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情当然没逃过葛涛的眼睛。他淡淡地说：“老刘让你改稿子了吧，这稿子，比昨天的稿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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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副市长。”路东民谦恭地说。但是嘴角还是掩饰不住地露出一点得意之色。
葛涛说：“但我知道你没改。”他心说，昨天听过的稿子，今天再听，我要没发现出来哪里有变动，哪里没变动，我脑袋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路东民的脸立时变成猪肝色。他觉得他反应够快的了，但还是让葛涛一句话就砸趴下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改？”他老实地问。
“我诈你的。”葛涛啜了口茶水，看着路东民，轻轻地说。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能耐随便地显摆出去。有时候，有些能耐还是隐藏起来好。
路东民的脸又红了。讷讷地说：“我真没改。”然后怕葛涛翻脸，急忙补充了一句：“我是觉得吧，这稿子把您想说的都写进去了，再改怕反而改砸了。”
“关键在于念发言稿的人。你这么抑扬顿挫的，比老刘强多了。”葛涛不想让路东民太难堪，笑着说：“回去吧，就对老刘说，发言稿挺好，我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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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路东民走出去的背影，葛涛对进来的唐文斌说：“查查他的资料，这人有潜力，写一手好材料，比办公室那套人马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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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斌说：“戚少宇一走，你看谁都不顺眼。”
葛涛横了他一眼，说：“我看你不顺眼过吗？”
唐文斌说：“现在你看我的眼神能吃了我。”
3、
路东民没回单位，但给刘局打个电话，说事情办完了，他要去办一件私事。既然大事落实了，刘局就放过了路东民办私事的这件小事。
路东民直接去了福利院。周婉正在跟一对外国夫妇谈孩子的收养问题。
路东民在走廊里转了两圈，看见秘书将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子领进了办公室。不一会，秘书又带着女孩走了出来。
“外国人要收养玲玲？”路东民问秘书。
秘书跟路东民很熟悉了，就说：“是啊，玲玲这回可要到美国去了，一下子成了美国人。我表姐嫁了三回才嫁个美国华裔，到现在还没弄到绿卡呢。”脸上不无羡慕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