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冷清清的夜晚醒来,更显得孤独与寂寞。r
再厚的被子,也捂不暖冰冷的心。舞雪如睁着眼睛,木然地望着帐顶。r
纱帐被挑开,黑衣男人站在舞雪如面前。r
舞雪如扭过头,看到男人关切的眸子流露着浓浓的心疼,他高大的身影仿佛遮挡住了外面所有的风浪。“你怎么来了?”r
“听说你出事了,我放心不下,所以来了。”男人的手指搭在舞雪如脉博上,浓眉拧成一团,“你怎么怀孕了?”r
舞雪如摇头,“已经没有了。”r
她真是够笨够傻,孩子都三个多月了,竟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记应付外人,却把自己给忘了。r
结果,就算是赢了所有人,也输给了自己。r
“傻瓜,看你神情,是流了才知道怀上了?你真是,让我怎么说你好?”男人低声叹息,自言自语般喃喃:“从小到大,你总不让人省心……”r
舞雪如泪水潸然流下,这话,好熟悉。r
想起了,那是父亲被关入监狱后,对她说过最后的一句话。r
父亲没了,孩子,也没有。她什么也没了、没了……r
舞雪如突然抓住黑衣男人的手,双目又有一丝光彩,目光在男人脸上流恋,良久,她又放开男人,眸子逐渐暗淡。r
“想家了?想亲人了?”男人温柔问她。r
舞雪如点头,泪水又止不住地流,“我很想家,想我父亲……”r
不管在别人眼中的她是怎样的一个人,不管她曾经多么的要强,这一刻,她真的不想再坚持,她真的坚持不了了。r
“我见过你父亲了,他很关心你。”r
“你真的、见过我父亲?他、不恨我吗?”r
“傻瓜,他是父亲,哪怕你是天底下最让他伤心的人,也不会责怪你半分。”r
真的吗?父亲真的不会怪她?真的可以原谅她?r
黑衣男人从身上掏出许多药丸,给舞雪如调配药方。“我来前,你父亲再三嘱咐我,要我好好照顾你。还有,你父亲让我传话给你,小心行事,皇上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r
舞雪如从梦中醒来,那个不是她父亲,是柳香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