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窗,舞雪如背靠在窗边,把玩着手上的药甁,低头沉思。r
他们?他?和他?与风流濯指的“你们”?r
拔开药瓶,扑鼻是淡淡的药香,其中人参气味最重,这郁香的气息,应是用了上等的人参为主药配制而成的。r
换过衣裳,舞雪如躺在榻上,辗转反思。r
靖王府的水比她想象中还深,这个王妃不好当,一不小心,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
小命丢了不打紧,就怕死得比前生还惨。r
这个神秘的男人一定还会再来,到时,怎么毫无破绽地应付、又能得到她想要的信息呢?r
苦思冥想间,沉沉睡去,再醒来,天已大亮,日出山头。r
宝珠挽起帐帷,扶舞雪如起床漱洗。r
舞雪如朝屋外瞄了一眼,“宝珠。”r
“奴婢在。”宝珠递上一条干净的帕子。r
舞雪如拭干刚洗过的手,再接一把盐刷牙。漱了口后,问:“她们可都在外面候着?”r
宝珠又递上一条干净素白的帕子,回道:“今天来了十二位侧妃请安,都在外面候着呢。”r
“另十二个呢?还是病没好?或者又因他事没空?”那天舞雪如让景妃去叫二十四个侧妃来请安奉茶,结果只来了十五个,其余的不是借病就是借事搪塞不来。r
舞雪如也没多说,见也不见,就让来的十五个回去,改天再来请安见礼。r
一连数天,来的人,有时多,有时少,三三两两。r
“宝珠。”r
“奴婢在!”r
“每天来了谁,可记下了?”r
“都记下了。”r
“好,明天就月底了吧?去跟帐房说,这几天没来烟萝园请安的,一律当死了,都不用发月钱,分配服侍的丫鬟和婆子,都撤了。再收拾一间小院子出来,那些病的,都抬过去,还治不好的,赶紧准备棺材香烛和寿衣给她们。至于那些有事不能来的,既然她们这么忙,分身乏术,我想也不适合做小老婆。都撤了侧妃封号,改为侍妾或者婢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