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舞雪如已好了许多。她本是意识很坚强的人，虽遭大变，但慢慢地，会下意识地自动调理。虽心情经常莫名地失落，惶惶不安，时常产生幻觉。不过，像刚开始动不动就崩溃情况渐渐少了。r
风流濯坐在她旁边，柔声说道：“刚才的老人是当今医术最高明的大夫，相信不假时日，你很快就会好的。”r
“我病了吗？”舞雪如眼睛总是盈满了泪光，一片迷茫的潋滟。“我没觉哪里不舒服。”r
“你还记得以前的自己的和现在的自己有什么不同吗？”风流濯梳理着舞雪如瀑布一样的长发，盘了一个发髻，插上花簪。r
舞雪如很自然地靠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手指在头上轻轻地柔动着。她想了良久，摇头。“我不觉得和以前有什么区别……”要说和以前不同的，好像他比以前对她好了些，以前他从不来看她，现在她每每睁开眼，就能看见他。闭上眼睡着时，他也在身边。好像，永远会不离不弃于她……r
只是，梦里，他总是很凶恶的……r
舞雪如连忙摇头，不敢再想。r
“宝珠呢，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她去哪了？”r
“她助莫妃管理内院的事，暂时没空侍候你。”r
“哦。”舞雪如郁郁寡欢。r
“你想她？”r
舞雪如点头。很想很想，她来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宝珠，现在最寂寞的时候最想看到的人也是她。r
风流濯沉默一会儿，终决定，“我让她明天来服侍你。”r
“真的？”消沉了两个月的舞雪如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如同开在萧条秋季里的兰花，弱不禁风。r
风流濯不忍呵责，低叹：“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你怎么都忘了。”因为这个女人，他把一辈子要叹的气，都叹完了。r
“你说过什么？”舞雪如从风流濯怀里抬起头，茫然看着他。r
他也清瘦了，以前的潇洒不复再见，只看到无尽的牵挂，是因为她吗？r
“你让我信你的那一次。”r
舞雪如回忆着，脑袋里懵懵懂懂的，好多事都不清晰了。她是不是老了？r
风流濯不想她多动脑，动脑容易伤神。“只是小事，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