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说：“那当然了，有个大官儿做朋友，我多有面子啊。”
路东民心里一咯噔。不是大官儿，他这个朋友对于周婉来说就没面子了？
“我要是没考上呢？”路东民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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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说：“没考上再考呗，机会有的是，对年龄的限制好像也不那么严格。再说你还没我大呢，有的是时间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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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看重男人当官儿吗？”路东民心里酸溜溜的。
“当官是种身份。官越大，说明这男人越有本事。”周婉信口说着，忽然想到葛涛。想到葛涛，就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想到付新亮那双被仇恨熏红了的眼睛。她一哆嗦，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路东民将周婉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了。不就是当官吗？不就是考试吗？我路东民还没认真地干过一件事。现在，我大概应该认真地去做一件事了。
两个人开始拉扯别的话题。路东民问周婉：“老外出多少钱领养玲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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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美金。”周婉说。这边饭菜上了桌子。一看端上来的骨头里有骨髓。周婉就大呼小叫地说：“看，骨髓，养人的，男人吃补身子。”一边说，一边用筷子夹起来，放到路东民的碟子里。
一万美金？这玲玲到福利院也就半个月，吃穿住包括医药教育都算上，也花不了五千元，现在转手就从收养人那里赚了一万美金？这可有点暴利。
路东民有个经验，大凡是能带来暴利的东西，都可能藏有犯罪。
但也只是这么电光石火地想了一想，随后他的大脑就短路了，因为他发现周婉给他夹了一块大骨头。
路东民对周婉的爱意，在心里已经孕育成了蠢蠢欲动的火山。但在表面上又极力控制着自己。今天早晨他攥着周婉受伤的手臂不松开，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情。他怕周婉看出他的心情，又极力掩饰，不表露出来。
但爱是无法掩饰的，时不时就会流露出来。他会尽量将好啃的骨头放到周婉那边。看周婉啃得不得法，他恨不得拿过骨头替周婉来啃，把啃下来的肉给周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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