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小事啊?”宝珠搔着脑门,想不透,府里的女人个个巴不得把主子拆骨抽筋,都盘算着怎么让王爷休了主子,或者让王爷纳个受宠的来管家,直接把主子打入冷院。新人,很可能会直接威胁到主子的地位。这是明明就是人生大事!“听说那个女人是尼姑。”r
“尼姑就尼姑呗……什么?尼姑?带发的,还是光头的?”舞雪如终于吃了一点惊,他喜欢光头?或者觉得吉祥?也是,佛门的东西都是开过光的。r
宝珠以为主子开窍了,终于放心了。“尼姑当然是光头的,听说王爷最近不跑水仙楼了,改跑庙庵了。主子啊,这尼姑入门,可不是玩笑的,街头街尾都等着看笑话呢!”r
“哦。”舞雪如淡淡应了声,就兴趣缺缺的。“除了纳妃这事,府里还有其他的事吗?”r
宝珠摇头:“没了。”r
舞雪如继续托腮,望天。可能是她太过神经,整天紧张兮兮的。r
“主子。”r
“又有什么事?”舞雪如无精打采地打了一个呵欠,倦意涌上来。下午了吗?那就准备睡午觉了。r
宝珠悄悄推了舞雪如一把,“主子,王爷来了……”r
风流濯的声音应时响起:“王妃今天好兴致哪。”r
他摇扇从湖边向她走来,白衣飘飘,风度翩翩。蓝蓝的湖水中,蓝蓝的天空下,他就像一片白云被风吹到她面前。r
他从不主动找她,是因为竹云?在他心里,老婆还不如一个妓女。舞雪如想笑,却笑不出来。r
“竹云姑娘呢?”r
果然,连掩饰一下也懒。r
“走了。”舞雪如累了,手支着额头合上眼,把他影子从脑海剔去。r
悄无声息地,他走了,正如他突来而至。舞雪如没有睁开眼,却知道他走了。因为风一直向她吹来,他身上的香檀气息由淡淡逐渐消失了。r
“王爷!”舞雪如突然睁开明亮的眸子,望着远处那个毫不留恋离去的男人。r
风流濯顿下脚步,回首看她。r
风扬起他的黑发,俊颜朗目,粲如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