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盲人撕报纸你就瞎扯吧

不过，现在，这个司机能人却有点跟平常不太一样。

肖冰长得很普通，扔到人堆里，肯定几眼都认不出来。但是他的目光有点特别，不是仰视，不是平视，而是垂着。跟人说话也不看人眼睛，而是淡漠地看着地下。当初要不是因为他开车技术没说的，葛涛还真可能以貌取人不会用他。

现在，垂着目光的肖冰，眼睛上却戴着一副墨镜。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而露出的那半边脸，显得好像比往日胖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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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涛疑惑地侧头去看肖冰，这才发现他的左脸有些红肿，右嘴角也肿起一块，有条伤痕从眼角直斜到嘴角，不知道是被什么武器划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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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冰这是跟谁打架了。

肖冰不是个爱打架的人。有一次开车载葛涛过闹市，有车子刮了葛涛的车。肖冰停车下去查看。那个刮了他们车子的人竟然下车骂骂咧咧的，说肖冰二百五不会开车。肖冰看都没看他，上车一踩油门走了。葛涛看得出来，肖冰不是害怕他，而是根本没把他放到眼里。

是不屑一顾。

葛涛喜欢这种素质。

而现在肖冰脸上的伤痕又是因为什么事跟什么人动手打架？

“谁打你的？”他问肖冰。

肖冰不说。

“哑巴了？我问你话呢？”葛涛说。

肖冰还是不说话，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开他的车。

“再不说话我就下车！”葛涛说，边说边去拉门把手。

肖冰终于说话了。“是我自己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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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人撕报纸瞎扯吧，小犊子学会跟我撒谎了是不？”葛涛说，他伸手摘下肖冰的墨镜，说：“你是退伍兵吧，你说你退伍之前是侦察兵吧，侦察兵身上的功夫究竟什么水平，你自己最清楚，谁还能把你打成这样？”他用墨镜指着肖冰脸上的伤痕，说：“你自己冲车窗看看，两处伤痕。”

肖冰把脸扭开了。但葛涛执意地用墨镜挑着他的脸，他只好拿右手去拨拉。

葛涛发现肖冰的右手也有一条红肿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