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在窗前停滞不前，老知青的脸上映出一片光泽，他所以提出来保持与周晓得关系的要求，完全是因为他对周晓得的印象，完全是因为他还有一丝良心，他知道自己因为同情乡下人而帮助乡下人犯错误。现在他要知难而退，承认自己帮助乡下人走上异端邪路，作为一个老人他是有愧疚感的。也许自己感到做错了事，公安局长发现老知青眼里有一汪泪水，他对老知青安慰着说：“有些事你也别放在心上，现在的事说不准，说不上哪一天错的就是对的对的就是错的……”
老知青说：“我刚强了一辈子，没想到因为同情乡下人而犯错误了，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了，我能不愧疚吗……”
公安局长说：“其实我们一直没有难为你的意思，我们一直尊敬你的为人，如果你的为人被这种事毁了你的生活便会失去意义，你说是不是？”老知青说：“你说的没错，我这几天就是为了这种事伤脑筋，如果我不给他们出谋划策多好，可惜我出错主意了，害了他们也害了我自己……”公安局长握着老知青的手说：“我们相信你会提出线索的……”
老知青感动地说：“谢谢在这种时候还能相信我，你们可以控制芳菲和市长，控制乡长……”不知为什么，公安局长在这种时候忽然想到的不是钱财，而是名酒，他知道如果这些名酒被拿到市面上该有多少人喝呀。如果老知青说的是假的呢，影响不就出去了吗？当初乡长副乡长是怎么跟自己说的，难道没有一点是对的吗？公安局长感到蹊跷，他试探性地问着：“如果你说的跟乡长副乡长说的不一样怎么办？我们相信你的还是相信他们的？”老知青说：“你不是有辩明方式吗？你相信谁是你的事，不相信谁也是你的事……”公安局长说：“当然相信你这老知青了……”
过了一会儿，公安局长问：“你真如他们说的那样帮助乡下人暴动了？还抢了钱？”老知青生气了，愤愤不平：“连你都不相信我了还能相信谁呀？我帮助乡下人完全是同情他们，马上要过年了我怎能看着他们没钱呢？于是策划了全牛宴，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利用全牛宴盗窃，这就是我与他们唱对台戏的原因，可惜还是被他们利用了……”
公安局长请老知青坐下谈，他没办法告诉老知青他们掌握了多少线索，可是他们能让老知青开口说话，给他机会，公安局长说：“其实你的事我们掌握的不是很多，真心希望你们能帮我查找线索，尽早破案。实际上现在的乡下人已经逃之夭夭了，有的连家都不敢回了，他们知道自己犯了法，知道犯罪事实清楚，因此他们逃走了，你说是帮还是害？”
老知青想了想肯定地说：“当然是害了，如果不逃走不是过个好年吗？他们一逃走不是居心叵测吗？你说我该怎么办？”公安局长说：“如果你问我们还不如问你自己，你知道多少情况一说我们帮你一个忙澄清事实多好啊？”老知青说：“话是这样说事不能这样办，毕竟我也是讲义气的人，如果我出卖他们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公安局长说：“你不说就没麻烦吗？我告诉你乡长副乡长都把责任推在你身上了，连芳菲市长新市长他们也说你是主谋……”
老知青笑了：“我能当他们的主谋还真是烧高香了，难得乡下人信任我……”公安局长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在这里好好想，不论想到什么通知我们就是，我的电话为你开着，工作人员也为你服务，行吗？”老知青点头：“行啊，有你的关照我明白，谢谢你了。”公安局长说：“有什么谢的，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送走老知青后，公安局长调整自己的情绪，他在想这一气他找了多少人说了多少话已经记不清了，可是案情越来越清晰了，在这不到一天的日子里，他找了主要犯罪嫌疑人，向他们了解情况，或多或少也有收获。他感到自己是在听一个神话，离奇的故事情节让他产生飞翔的念头，案子如何，他在老知青的眼里看到了希望。他想理顺自己的思想，理顺工作思路，然后把案情向周晓得汇报，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有些为难，可能第一次感到为难，这案情真的严峻吗？
