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新亮打了点滴,烧很快就退了。消炎的药水还要一直挂着。病房的台灯周婉调到了最暗,又跟护士要了两张报纸,将台灯冲着付新亮的一面遮挡起来,怕打扰他睡觉。她自己则靠在床头打盹。怕睡得太死,就把手机设置了闹钟,在药水即将打完时震醒她。
许是太累了。周婉靠在床头睡得很死。口袋里的手机大力地震动时,她急忙坐了起来。因为坐得急,一下子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额头正碰到桌角上。她只觉得额头一疼,并没往心里去,却有水样的液体从额头流了下来。用湿巾按了按,却看到湿巾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付新亮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呼吸也转为平稳。周婉放了心。窗外的天色已经放亮,下了一夜的雨开始转小。周婉出去跟护士要了一张创可贴,站在走廊里,对着消防栓的玻璃镜,把创可贴粘在额头上。
额头上足有半寸长的伤疤。
再回到病房,见付新亮睡得越发踏实,她彻底放了心,这才躺在陪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虽然周婉对付新亮早就没有爱了,或者说她早就不对他有半点感情了。但是在他病着的时候,送他就医,她必须做。
上午,付新亮从病房里睡醒了,一看自己四周白床单白被子白墙壁,再看到进来给他量体温的小护士,他懵懂地问护士:“我怎么一觉醒来,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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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完全烧糊涂了。你妻子没跟你说吗,医院的救护车遇到塌方受阻,是她把你背到医院的。”小护士说。“多亏了她,昨天你烧到41度,要不是她把你及时送来就医,你非烧出毛病来不可。
付新亮不信。周婉没那个力气,根本背不动他。
可不是她把自己送到医院的,还能是谁?
他心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周婉从食堂打了粥上来。额头上黏贴的创可贴虽然有刘海遮挡,但还是被付新亮一眼看到了。他心里的火腾地上来了,生气地问周婉:“额头怎么了,我操,谁打的,我找他算账去。”
在付新亮的心里,老婆自己可以打,甚至怎么打都没错。但如果外人动他老婆一根手指甲,他绝对不能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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