“你们到底丢了多少钱？”负责人说：“二个亿吧……”警察问：“为什么有这些钱？哪里来的？为什么不存在银行？”负责人说：“一部分是小金库里的钱，一部分是销售款，一部分是名酒折算下来不就是二个亿吗？我还算少了……”警察说：“你不能算在一起，现金就是现金，名酒就是名酒，不能混算。”负责人说：“好吧各分一半，名酒是一个亿，现金是一个亿，反正是钱没了酒没了公司要变成黄花菜凉气了……”
“你们的保安在干什么？”警察问到了实质性问题，如果有保安能不发现吗？如果发现不了说明保安是内联外引，可能是内部有鬼，可是负责人说不清楚，如果说保安是内联外引的鬼这是雪上加霜，负责人更说不清楚了。他说：“有保安可是保安可能也看不到，是不是还有其他线索？”警察问：“丢的酒是什么名酒，有没有贵的？”负责人说：“有啊，没有贵酒算什么名酒，名酒有不贵的吗？”警察又问：“什么样的酒算名酒？”负责人说：“贵州茅台，五粮液，酒鬼酒，还有一时我也说不上来有多少名酒算名酒了，反正是贵的，最好的，你们为什么问哪些酒呢……”警察说：“如果知道什么名酒不是有线索吗？谁有这种酒不是送人就是自己喝，要么就是卖高价，线索不就出来了？”
负责人高兴了：“按人均计算这些酒是最贵的，最好的，最优质的，你说到哪里寻找啊？”警察安慰说：“寻找是我们的事了，汇报是你们的事，至于何时何地找到我们尚未有线索，只能等机会寻找了……”
一个亿没了，名酒没了，负责人心有余悸，他不知何时能找到，心里这个懊恼。可是这也怪不得别人，有人曾说把名酒送给领导，把钱分给员工，可是负责人就是想晚一点给，他怕有人查，每天年底发奖金都有人查。结果钱越聚越多，名酒越放越陷越不放心了，越不放心越担心有人盗窃名酒盗窃存款了，果然不出所料，有人行动了。
当公安局长把名酒丢失和亿万现金被盗窃案向周晓得说明后，周晓得马上指示尽快查出来是哪个集团盗窃，如果不是集团是不可能盗窃成功的。公安局长问周晓得：“你凭什么说是集团？难道不是个人所为？”周晓得说：“你一个人能把一车名酒运走，能把亿万现金运走吗？你是趣人啊？即使是趣人也未必有这种力量，更没有机会……”公安局长问：“你的看法是什么？透露一点好吗？”周晓得说：“我的看法挺简单，盗窃案是团伙作案……”公安局长又问：“谁有这种可能性？”周晓得说：“你围绕参加全牛宴的领导和乡下人展开，估计盗窃犯就在他们中……”
周晓得真是神了，公安局长的思路也是如此，只不过他还没机会说出来呢，就被周晓得抢先说明了。周晓得放下电话对花子说：“城区出现了盗窃案，二亿元现金没了，一车名酒也没了，这种案子城区以前是没有过的……”花子说：“怎么办，你是不是想回去，平时你回来一趟不容易，现在有案子了我们回去吧，我跟爸爸妈妈说一声……”
这时母亲进来了，她对花子说：“不用说了，我跟你爸爸听见了，你爸爸意见是你回去吧，这时最需要领导在场了，如果你不在场会有人心里没底的……”周晓得说：“妈妈你看我这儿子当得是不是有些烦人啊？刚回来就要走，这不是成心找麻烦吗？”母亲说：“你去看看你爸爸吧，他对你们的事挺关心，省委已经知道了……”周晓得说：“好吧我看看爸爸……”母亲说：“你快去吧，一会儿他可能要走了，省委有一个重要会议涉及到……”
母亲没有说，周晓得不在问，他知道在家里也要要保密的。可是周晓得离开家时，还是特意到父亲房间里站了一会儿，他看见有一个军缸，好象使用几十年了，缸底已经磨损，这是爸爸心爱的物品，至今有几十年了。看到缸，周晓得感到有一种力量在心中，父亲用不着对他说什么他就心领神会，或多或少这就是无声的力量。
