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冰忍着剧痛,骂道:“要么弄死我,要么放了我。否则我有一口气,绝不放过你。”
沈子宽笑得更惬意了。“知道吗,你隐忍不叫的样子太性感了,我等不及了。”他的两只小眼睛像两团火苗,丢溜溜地在肖冰身上转来转去。
肖冰挣扎着想起来,却仅仅是抬起了头,又颓然地放下了。酒精实在是喝进去的太多,已经瓦解了他的全部力气,何况刚刚又被爆打得浑身是伤。
沈子宽惬意地笑了。但他的笑声刚停,房门便被大力地敲响了。那敲门声有点剧烈,大有不开门就撞门而入的气势。似乎知道房间里有人,也或者说是知道房间里是谁。沈子宽想了想,打开了房门。
进来的是几个警察。
警察是葛涛叫来的。乘着电梯下楼,葛涛的脑子飞快地转着,除了动用警力,此时谁也拿沈子宽没有办法。他不想声张跟沈子宽的关系,就不能把这事跟公安局长打招呼,所以只给家跟前那片的小巡警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想请他帮忙。小巡警很痛快,立刻叫了几个当班的兄弟,开着警车过来了。上楼直接冲进沈子宽的房间,把肖冰背了出来。
现在,葛涛开车,后面躺着肖冰。葛涛不知道肖冰被毒打了十多分钟,只以为肖冰的酒劲还没过去,歉意地说:“这种场合不该带你来,都是我估计错误,害你喝成这样。”
肖冰在后面低低地说:“老大,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
葛涛说:“对不起你的是我。”
葛涛已经猜到沈子宽是在酒里做了手脚。沈子宽老早就预定了酒店的房间,也早就跟老板打好了招呼,凡是给他的酒,早就有一半放的水,一半是真酒。那些放水的酒里一定做了记号,才会被沈子宽的手下放到沈子宽这边,而把真酒统统留给了肖冰。
肖冰就是酒仙,跟沈子宽这个不是人的王八蛋喝酒,也得喝醉。他后悔事先没跟肖冰透露一些沈子宽的阴险狡诈,才让肖冰轻易着了他的鬼道儿。
“老大,那个矬子,得防着点,忒阴……”躺在后排的肖冰,握紧了拳头。
葛涛心里一疼。肖冰能说出这话,显然是在葛涛走后,他还受到了别的委屈。葛涛觉得他必须快刀斩乱麻,把沈子宽这个毒瘤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