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术听完凤一的话，垂下了脑袋。
原来作为一个妖活着，就这么难吗？
馄饨见黄术这样，抿着嘴看向凤一，然而凤一搭理都不搭理她一下。
“那要不黄术你就一直做妖呗，我保护你！”
“你？你能保护你自己吗？”凤一泼了盆冷水下来，黄术将脑袋低得更低了。
“为什么妖就一定要被杀呢？”
馄饨有些愤怒，觉得秋元礼上次说的话太过分了。
正道想杀妖就杀妖，可是生为一个妖又不是黄术自己能决定的。
“蠢丫头，想知道为什么吗？”
馄饨点头，黄术的手指微微动了下。凤一瞧见，眸光微动。
“世界上有白天，就要有黑夜。有善，就一定会有人提出恶。有了修者，自然也要有个相对的东西。”
“修者可以通过修行延长寿命，运用灵力。而妖魔呢，生来就强大于人类，也可以通过修行增加自己的寿命，获得法力。”
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与修者匹敌的妖魔们，自然就站在了修者们的对立面。
当修者自诩为正道时，妖魔们就只能是邪道了。更何况，有些妖魔会伤人性命。
当然这种说法在妖魔们眼中就得颠倒一下。
妖魔眼中，他们才是正道，修者们是邪道，毕竟修者们见到妖魔时，总是直接动手，夺取他们的性命。
“即使有一些清醒的修者和妖魔会克制自己不随意伤害别人，但是毕竟少数。秋元礼那种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馄饨想了想，还是觉得凤一的话讲得太深奥，她听得有点迷糊。
不过大致意思她懂了，就是妖魔和修者之间水火不容呗。
那……是不是让妖魔和修者们彼此明白对方的处境，这件事就可以解决了？
馄饨眼里闪过精光，兴奋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凤一。
凤一看着馄饨天真的脸庞，长长叹了口气。
“果然小孩子就是单纯。这件事要这么容易解决，黄术还会被秋元礼抓走？”
“那怎么办呢？黄术已经是妖了啊！”馄饨哭丧着脸喊到。
凤一冷声说到“要么做强大的妖，要么修仙，要么做灵兽。”
“修仙难，灵兽不好，要不黄术你做个厉害的妖吧？”馄饨觉得第一条路不错，高兴地拍了拍黄术的肩膀。
黄术却反常地没有回应馄饨，这让馄饨有点疑惑和迷茫。
她有在黄术耳边大声说了一遍，以为黄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谁知刚刚说完，黄术忽然红着眼，木然地抬头看向凤一。
“如果做个厉害的妖，是不是就会一直被修者追杀？”
凤一点了点头，有点意外黄术居然想到这一点，他以为黄术和馄饨一样是个神经大条的蠢货呢。
“越是厉害的妖兽，想收你做灵兽的，想杀你的修者就更多。而且，要知道，能化成人的妖兽可不多。”
妖兽之中，大多数不能化成人形的其实是兽类。能化成人形的，才能被称为妖。
显而易见的，妖的等级比兽高级多了，虽然这两种都统称为妖兽，但是能收服妖才是修者觉得有面子的事。
“那我直接做大人的灵兽行吗？”
“你想做灵兽？那我要你死，你就得死，懂吗？”
黄术点头，凤一却冷笑，“可我不需要灵兽。”
黄术只能将目光转移到了馄饨身上。
然而馄饨却坚决地说到“黄术，不要做灵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