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长兴奋地说：“是的，是熟悉的人。”周晓得说：“是芳菲的人吗？”公安局长说：“不是。”周晓得又问：“是市长还是新市长？”公安局长说：“也不是还能有谁呀？”周晓得说：“我猜不出了别难为我了告诉我吧。”公安局长说：“万奔驰……”周晓得又是吃惊又是意外：“怎么是他呀不会搞错吧？”公安局长肯定地说：“就是他。”
怎么是万奔驰呢？周晓得无论如何是想不通的，想不到也想不通，想来想去只好问公安局长：“到底是怎么回事？”公安局长说：“万奔驰见你一天到晚除了侦察就是侦察也不在办公室坐一下，他不服气就想把市里工作挑大梁，可是又名不副实，只好想出这种点子逼你让位，可惜他们打错了人，误将公安局长看成是周晓得书记了……”周晓得笑了，他说：“想工作是好事何必兴师动众的，跟我说一下我会同意让他主抓工作的，怎能搞这种下流手段也不怕丢人？”
说到这时，公安局长问周晓得：“下一步如何处理？”周晓得说：“他们还有其他目的吗？”公安局长说：“没有了，只是这种方式……”周晓得说：“如果这样简单就算了，我们也不能强求，何去何从他自己看着办吧。”周晓得没有想到现在的人为了权力真是什么也不顾及了，别说脸面就是祖宗可能也该丢就丢了，这可是他没想到的。
为了教训万奔驰，周晓得决定搞一案双查，既查万奔驰，也查他的下属，还查他的家庭。这样下来，别说是一案双查，就是一案五查也是绰绰有余。周晓得搞经济工作可能不行，可是搞案子一个顶俩，没有人能搞得过他。可是谁能胜任这种工作呢？周晓得想到了周水，公安局长工作需要离不开，只有周水还有时间还有机会还有可能帮助自己。为了调周水，周晓得增求公安局长的意见，他问：“你说谁负责查这种案子？”公安局长说：“最好是身边人，比如周水……”周晓得说：“我也有这意思，可是如何安排呢？”公安局长说：“最好是把他安排在纪检部门随时随地能查验……”
为了说服周水，周晓得专门找了周水谈话：“我想请你帮忙查案子，可是为了查清案情我们决定把你安排在纪委，你看可以吗？”周水说：“不行的我跟部队说不通的，他们怎能同意呢？”周晓得说：“你的事由组织上说……”周水还是不同意，周晓得说：“这事就这样定了，明天你先到纪委报到，今天他们已经为你准备好办公室，你只管上任就是了，我为你召开欢送会……”周水说：“不行的我舍不得你，不能离开你，还是让我跟你几天吧……”
周晓得斩钉截铁地说：“这事定了，说什么也没用，为了查清案子我不得不这样做了……”周水说：“你突然加人有领导会反对的……”周晓得说：“你还不知道吧中央纪委加人手了，基层也会加人手，我就是趁此机会安排你去这也是理所当然。”周水说：“可是这是纪委部门我能干什么？”周晓得说：“你什么也不用干就查这案子，你要采取措施完善和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实行一案双查追责当事人倒查相关领导，这是中央制定的政策……”
为了周水顺利工作，周晓得亲自把周水送到纪委，在见面会上，周晓得说：“一案双查就是既要追究当事人责任，又要倒查追究相关领导责任，包括党委和纪委的责任。当然，要实事求是，区别对待，分清责任，对于出现的违纪问题，要弄清楚是领导干部主动发现并坚决查处的或积极支持配合有关部门查处的，还是有失职渎职情节甚至故意掩盖、袒护违纪问题的，前者不承担领导责任，后者必须承担领导责任。总之，要进一步健全责任分解、检查监督、倒查追究的完整链条，有错必究，有责必问，真正维护和发挥责任制的权威性、实效性……”周晓得滔滔不绝，周水听得目瞪口呆。
其实今年以来，中央做了很多事，地方换了很多人，犯罪事实如同捅马蜂窝随随便便都有。周晓得搞一案双查绝不是泄愤，而是适应能力比较强，也是为领导班子敲响警钟，他不能眼巴巴看着领导班子被搞垮。现在周晓得把周水安排在纪委，也是一种典型示范，他相信周水会有成绩斐然，也相信周水能做好这一切工作。可是他还是嘱咐纪委书记高关：“我把周水交给你，希望你这书记能帮助他战天斗地，从根本上解决一案双查的问题，为我的工作作一个总结……”
高关说：“你放心吧，我会让他得到相当的线索的，其实我们纪委也不是铁板一块，谁都有可能在这里工作的……”周晓得说：“我安排他来这里就是培养人才，为未来培养人才，我相信他会拙壮成长的……”周晓得嘱咐很多，也有些恋恋不舍，可是为了工作他还是忍痛割爱，他希望未来的路周水走起来会一帆风顺，度过难关。
周晓得送走周水后返回医院，他想接花子回家，可是到医院时才发现花子已经走了，他不放心慌忙打电话问花子：“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自己走了，你让我不放心了。”花子说：“我一个人走走也没什么，何况还有父母陪着。”周晓得嘱咐：“你小心点，这里不同寻常。”花子说：“没事的有你在我是安全的……”周晓得还是嘱咐：“你小心点……”
