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哎！”
“哎！”
馄饨：……？黄术你为啥跟着叹气？
凤一：……？黄鼠狼，你丫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黄术：……那个，那个，我一个人呆着……有点害怕。
馄饨倒地，凤一倒地，两人异口同声，“身为一只妖，你到底在怕什么？”
黄术：“我怕像上次那样，忽然被人抓走，然后就，就见不到你们了！大人！”
黄术说着说着忽然大哭了起来，死死抓住凤一不松手，那声音凄惨，听得馄饨都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下来。
可怜凤一此时不方便变成人形，只能被黄术抓在手里，羽毛上沾满了黄术的眼泪和鼻涕。
“立刻给我放手，否则我今天夜宵吃烤黄鼠狼！”
黄术见凤一发怒了，这才抽泣着收回了手，像做错事了一样，默默蹲在了墙角。
凤一想发火，一转头就看见黄术那畏缩的样子，便又只能把怒气咽了下去。
“好歹是个妖，别这么哭哭啼啼行不行？蠢丫头被我从早骂到晚都不哭，你哭什么？”
馄饨：……臭鸟，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可是，我除了是妖，什么都不会。”
黄术抬头，小心翼翼地说到“大人，我可不可以不做妖了，变回一只普通的黄鼠狼？”
凤一冷笑，“那你还不如抹脖子自杀呢！你见过鸡出了蛋壳再回去的吗？”
“黄术，你不要这样难过啦。凤一在教我修炼，要不你也一起嘛！学会了本领就可以不被欺负了啊。”
黄术听到馄饨的话，不算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光彩。
“真的可以吗？”
馄饨点了点头头，希冀地看向了凤一。
凤一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拒绝。
可是黄术高兴了一会儿后，又沮丧起来。
“算了，我很笨的。修仙好像很难的样子，我怕我学不会。”
“哼哼，大人我看你也学不会。妖修仙最忌讳的不能杀生吃肉，没记错的话，黄鼠狼可是肉食动物。”
凤一在黄术面前晃来晃去，馄饨瞧着心烦，觉得凤一这货越来越讨人厌了。
明知道黄术难过，还这样数落黄术。
不能吃肉？
那他晚上吃馄饨时怎么一点都不忌讳？也没告诫她，不准杀生吃肉？
馄饨忽然出手，干脆利落地将飞得欢腾的凤一给拍到了地上。
“黄术，你别听凤一吓唬你。他自己还吃肉呢，他教我的时候也没说不能吃肉！”
“真的吗？”
“假的！”凤一冲着馄饨愤怒地叫了一声，一爪子抓在了馄饨的头发上，将馄饨的包子头给弄得和鸡窝一样。
“人修仙在这方面自然是无所顾忌。但是妖不同，妖修仙不能杀生，不能吃肉。否则渡天劫的时候，死！定！了！”
凤一冷眼瞧着黄术，见黄术整张脸都失去了生气，严肃地说到。
这话自然是有些夸大了，吃个一两回肉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杀生而言，对于那些想要修仙的妖来说，有百害而无一益。
“你想脱离妖这个身份，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成为灵兽，就是认主。二就是修仙。”
认主成为灵兽似乎很简单，但如此，便失去了宝贵的自由，生死皆由主人掌控，而且，一世都是兽，而非人。
修仙可以有自由，可以掌控自己的命运，但是，难如登天。
妖，是生来便不被正道祝福的物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