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雪如的脸色红得醉人,似二月桃花开,迷人心神。风流濯费了好大的自抑力,才放开她,与聂总管、刘副总管等人商议下一步事宜。r
舞雪如醉红的脸,渐渐发白,慢慢变青。r
那奇怪的痒意又从手臂处泛起。r
她按住手臂,这一次,痒意比上一次更为严重,似是千万条虫子从手臂的血管里钻出,向全身爬去,爬到肉里,骨里,疯狂地撕咬。r
上一次,只是手臂,这一次,蔓延到了全身。r
舞雪如背着众人,悄悄取出一支金针,狠狠往手心扎去。r
痛彻心扉,却不能止半点痒意。r
舞雪如产生一种幻觉,仿佛全身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饥饿的虫子们把她的血肉当成丰盛的大餐,大口大口地吞噬着。r
金针一下又一下地刺在手心,不知何时,手心鲜血淋淋,舞雪如仍然茫然不知,深入骨头的痒已开始让她的意识涣散,只知道拿金针不断地刺,只有血不断地流,才会舒服。r
耳边听到宝珠在呼唤她,舞雪如茫茫然望去,看到宝珠惊慌的神色,看到风流濯在聚精会神地听刘副总管讲解云州形势。r
舞雪如用力抓住宝珠,压低声音:“走,我们走。”r
宝珠死死地盯着舞雪如流满鲜血的手掌,久久不能言语。r
舞雪如拿金针刺了宝珠一下,用她最后仅有的理智与力气说:“带我走!”r
走到无人的角落的,舞雪如猛地从身上拔出匕首,在手上割了深深的一个口子,血,流不止。r
“主子!”宝珠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要给舞雪如止血,舞雪如却推开她,又在手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r
痒,稍稍缓解了。r
舞雪如已是冷汗遍体,看着惊吓的宝珠,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待会儿就没事了。”r
宝珠这会儿才看到,除了两道新的伤口,舞雪如的手臂上还有两道未癒的伤口。“主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别吓奴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