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舞雪如好气又好笑，她发觉这个人，有时候，像个顽皮的孩子。r
千百个脸孔，永远也不知再一个他是怎样的一个人。r
但，有一样，他是不会改变的。r
就是懒！r
风流濯复回到炕上，大字一躺，靴子向舞雪如点了点。r
舞雪如装作没看见，翻账薄。r
风流濯移过去，脚翘得高高地，靴子又向舞雪如点了点。r
舞雪如还是没看见，扭过头。r
风流濯不管了，连脚带靴往炕上一躺，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r
舞雪如怒了！r
有这样懒的人吗？不给他脱鞋，就连鞋子一起躺到床上。他不嫌脏吗？r
他有洁癖，他的地方干干净净的，她就有脏癖吗？她的床就可以给他糟蹋吗？r
“风流濯！马上滚下我的床！滚——”r
风流濯继续把脚翘到舞雪如面前，“看不惯，就把它脱了。”r
舞雪如拿着厚厚的账簿砸过去，她不发威，真以为她好欺负呢！r
“你这女人，真不可爱！”风流濯一掌挥开账簿，继续睡。他几天几夜没合眼，都累死了。r
“喂！”r
风流濯已打起了轻微的呼噜，显然睡熟了。r
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真的假的？r
舞雪如凑上前看，看到他眼前两圈黑黑的黑眼圈。本举起的砚台，轻轻放下。r
遇到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办法。r
舞雪如把他的靴子脱下，风流濯翻了一个身，手手脚脚抱住厚厚棉被，直往香香暖暖的被窝里蹭去。r
他说她发怒的时候像只野猫，会抓人，其实他睡着的时候比她更她像一只又肥又懒的猫……r
舞雪如再抱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把地上的账簿拣起。外面宝珠银铃般的笑声不时飘进来，感染了舞雪如的心情，舞雪如披上一件厚厚的黑色大氅走出去。r
银树垂冰，琉璃世界，雪，美得令人惊奇。r
“姐姐——”莫梨披着红色大氅，在一片雪白的世界，似一团火向舞雪如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