周晓得在父亲的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感受着父亲的力量，同时也感受着家庭的力量，感受着亲人带来的温馨。可能是当过侦察员的缘故，周晓得每次回家时都感受到家就是战场，亲人就是战友，每当他遇到困难重重，都有亲人对他发出关照，提醒他注意什么，防着什么，小心什么，现在依然如此，家就是自己的港湾，家就是自己的防火墙。
花子来询问：“准备就绪何时出发？”周晓得说：“马上出发。”恰巧周水说车准备好了，随时随地可以出发，于是，周晓得对花子说：“你带玛丽先下楼上车吧，我与爸爸妈妈再说几句……”花子说：“你也要快抓紧时间……”
是的，时间紧紧的，迫在眉睫，周晓得想也不想就说：“好吧，我们马上走……”花子问：“不说了？”周晓得说：“不说了，以后有时间再说吧，当务之急是回去……”说着，周晓得拉着花子，花子拉着玛丽下了楼。
母亲已经站在门口了，她看见儿子和儿媳妇走出来，便开始埋怨儿子：“来去匆匆，你说你是什么毛病啊？”周晓得说：“对我爸爸解释一下吧，我们走了……”母亲又嘱咐玛丽：“你也着急吗？多住些日子多好，陪陪我们……”玛丽说：“如果我不回美国我会来看你们的，毕竟我与这家有缘分……”玛丽说着有些伤感，花子说：“别这样……”
花子不想让母亲伤心，她劝玛丽，自己心里也是酸甜苦辣都有，过年了她也是第一次离开父母，此刻也是迫不急待想回家。母亲扶着花子上了车嘱咐她：“有时间请你爸爸妈妈来省城玩，我随时随地迎接他们……”花子说：“一定的，他们肯定能来看你们的……”花子说话时，周水发动了车子，玛丽挥着手叫喊：“我一定回来的……”
轿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很快就穿过城区，绕道而行，省城到周晓得任职城区不算远，有车时一个多小时路程，没车时不到一个小时路程，赶上过年车更是少，周水驾驶轿车得心应手。周晓得坐在前面，他小声地问：“盗窃案的事你听到多少？你认为是什么人作案？”周水说：“可能是团伙作案……”周晓得伸出姆指：“真是英雄所见略同，上上下下都是这种认识，可是你能说说这伙人的作案特点吗？”周水说：“我没看现场不能说明，然而判断是可能的，他们是聚集在一起的团伙，可能是乡下人，也可能是流窜作案，不过不论如何作案其中必有内应……”
可能是担心被花子和玛丽听见案情，周晓得声音放得很低，周晓得说：“你的怀疑范围有多大？”周水说：“我的怀疑范围在全牛宴上，凡是参加全牛宴的人都有嫌疑，尤其是乡下人，以老知青为首的……”周晓得吃惊：“你怀念老知青？”周水说：“他是最不容易被我们怀疑的，可是他又是最大的嫌疑犯……”周晓得问：“为什么这样说，有证据吗？”周水说：“首先策划这次全牛宴就是一个阴谋诡计，他们的目的不是全牛宴，而是参加的领导。其实参加的领导中有他们的人，包括老知青又是与我们谈判的，其中之一就有往咱们车里扔钱的人，如果没有人指便他们敢这样肆无忌惮吗？至于名酒与亿万现金还需要问吗？肯定与他们有关……”周水这样一说，周晓得胸有成竹，他马上打电话询问公安局长：“现在情况如何了？有没有线索？”公安局长兴致勃勃地说：“按你分析的线索稍胜一筹，其他线索还有待我们继续调查……”周晓得说：“注意查老知青和乡下人，他们可能是最大嫌疑犯……”
公安局长高兴地说：“按你的指示，等到你到时我们可能把案子破了，你等好消息吧。”周晓得说：“我现在祝贺你，不过你也要小心谨慎，乡下人并不是傻子，他们可能还有阴谋诡计，还有后台老板，弄不好可能就在领导中……”
