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在外面！”马车外响起宝珠悦耳的回声。r
舞雪如余魂未定，翻出车帘，宝珠执着鞭子抽在马后，驾着马车。r
舞雪如吃惊得合不上嘴，“宝珠……你、你会驾车？”r
宝珠回头一笑，阳光从她后面照来，那红红的苹果脸似是沐在光辉之中。r
“主子坐好就行了。驾——”宝珠一手握缰，一手执鞭，气定神闲，道虽是小道，马车却行得平稳无比。r
这丫头，技术比职业马夫还好呢！r
舞雪如不由一笑，随即——r
舞雪如车里车外四处寻找，“宝珠，那两个车夫呢？”r
宝珠在前面说：“甭管那两个人了，昨晚他们说赶夜路辛苦，不肯走，非要等天亮才肯走。奴婢一火，就把他们赶走了。”r
“我怎么不知道？”舞雪如揉着脑袋，一点也想不起来，真的睡死了！“为什么不叫醒我？”r
“主子睡着了，奴婢不敢叫。主子，您怕什么，他们不肯赶，奴婢来赶，没什么大不了的。奴婢的父亲也是个车夫，驾车这小事，奴婢三岁就会了。”r
舞雪如从马车里爬出来，坐在宝珠旁边，握住车侧的扶手，险险地坐着。r
真难为宝珠了，她坐着都晃得难受，宝珠还能驶得这么好。r
清晨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清冽冽，冷阵阵。r
“主子，外面冷，回车里坐着吧。”r
外面确实很冷，舞雪如不住地打寒颤。舞雪如看宝珠衣着甚薄，想着车里还有两件厚衣，去拿来给宝珠，便扶着扶手要回车厢。r
手掌粘粘地，似是沾了什么东西。r
舞雪如低头一看，惊了一跳——手掌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一股腥气呛鼻而来。“宝珠，这车子，怎么有血？”r
宝珠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呢。不过昨晚听那两个车夫说这车装过猪肉，想是沾的猪血。”r
舞雪如低头去看，扶手下的血，还未全干。r
寒风冽冽，把宝珠的衣服吹得鼓鼓的，舞雪如发现宝珠迎风吹开的一片袖子有一道被整齐划破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