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孩子来福利院还没有三个月呢。路东民觉得事情有点不妥。国家有规定，福利院收养的孤儿要在福利院里住三个月以上，才可以被领养。
晚上，路东民请周婉去小饭馆吃饭，就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周婉一边用餐巾纸擦拭着筷子，一边说：“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不能放着这么个大好的机会让玲玲去不成吧？这多少大人头挤破也去不上呢。羡慕还来不及，你还打破的楔？”
路东民给周婉满上酒，说：“我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有点不妥。”
周婉说：“有什么不妥的？民政局都给出了证明，放心吧，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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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东民说：“没事就好，我是担心你的步子有点迈得大了。”
“什么迈大了？步子？”周婉看看路东民。后者一脸的忧国忧民，一脑门的百年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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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那个尴尬的场景还没有完全在周婉的记忆里消除，手腕上被路东民热乎乎的大手攥住的感觉还在。她觉得路东民关心的范围有点宽了，就故意把两人的关系往宽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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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已经走上正轨，你就不用为我操心了，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别到时耽误了你的政绩，我可担待不起。”周婉说。其实她还想说：别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但这话不能挑明了说。路东民是个要脸的人。响鼓不能用重锤敲。一点即破的事，何必大张旗鼓地说得那么露骨？不给人台阶下呢？
路东民却完全一副懵懂的表情，他说：“我有什么事？”他下面还有句潜台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他不能说。
“听说最近政府有许多位置要公开招标，我记得你总好念叨大材小用，郁郁不得志。不如你也报名，找个有把握的职位去考试。”看路东民榆木疙瘩的样子，周婉只好直白点说。
这回路东民听明白了。
路东民对官场的晋升没兴趣，对金钱也没特别的嗜好，吃好喝好，有个工作让他干，有个女人让他疼，他就心满意足了。听了周婉的话，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周婉，说：“你那么希望我将来当个大官儿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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