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摇头，“看什么？又什么好看的，治好了又怎么样？治好了脸，治得好我的心吗？”r
舞雪如担心景妃又发狂，没有再说。她退后几步，转身离去。r
“王妃，何必急着走？”景妃叫住了舞雪如，拿过一套桃红色的衫袍，在身上比了比，“你说，这件衣服好吗？”r
舞雪如看着似清醒，又似迷糊的景妃，不知如何回答。r
景妃挥退了屋里的丫鬟，把衫袍穿好，仔细地收拾着。“我知道你怕我又咬你，现在我站得离你远远的，你可以放心了。还有，我不是疯子……不，兴许以前是个疯子，但现在，非常明白自己在做什么。”r
“你叫我留下，有事吗？”r
景妃突地一笑，坐在妆台前，拿着画笔，画起指甲上的花纹，画得很用心，很认真。“你很聪明，但聪明的女人比笨女人要辛苦得多。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自己又笨又愚，这样，什么烦恼也不会有了。”r
景妃的这段话，令舞雪如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触，眼前的景妃是陌生的，是她从未见过，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可怜。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仔细收拾的景妃，听着景妃平静的话。r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听众。r
“人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妃，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那孩子，是我自己下药毒下的，是我陷害你的。”r
即使隐隐猜到，舞雪如免不了还是吃了一大惊，“为了陷害我，你杀害自己的孩子，何苦呢？代价太不值了。”r
景妃淡淡地笑说：“你只是碰巧撞上的，那天，你没来，我的孩子也会没的，你只是撞了我的霉头，我顺势泼你的脏，如此而已。”r
“为什么？你不喜欢孩子？”r
手中一松，画笔叭地掉落地下，泪水从景妃眼眶滑落。景妃咬着唇，怎么忍也忍不住，趴到妆台上肝肠寸断地低泣着，细弱的肩头微微地颤抖，娇弱的身子犹如风中残叶，随时随风飘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