当公安局长感到忧郁后，时间已经是傍晚，他想向周晓得汇报一时又没有准备就绪，他不知该不该现在就汇报。恰巧这时忽然想起现在的市长万奔驰，何不与他谈一谈，或多或少也能得到点线索，他打开手机拔了过去：“喂，万市长，我是XXX，我想找你了解一下全牛宴的事，可以吗？”万奔驰在手机里说：“问什么你就问吧，我这也是配合公安局的工作，没关系的。”公安局长说：“你知道在全牛宴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万奔驰说：“当时我喝多了你问其他人吧……”
公安局长心有余悸，万奔驰这是拒绝了，如果他不说其他人也不能说，即使他说了其他人也不可能说，他们知道自己的犯罪事实是什么只能想方设法掩藏着，拒绝是最好方式。可是万奔驰说出自己是喝酒的，只是喝多了酒不了解情况，他没说错，也不算拒绝，既然如此，找别人问问吧。公安局长又找赵岁月，当电话拔通后他说：“赵主任我是XXX，我想问一下全牛宴的事，你可以说一说吗？”赵岁月说：“我现在工作很多，顾及不过来，你问问其他人吧。”
这些人真是的，自己的事自己不敢承认算什么东西，公安局长咒骂着，可是骂也没用，他必须问他们。下一个就是李蹉跎，公安局长拔通电话说：“李主席吗？你好，我是公安局的XXX，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全牛宴的事，你有时间吗？”李蹉跎也说：“对不起我的时间宝贵没时间论这种事，你约其他领导吧，再见。”公安局长见此更是愤愤不平，可是他也没办法，人家不理你有什么办法，他又拔通铁矿石手机，问着：“铁书记吗？我是公安局的XXX，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全牛宴的事，你有时间吗？”铁矿石说：“我现在马上陪客人吃饭没时间回答这种问题，你约时间吧。”
铁矿石挂了，公安局长只好拔下一个，可是接二连三拔也没人愿意与他谈这种问题，他意识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这种时候领导都在吃喝玩乐，哪能有闲情逸致谈全牛宴上发生了什么，他知难而退不再询问，其实他知道问也白问。如果不是花子躺在医院，不是周晓得愤怒了，他也不可能马上询问，这种事谁肯承认啊，有承认的吗？公安局长并不甘心，又拔通高关手机说：“高关主席吗？我是公安局的XXX，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全牛宴的事，你有时间吗？”高关说：“我马上要走你说吧，我现在告诉你有关问题……”公安局长说：“是这样，全牛宴上有人移花接木，还有人找小姐，这些事你听说了吗？”高关说：“听说了，可是查无实据没办法定案，你还有其他事吗？”显然他有事要离开，公安局长只好说：“没事出有因，有时再找你……”领导班子唯一能说上话的现在又断了，公安局长有些心灰意冷，这种时候除了吃喝没有其他事可做了，他想问也问不到了，下班时间是自己的谁还没事找事扯淡呢？