关了手机，周晓得问周水：“你是不是怀疑领导而没好意思说？”周水说：“是的，可能他们中有内应……”周晓得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们的思路能不能变一下，比如如果我是乡下人，当务之急我想干什么？”周水说：“当务之急是想拆迁款多一些，可是拆迁款从哪里来呢？会不会就从这些人中来呢？如果有领导为他们说话拆迁款不是有着落了吗？”周晓得惊喜地说：“如果领导帮助他们指点一个地方，假如就是酒公司，存款不就是目标吗？”
越说越对路子，线索越来越集中，轿车也在议论中停在市委门前，周晓得跳下车对周水吩咐：“你把花子她们送到家后马上返回，我们去公安局……”周水重复着说：“是的，把嫂子玛丽姐送到家马上返回去公安局……”
当周晓得走进市委办公室时，电话铃声跟随屁股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问：“哪位，我是周晓得，说吧。”对方是公安局长他告诉周晓得可能有眉目了，周晓得说：“真的，是哪个？”公安局长说：“真与老知青有关……”周晓得若有所失地说：“这样吧，等我去了再说好吗？有关老知青的事我跟他说，先不跟他说……”
这边电话还没放下，那边电话又响了，周晓得放下这边电话，又拿起那边电话，说了这个，接了那个，忙不过来。可是他心里高兴，案子渐渐清楚了，一切即将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这种时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可是想起与老知青有关他的心里又有些忧郁，毕竟老知青与自己有多年友情了，在这种时候忽然变化他一时还真不适应。
大约半小时后，周水返回，周晓得上车来到公安局，一见公安局长周晓得就说：“老知青的事我猜出可能背后有阴谋诡计，一是有人利用工作之便把他和我的关系混在一起了，二是有人利用全牛宴拉拢领导干部，可能行贿受贿了，三是乡下人与领导干部合作导演一出当代戏剧，四是个别领导干部利用工作之便给予拆迁好处……”
公安局长兴高采烈：“五是领导与乡下人合伙搞了一次盗窃案，他们将公司名酒与存款卷走……”周晓得忽然一摆手说：“停，问题在于我们不了解情况，还在主观推理，实际上现实情况比较复杂，并不完全符合我们想像力……”公安局长说：“你是说背后还有阴谋诡计，还有一个团伙？”周晓得说：“是的，如果对付老知青肯定打草惊蛇……”
线索清晰，心情清闲自在，周晓得说得有理有据，公安局长评得理直气壮，可是他们忽视了细节。全牛宴上集体送礼的场面是真实的，领导找小姐陪睡也是真实的，在这些干部中哪个是主谋，哪个是随从，哪个是阴谋诡计专家，一连串阴谋诡计是谁出的，如果没有人出阴谋诡计，老知青是不可能有此心思的，乡下人更是没这胆量。
想来想去，周晓得说：“等到我询问老知青后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行动……”公安局长说：“听你的，我们严阵以待，随时随地准备工作……”周晓得说：“对这种案子周水了解情况，将来他肯定是公安奇才，希望你与他多多沟通……”公安局长说：“沟通没用啊，他现在是一根筋非要保护你不可，你说我总不能将他绑匪吧？”周晓得说：“可以让他两面跑，一面是负责公安局侦察员工作，一面为我开车，这样我们也是名正言顺，否则我还趁早些愧疚……”公安局长说：“你可别愧疚，如果愧疚我们没办法活了，你还是找老知青谈谈吧……”周晓得说：“好的马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