周晓得的确不放心花子了，送走周水后没有人给自己开车了，周晓得决定自己开车，现在的干部调离时都带自己的司机，周晓得没有司机也不带，可是有时还需要司机，如果周水离开没有司机周晓得就要自己辛苦，自己给自己当司机。有人劝他接一个司机，可是周晓得不能接，在他看来这种司机是外派的，不安全，不可靠，只能给自己找麻烦。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周晓得阅读中央文件，发现现在的中央文件与过去不一样了，形式主义少了，多了一些实实在在的措施，如果这种措施得力工作好做多了。周晓得反复阅读，这时有电话打来，说是省直机关有一个会要求周晓得参加，而且是马上。周晓得说马上，然而马上就马上，他驾驶轿车朝省直机关奔驰，一路上不停地跑。
这是省直机关最重要的会议，涉及到一案双查，尤其是提到凡是双规领导干部必须由司法部门统一审理，任何市县不许越过权限。周晓得为自己暗自庆幸，他就是这样要求的，也是这样做的，可以说与省直机关保持一致。这次会议很重要，时间不长，周晓得有足够时间回家看看，又是好久没回家了，父母身体如何，周晓得心里惦念着。
到了家，父亲不在家，母亲在家，见儿子回来，母亲问：“花子好吗？”周晓得说：“好，能吃饭。”母亲说：“怀孕的女人能吃，你多给她买些好吃的，想吃什么吃什么，这样对孩子有好处……”母亲嘱咐着，周晓得一一记在心里，他知道这时候回家你父母担心的就是花子，他没有说花子流产的事，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让父母跟着着急。
在家陪母亲吃了饭，周晓得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市里还有工作要做，他不能耽误太久了。安慰母亲后，他便驾车返回，一路上很顺利，也很安全。到家后，他把母亲送的物品交给花子，然后驾车回到自己办公室，这时秘书说万奔驰来找他问他干什么去了。周晓得问秘书：“他没说找我干什么？”秘书说：“没有好象很生气的样……”周晓得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秘书走了，周晓得打电话问万奔驰：“你找我吗？”万奔驰说：“是的，有事要问你……”周晓得说：“你来吧，我们研究工作。我也有事要问你，有些事是到了应当说明的时候了，你准备好了吗？”万奔驰说：“我有什么可准备的，见面再说吧。”周晓得听出万奔驰有不满情绪，他劝着：“行了见面再说吧。”
十几分钟后，万奔驰走进周晓得办公室，周晓得说：“我在省直机关开了一个会，是针对性会议，省直机关搞一案双查你怎么看？我们如何搞，想听听你意见……”万奔驰说：“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我们听你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周晓得说：“这种一案双查很特殊，不仅查犯错误的当地人，也要查领导的责任，因此提前与你商量我们怎么办？”
一听是这样，万奔驰有些慌张，他感到这是中央针对自己的，可是他不是糊涂虫，是央也不可能给自己下文件，还是中央了解情况所以才这样决定的。万奔驰问：“你想查谁呀？”周晓得说：“我现在没有决定，我想征求意见后再决定，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万奔驰见机行事，对周晓得说：“我看这种事算了吧，查谁呀，影响坏……”
万奔驰语无伦次，周晓得看出他是心虚，于是点燃他心灵的火焰对他说：“我看这样吧，我们召开一个会研究一下，如果我们这座城区有这种人我们查一下，如果没有这种人我们就不搞了，你看这样可以吗？”万奔驰的情绪好一点说：“行啊行啊，你看着办吧。”周晓得说：“听说你找我有事，现在说吧，有什么事？”万奔驰说：“我想往纪委安排一个同志你看是不是……”周晓得一听往纪委安排人这不是与周水对着干吗，他马上打断万奔驰的话拒绝了：“不行了，我已经安排周水了，若再进一个会有意见的，等过一段时间再考虑这种问题好吗？”万奔驰只好无奈点头。
送出万奔驰后，又迎来王二三，他也是来要求往纪委安排人的，周晓得拒绝了，他解释：“万市长也提出安排人，可是我没同意，所以你提出的问题也一样，等有机会再安排好吗？”王二三吃了一个哑巴亏，周晓得没答应，他不甘心地说：“先帮办行吗？”周晓得说：“不行，纪委是一个半秘密单位没有正式名额是不能调入的……”王二三不高兴了，可是他也没办法，周晓得是讲原则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说什么也不行，他只好告辞了。
