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他趴在吧台那跟她逗哏

周婉品着白酒，虽然面对的是戴利民，但心思早把葛涛拘到了眼前。她来个隔空换位，乾坤大挪移，让葛涛坐在对面跟自己喝酒。

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孔雀街表姐开的小酒馆里。葛涛喝多了，结完账后，趴在吧台那跟她逗哏。

“哎，小姑娘，我知道你名字你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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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夏天，周婉放暑假替开饭店的表姐当收银员。周婉不喜欢酒鬼，她懒得搭理葛涛，长得帅怎么了，长得帅就可以随便跟小姑娘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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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涛说：“你姓真，叫真美丽。”

周婉嘴角一撅，不笑也不恼，跟没听见似的。

葛涛说：“真美丽，你再给我拿一瓶啤酒，我再另算账。我吧，人不咋地，脾气挺犊子。喝完白酒必须来瓶啤酒盖下帽儿。”

结果那天，葛涛站在吧台边连喝了十瓶啤酒。周婉不注意他也不行了，他就站在那里，一边跟她聊天，一边吃零食似的喝啤酒。周婉一直纳闷儿，想看看他的脚下是不是已经湿成河了。因为他一直没去厕所。酒都喝哪儿去了，也没见他肚子多鼓溜啊。这人有特异功能，能把酒消化到血液里。

葛涛那天喝完酒后，腿脚不打晃地走了。却忘记了算账。三十元的酒钱，周婉对不上账，她忘记跟葛涛要了。这葛涛也够犊子的，泡完了妞，却潇洒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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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晚上，周婉正靠在吧台上拨拉着算盘。很多年前，计算器电脑都是书上用语，日常生活中鲜少见到。一双手却突然伸到她眼皮底下，凭空把她的算盘拿走了。

“你打算盘的手法不对，我教你，肯定比你现在快三倍。”说话的是葛涛。他拿着算盘，从一加到一百，噼里啪啦，手指翻飞，像在算盘上翩翩起舞的一只蝴蝶，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结果出来了。

周婉对葛涛刮目相看。

对葛涛的另一个刮目相看是喝酒。
葛涛是孔雀街对过政府大院走出来的人，每次吃饭都跟不同的一群人，每次吃饭都是他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