公安局长感到破案真难，自己还是局长呢，换了其他警察会是如何，还能这样顺利吗？可能早吃闭门羹了。公安局长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他这时感到孤掌难鸣，在各行各业中没有人心甘情愿支持公安局工作，除非犯罪事实清楚否则没有听之任之的人。他想找周晓得汇报工作，可是这时是下班时间，周晓得也要回家，尤其是要回医院看花子。公安局长匆匆忙忙来到医院，到了病房只有花子一个人，这时花子已经醒了，她见公安局长来就问：“局长是不是有事向晓得汇报？”公安局长说：“是的，我了解一天听说了很多事，可是领导班子没有一个肯谈的，他们拒绝说明情况。”
花子说：“拒绝是正常的，谁也不愿意把自己交给公安局，只有坏东西才与公安局对抗……”公安局长说：“我就不明白了，明明领导班子参加全牛宴了为什么不能说明情况呢，难道他们真的收了他们钱财？”花子说：“你了解到的人都是领导班子的，他们不配合？”公安局长说：“岂止是不配合，简直就是一种污蔑，更是看不起……”花子说：“越是看不起越说明他们有鬼，越是拒绝越是说明他们得到了钱财，或多或少这就是破案经验，你说是不是。”
公安局长不能肯定，面对现实他又不能不多想一些，花子说：“你不能找领导班子谈话了，一是他们有鬼不配合你，二是他们收了钱财不想让你查，如果想得到犯罪事实必须查与他们在一起的人……”公安局长恍然大悟：“你是说与他们吃喝玩乐的人？”花子说：“这种人有事装不住的，你一吓他们就说了……”公安局长说：“我试一试吧……”
正说着，周晓得推门而入，见公安局长在就问：“问出情况了吗？”公安局长说：“查出来了，可是查无实据，没有人肯承认，也没有人肯配合，尤其是领导班子他们没有几个肯配合，估计他们是有问题的……”周晓得说：“有问题就好查，就怕没问题查了白查，我看你这一天还是有收获的办案效果显著，明天接着查……”周晓得与公安局长交换着看法，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告辞，周晓得送出他时还嘱咐：“路上小心点，防着他们狗急跳墙……”
送走公安局长后，周晓得对花子说：“我们现在的境艰难险阻，敌对行动多了，以后你也要加小心了，否则类似问题还会有……”花子说：“有你我怕什么？”周晓得说：“问题是我不能经常在你身边，有事我办不上你……”花子说：“我是警察，遇事是不可能为自己打算的，如果遇事为自己打掳还叫什么人民警察？”周晓得赞成地说：“说的好，一个警察就是要为百姓着想，如果遇事为自己不配当警察……”花子说：“警察就是冲在前面的勇士……”
谈了一会儿，周晓得说：“你看看光顾谈警察了，忘记吃饭了。”说着，把随身带不的饭包打一，花一见兴奋地说：“是包子，这是我们爱吃的。”花子拿过来就吃，周晓得说：“只要你有胃口就是好事，说明你是在健康成长，孩子也是没事的。”花子说：“我怀孕的事外人并不知道，可是冬不拉怎么知道的，而且是是秘书长教唆的，看来他们是有准备的，你我更要小心翼翼了。”花子说：“看起来在我们身边还有他们的人，你我更要小心谨慎了……”
夫妻二人边说边吃，这时花子父亲和母亲来了，见他们吃饭，花子母亲说：“你看看我说他们没吃饭呢你就是不听，怎么样，事实胜于雄辩。”花子父亲说：“是我不好，你妈妈要把家里的饭菜给你带来，我说你吃完了没让带，这不埋怨我了。”花子笑着说：“爸爸退休了可以听妈妈的了，否则总是受埋怨的……”花子父亲说：“好的听你妈妈的……”
医院里平安宁静，医院外发生着意外事件，公安局长被一伙来历不明的人围攻，此刻，正打得难分难解。是谁敢围攻一个公安局长，又是谁敢把这里的一切摆平，原来这里也有插曲，也有故事，也有惊心动魄的事。
当花子住院后，消息传到敌对势力耳里，他们马上变戏法一样派人跟踪，准备在医院里报复花子和周晓得。为了不让人发现，专门从外地找来几个陌生人，谁知当公安局长走出医院时，他们误以为是周晓得，于是一哄而上。公安局长质问：“你们想干什么？”一个说：“不干什么，就是给你放点血……”公安局长气愤地叫喊：“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与人民为敌，你们想不想好了？”一个说：“现在是晚上了，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请措词准确无误。”