奇怪的是，刚刚送走王二三，万奔驰，胡吹也来了，他一见周晓得就说：“我要安排一个人可以吗？”周晓得说：“想安排在哪个部门有特长吗？”胡吹说：“没什么特长会写材料……”周晓得说：“现在纪委满了，不能进了，万奔驰和王二三也来过，他们也要求安排在纪委被我拒绝了，你应当理解我们才是……”胡吹如意算盘打错了，匆忙离开。
接下来有几个电话，都是想安排一个人进纪委，周晓得奇怪了，纪委有什么好，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进呢？他不再接电话，不再谈这种问题，他告诉秘书通知常委开会，而且是马上。秘书出去后，又有电话打来，又是如此。周晓得有些不高兴，当各位常委来开会时，周晓得开门见山：“今天很多人来找我要求安排在纪委一个人，我很奇怪为什么现在有的人要安排在纪委一个人，是不是害怕自己的行为暴露无遗，还是别有用心，这我不说了，我想说的是，安排工作是同组织考虑的，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的……”这时，万奔驰说：“安排周水是组织调的吗？”周晓得明白了，万奔驰在这里堵自己呢，于是他说：“周水熟悉业务是难得的人才，我安排他去也是锻炼他培养人才，希望不要相提并论……”
万奔驰不满地嘀咕：“你安排人可以我们安排人不行，你这不是强加于人吗？”周晓得说：“你才是强加于人呢，我是安排周水在先，你们提出来是在后，你说谁是谁非？”万奔驰不说话了，其他人也不说话了，周晓得趁此机会说：“我在省直机关开了一个会，要求搞一案双查，我跟万奔驰通了一下气，现在大家讨论一样我们搞不搞？”
赵岁月问：“什么是一案双查？有什么好处？如果没有好处不搞了……”周晓得说：“一案双查就是查犯错误当事人，查有关领导的责任事故，这是中央精神，省委也是有这个想法，准备开展一案双查活动……”赵岁月说：“如果是中央搞的我们也要跟随，中央干什么我们干什么……”李蹉跎也表态：“我们支持搞一案双查……”周晓得高兴地说：“蹉跎态度端正，我们也有信心搞好，其他人也可以提出来不同意见，反对的也可以提出来……”
既然是中央搞的一案双查活动，没有人反对，周晓得推波助澜地说：“我们先搞试验，看看选哪位同志试验？”此语一出，举座皆惊，谁也没有想到周晓得会提出来这种问题，他们有些慌乱，担心雨天落到自己的头上。周晓得笑着说：“你们不必慌张，就从查我开始，如果哪个人有问题就是我的责任，我希望你们没问题我也没责任……”
周晓得这样一解释，会场气氛马上扭转乾坤，一个个兴高采烈，提出来很多建议，周晓得一一首肯。会议结束后，领导班子回到自己的位置工作顺风顺水，效果显著，出于公心，周晓得给予表扬。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领导的自豪感，第一次感受到领导责任是什么样，原来当领导还有如此兴奋的事，还有如此自豪的情绪。这一天，周晓得很高兴，面对领导班子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态度，他希望一案双查开展下去，希望一切工作顺利进行，同时也希望周水顺利。
可是周水并不顺利，来自高关就是典型之一，他是不同意周水到自己的办公室，可是周晓得这样安排他也没办法，唯一能对抗的就是号召其他领导也要求安排在纪委一个人，这样周晓得就会产生烦躁将周水调离。可是他也太小看周晓得了，当所有领导轮换着找周晓得提出来要求后，结果被拒绝，他就感到周晓得的确与众不同，如果继续顶着干是没有好果子吃的，于是他只好在周水身上打主意了。对周水横生枝节，挑肥拣瘦，不是材料写的不好，就是写的太直。
周水知道高关故意为难自己，他也不在意，嘱咐自己加些小心就是了。可是高关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仍旧寻找毛病，仍旧冷嘲热讽，使用范围挑肥拣瘦，不论人多人少，公开还是私下，高关对周水都是非颠倒，不允许有差错。可能是被人看不起，周水终于想打退堂鼓，他找到周晓得汇报自己的工作，最后才说想离开纪委的想法。周晓得知道周水的难处，他嘱咐着：“你现在要顶住压力，他用的确是在找你的麻烦，几乎所有人都向我提出来要求安排在纪委一个人了，都被我拒绝了，我说有你周水在其他人不用了，对此他们提出来很多意见，你说如果你不做了我如何应付自如？”
周水说：“可是他们太难为我了，没有一处领导是这种水平的……”周晓得说：“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安排你进入纪委，如果是他们的人我能放心吗？中央一案双查活动能开展好吗？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在周晓得耐心说服下，周水又回纪委上班了，这次他工作很有成果，受到很多领导好评。看到周水进步，周晓得很高兴，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效果，他要想方设法把周水留下来，这是一个好苗子，他要培养人才。
