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是一把双面刃，伤人，先伤自己。把别人伤得有多重，同样，把自己伤得就有多重。不过，舞雪如又说：“当然，前提是没有人企图来伤我，否则，我会加陪还于他！”r
这是誓言，也是她的性格与作风。r
严格来说，她不算什么坏人，但，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好人。r
唯心而已。r
舞雪如释出最大的诚意，风流濯看在眼里，有片刻的迷惑。“告诉我，你是柳香萍吗？”r
“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信吗？”r
风流濯负手沉吟良久，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微微点头：“我信。信你一次，记住，只信一次。”r
这样，已经足够了。“谢谢，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r
要真说她有什么优点，她记忆好，记仇，同样，她也记恩。r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r
风流濯说：“我送你一句：除了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记住，任何人。”r
舞雪如微微一怔，旋而笑问：“包括你吗？”r
风流濯再次沉思良久：“你还是信自己吧。”r
“你放心，这一辈子，我也再也不会全信于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不敢全信。”舞雪如望着如墨的黑夜，黯然失神。r
“主子，我回来了！”r
宝珠今天穿了一套桃红色上襦下裙的秋衣，腰间系了一个蝴蝶结，梳的是双丫髻，可爱的苹果脸粉红粉红的，双目流光溢彩，笑声清脆如银铃。r
舞雪如正在房里练书法，头也没抬，就说：“瞧你高兴的，今天有什么喜事？”r
宝珠自进门，就一直笑不拢口。“大喜大喜！两位总管大人乐得差点放鞭炮打锣鼓了。”r
“哦？”连两大总管都惊动了，必定是跟风流濯有关的。是何喜事？“说来听听。”r
“主子，你也该高兴的。”宝珠走到案边，一面磨墨，一面说：“王爷取消纳妃，不要那个尼姑了。”r
“当真？”r
“大总管说的，会假吗？那边收拾好的院子都拆了。阿弥陀佛，外面的闲言闲语终于可以消停了。”宝珠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凑到舞雪如耳边，悄悄问：“主子，是不是那天，你和王爷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