公安局长愤愤地说：“你们是谁，知道不知道我是公安局长？知道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样？”一个说：“你是公安局长，我们还是市长呢……”一伙人不由分说拉过公安局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公安局长莫明其妙被打一顿，他气愤地与一伙人搏斗，到底是年龄大了挥新有些力不从心，被一伙人打了几下。就在这时，忽然跃起一个身影，对这伙人就是一阵乱拳，打得一伙人叫喊着跑远了。公安局长这时才看清来人是周水，他问：“你怎么来了？”周水说：“我来医院路过这里时发现有人被围攻，于是看见是你我便出手了，对不起我出手晚了……”公安局长说：“没关系，正是时候……”
周水问：“他们怎能袭击你呢？谁不知道你是公安局长？”公安局长说：“他们可能是外地人，我跟他们提出来我是公安局长他们还嘲笑我，看来他们的确是外地人不知道我是公安局长，他们可能是认错目的了……”周水明白了，他说：“看来他们对付的是周书记，公安局要加大对周书记的保护力度，我们也要加强对医院的控制……”
公安局长马上拔通110，命令他们立即出动寻找这伙打人者，布置稳妥后这才与周水重新来到医院的住院部。周晓得见公安局长返回来，还有周水，他问：“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周水说：“我来看你们遇上公安局长被围攻，所以一起来的……”周晓得慌忙问：“被围攻了，伤到哪里了？要不要让医院看一看？”公安局长说：“没事的，只不过挨了几下，没关系的。”周晓得愤愤地说：“这伙人太狂了，公安局长也限打，马上派人找到他们……”公安局长说：“我已经派出110出发寻找他们了，这伙人是逃不掉的。”周晓得说：“110不行，还要派人寻找，全城寻找……”公安局长说：“好，我现在布置。”公安局长要走，周晓得对周水说：“你去帮他们，找到这伙人再来接我吧……”
周水和公安局长一起出去了，这时周晓得感到有些孤军作战，面对周而复始的敌对行动，他愤愤不平，如果这些势力不清除老百姓的日子怎么过，如果让这种人横行霸道自己这领导干部怎么当，此时此刻，周晓得决定发动一场战役，清除一切敌对势力。可能是心里有气，周晓得打了一圈电话，把领导班子请到医院的会议室，公安局长也来了。
周晓得说：“我所以把你们请到这里就是让你们看一看我现在的处境，一个市委书记居然被包围，一个公安局长居然被打，如果说在这里召开现场会也是可能的，你们看一看这里还是共产党的天下吗？这里成了什么样子？你们说我们是不是应当采取多种形式向不法分子作斗争，是不是应当严厉打击他们的行为，如果我们不打击我们对不起百姓……”
万奔驰说：“周书记组织的这次紧急会议好得很，我同意对不法分子严厉打击，我们新的领导干部上任后还没干什么，有的人已经不起领导作用了，而且在我们的背后搞阴谋诡计，对这种事这种人我们不严厉打击怎么行呢？”
万奔驰的话帮助周晓得推波助澜，赵岁月也愤愤不平：“我也同意严厉打击，现在有些事有些人很难说他是一个好人，尤其是在搞活经济情况下表现的淋漓尽致，我想对这种人不严厉打击是不行的，所以我同意并支持严厉打击。”
周晓得插话说：“各位领导都要发表意见，是不是开展这种行动，有没有必要这样搞？畅所欲言，各抒己见。”
高关说：“这座城市有点风气不正，有点自发势力，还有人随时随地搞阴谋诡计，对这种人这种事不严厉打击是不行的，我感到有后台老板支持的味道，尤其是有双规的人并不甘心失败的味道，对此我们更要严厉打击……”