周水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他在纪委每天搜索材料，从材料中寻找线索，而且对万奔驰有特殊性关照，掌握了一些有关他的线索和证据。比如他在全牛宴上与小姐相见，收钱财，这些材料证据确凿，他迅速把这些证据写出材料交给周晓得，并对周围环境给出答案，他告诉周晓得：“他们是一伙的，是拉帮结派，目的是想搞垮你……”
有了这第一手材料，周晓得就有了足够证据来对付万奔驰，现在周晓得不必他们夺自己的权力，一是他们夺不去，二是他们没机会夺，周晓得不能给他们机会。周晓得第二次去省直机关，准备当面向领导汇报自己是如何开展一案双查的，这次他是带周水一起去的，路上，他和周水研发了万奔驰案情，提出针对性意见。可是周晓得也有担心，一案双查是查当事人，也查当事人被提拔的领导，这就是麻烦事。谁是万奔驰领导，是省直机关，是省委，而省委是谁，不是自己的父亲吗？周晓得这一惊非同小可，儿子怎能搞到自己父亲头上了，这不是不孝吗？不孝意味着什么？
周晓得吩咐周水停车，他要思考这种问题，太突然了，他一时还没有转过来。周水问：“你在想什么？”周晓得说：“我在想万奔驰这种人我们是不是不能查了？”周水问：“不什么不能查了，我们不是查出来了吗？”周晓得问：“你查了贩是一个万奔驰，可是他背后的领导是省委，省委是针对性的，你说还能查吗？”周水马上明白了：“你是说涉及到你父亲，万奔驰是你父亲的人？”周晓得点头：“是的，我们现在查万奔驰就是查省委，查省委不就是查我父亲吗？”
周水恍然大悟，差点儿受骗上当，可是受谁的骗上谁的当，难道周晓得让他查错了吗？周水在这一瞬间心里想了很多，他对周晓得说：“我们返回吧……”周晓得说：“我跟省直机关领导汇报了，如果说了不去不是自欺欺人吗？”周水说：“我们去不汇报查案的事，我们汇报如何取长补短，如何向省直机关学习搞活流通，办好一案双查……”
周水的主意不错，就说是来取经的，省直机关也不可能怀疑他们的动机。周晓得感到这主意不错，只是有些自欺欺人，如果省直机关不听自己的汇报，他们也在查自己，到时不是不打自招吗？谁能保证自己一点错误也不犯，谁能保证自己永远是干净的人，难道一点污点也没有吗？金无足赤，人无完人，这种人生经验自己能不明白吗？
周晓得再次陷入了一种困境中，这种困难重重让他不理解，也让他感到有些迷惑不解，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其实周晓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从一开始具有针对性到现在具有醒悟性他都是在自觉中悟出道理，可是面对现实他不得不多想了。一案双查是好，可是查的是谁，结果如何，他不敢想了。要不要查下去，要不要半途而废，这是周晓得的当务之急，他必须果断处理这种事。可能是周水看出周晓得的为难，于是提醒他说：“要不要返回商量好后再上报？”周晓得说：“这种事跟谁商量啊，只有你我知道，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周水说：“既然如此我们先不汇报了，就当是学习来了……”一句话提醒周晓得，他看着周水说：“这是好办法，可是学习应当是你们来不是我来，显得有些偏重了……”
周水说：“你我来说明领导重视，这也说得过去，不会有人说东道西的……”周晓得想了想说：“你说的对既然我们来了就要来的办法，我们来一是学习，二是听领导指示，三是到外在参观……”周水说：“有了这种想法我们来对了……”可是周晓得仍旧是心有余悸，他看着前面的冰雪对周水说：“我们这次是危险之行，这是我事前没想到的……”周水说：“以后来省直机关前先打电话问问你父亲看看老人家是什么想法，这种方法不对可是对我们有利，否则被动……”
两人越说越明确，思路畅通无阻，当他们想得开时，周晓得吩周水：“开车吧，去省委……”周水愉快地说：“坐稳了，起航了……”然后把车驾驶得如飞一样，周晓得说：“慢点吧，马上就到省委了，我还要思考一下呢……”周水说：“没问题，首长让怎么开就怎么开，要慢有慢，有快有快，要不开有不开……”周晓得看着前面的冰雪思考着，这时他在想着往事，想着自己与父亲的谈话，想着自己的成长过程，也想着自己与花子成家的经过……他想了很多，很多，可是想来想去心里还是有一个问题迷惑不解，一案双查与查大案要案是不是一回事，如果是他们应当只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