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冬日，万物沉睡，东院的葡萄架上只有干枯的葡萄藤了。r
侍卫依然森严地守卫着东院，除了服侍舞雪如的几名婢女，走遍东院，也看不到别的女人。r
舞雪如暂住的房子与风流濯的所住地方只隔了一座假山，从假山转出来，过了葡萄架，舞雪如与宝珠走到一座亭子里。r
在石凳上铺上软堑，宝珠扶舞雪如坐在上面。r
坐在四面挡风，阳光煦照的亭子里，舞雪如抬起头，天，只有蓝的颜色，一朵白云也没有，似是一匹巨大的蓝布把天给遮住了。r
阳光暖得让人懒洋洋地。r
“主子，您瞧。”宝珠一指南面的一座高楼，“宜妃又往这边看了。”r
舞雪如眺目望去，霜满楼上，宜妃一袭灰色的衣裳几乎与霜满楼混为一体，不刻意看，还真不留意。“她天天往这里看吗？”r
“是啊，自主子病了后，王爷再没有去过内院，宜妃除了天天往这里看，压根见不着王爷的影子。”宝珠接过后面婢女的披风，披在舞雪如身上，再端一盅参茶，让舞雪如喝几口，好暖着身子。r
舞雪如再往霜满楼看时，宜妃已入了房，人影无处寻。r
宝珠笑说：“真难为宜妃了，冬天风大，楼又高，还天天来看，也不怕病着。莫妃主子不止一次问她要不要换个避风的园子，过了冬天再搬回来。可宜妃脾气大着，没说上几句，就把莫妃骂一顿，说什么论资格论顺序怎么也轮不着你当家管事，肯定是耍了什么诡计蒙了王爷。还诬陷莫妃说，王妃和景妃的孩子都是莫妃派人干的，宜妃的手也是莫妃烫伤的。”r
“莫梨怎么回她的？”r
“莫妃每次都被她骂哭，如今是能躲着就躲着。宜妃也就欺负像莫主子这样的老实人，以前景妃当家时，她吭都不敢吭一声，还跑去拍马屁。后来王妃您当家，她还不是得收敛着过日子。”r
“景妃呢？她还好吧？她也是个可怜人。”舞雪如感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