高关说了很多，他从纪委书记的角度谈了这次行动的特殊性，与周晓得遥相呼应，相得益彰。周晓得趁此机会说了自己的打算，准备对双规的领导干部进行公开审判，他说：“我不想这样做，可是现实是残酷无情的，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助长了歪风邪气，如果共产党员不能挺身而出，老百姓还有安全感吗？因此我提出来公开审判就是振奋人心……”
市委副书记王二三也说：“我们要知难而进，迎接挑战，我们不能被少数派牵鼻子走，我们要走自己的路……”
胡吹也表态说：“我们要看到城区经济发展的好形势，也要看到有人随时随地在搞垮我们，其实我也发现我们这座城区有点异常，好人得不到好报，还要受骗上当，这种日子如何得了，如果不严厉打击愧对组织，愧对百姓……”
医院这边会议在开着，医院外警察在搜索着，他们在寻找刚刚打公安局长的一伙人。利用各种侦查手段，包括监视器，很快锁定目标，这伙人隐藏在一家民居小院，警察正在悄无声息地摸进。十几分钟后，包围圈形成，警察展开攻势，喊话：“院子里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要活命的抱头脑袋出来，否则死路一条……”
警察一喊话，马上惊动了院子里的人，有人慌了，有人要跑，可是面对四面八方的警察自知是跑不掉的，只好抱头投降。一伙人就这样被抓住了，此时距公安局长被打后不到一小时，全部落入法网。抓到这伙人，刑侦队长马上电话通知了公安局长九个打人的人全部抓到，公安局长嘱咐他们抓紧时间审问，看看他们是什么来龙去脉。
就在会场上，公安局长告诉周晓得，打人的人全部抓到了，一共九个人。周晓得高兴地说：“突审，是他们的背后是谁指使的，必要时上手段。”周晓得这次是真急了，他当了十几年侦察员从来没想过上手段，如果不是逼上梁山他也不可能这样下令。他知道这令下得有点强硬，可是不强硬自己的生命攸关，任其发展怎么得了。这还不算，周晓得大刀阔斧地说：“从现在开始，领导班子要听其言观其行，被双规干部移送司法部门审理，涉及到谁绝不留情，不要怪我们心胸狭窄，要怪就怪这种人不自量力，居然敢与人民为敌，发现一个打一个，发现一双打一双，谁说情谁负责任……”
周晓得的话掷地有声，振奋人心，所有领导拍手叫好，可是周晓得心里明白，在这些人中还隐藏着一种势力，随时随地攻自己的软肋。当会议结束回他病房时，花子还没睡，他问她：“怎么还没睡，是不是害怕？”花子说：“怕我是不怕，我是担心……”周晓得说：“我担心你，担心父母，你看我爸爸妈妈刚刚走，我不放心，让周水送他们了。”
周晓得说：“不用担心了，这种日子不能太久的，我们已经决定严厉打击了，违法乱纪的坚决打击，我就不相信犯罪嫌疑人能成气候，进了监狱还能管理城市太不可思议了……”周晓得这样说当然是指芳菲市长等人了，他不明白这种人为什么占有一席之地，为什么坑害百姓没有人管，为什么贪污受贿成为时尚风气，难道好好做人的基本原则都没有了吗？
周晓得真是越想越气，这个世界还是共产党的天下，还是人民的天下，怎能允许少数坏东西胡作非为。这天夜里，周晓得没有离开医院，始终保持高度警惕性，防患于未然，同时他也在等待审理结果，他想知道打人的人是什么人。
夜深人静，医院周围埋伏着一支队伍，他们就是周水借来保护周晓得的战友，他们守候很久了，顶寒风，战冰雪，没有一个叫苦喊累的，一个个任劳任怨。周水所以这样安排，就是担心有人趁此机会陷害周晓得，或对花子下手。面对现实，不防是不行的，可是有时他也感到防不胜防，敌对势力说不上是哪一伙人来骚扰，只好随时随地准备着。
此时，医院周围已经没有人走动了，四面八方寂静无声，这时有一辆轿车驶入，悄无声息停在角落。车上的人没有下车，而是左右观察，好久好久才有人打开车门，接着下来几个人，朝住院部匆匆忙忙走去。他们是谁，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