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到陶丽平脱了衣服，拧开了花洒，葛涛悄悄地去了阳台，打开手机，给周婉挂电话，但周婉一直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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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没接，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葛涛想：这小女人太恃宠而骄了，他嘱咐过她不能在晚上给他打电话，可今天她却破了规矩。这可不好，这个头儿不能开。于是他又把手机关了。
周婉在电话里曾经说“受了伤，去医院。”这话可能是周婉给他打电话找的借口。她要真出什么事，他也不是送她去医院的人。他这张脸哪家医院的领导不认识他，那不是情等着让别人散布他的绯闻吗？不用等到第二天，就是当晚就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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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是路东民送去医院的。
周婉不能打110，也不能打120。这些电话一旦打了，整栋楼就知道她遭遇了家暴。反正路东民已经知道她这个秘密了，再让他知道一回也没什么再丢的磕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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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东民正在家里用特质的胶水黏着周婉的小算牌。算牌是竹子做的，虽然易碎，但也易修理。他把算盘的横框竖框都用胶水沾上了，等胶水干了，他再用锋利的薄刀片削掉竹子上多余出来的胶水，然后再有砂纸轻轻地擦拭一遍，这样看起来，小算盘就已经接近完美了。
但修理过的算盘用起来不大方便了。因为粘过的地方留了一点疤痕，算盘珠子推过时，速度会减慢。
不过，路东民很满意。他没想过还让周婉继续用这算盘。既然不用了，粘上就完成了使命。他光着膀子，长拖拖的身体趴在床上，想象着周婉接过修好的算盘，会是怎样的一张笑脸。他心里就荡过柔柔的感觉。好像春风吹醉的夜晚，暖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
周婉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进来的。
“路东民，想请你帮我个忙。”周婉电话里的声音软软的，好像躺在床上的样子。
路东民浑身忽然火烧火燎的。他脸有点红了。
“我受了点伤，你能来一趟，送我去医院吗？”周婉喘息着说。这次路东民听清了，周婉在哽咽。
他二话不说，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出去了，继而又折回来披上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