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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产


  白芸这几天一直没见到他,最多只是电话联系,没想到一见面却是这样的场面,心底里的委屈一时全涌了上来,仿佛现在才觉得后怕,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滚落。

  苏嘉阳看着她突然掉眼泪,喉咙也有点堵,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双眸亮得像是着了火,然后转眼狠狠盯着小胡子,继续往他的方向走,嘴里低低说着什么,白芸仿佛听到他在说,“这世界上没什么事情可以威胁我。”

  小胡子没想到他真的走过来,一时情急拉着白芸往后退。

  苏嘉阳脚步越来越快,在拳头快要够到小胡子的时候,后者却闪电般把白芸扔到他面前,白芸来不及尖叫,眼前一阵旋转,是苏嘉阳伸出手抱住她,他再抬头时,已经看不见小胡子。

  苏嘉阳反应很快,看到人突然消失,马上判断出小胡子的方位。他心里一惊,抱着白芸迅速往后退,可是来不及了,双脚突然被捏住,然后一个踉跄,连着白芸一起往后摔到了地上。

  没错,小胡子借着瘦削的身形和周围的黑暗,蹲在车旁边的一个角落,见一招侥幸得逞,他也知道见好就收,连忙跳上车发动了准备离开。

  虽然苏嘉阳情急之间护住了白芸,让自己背部着地,白芸整个人摔在他身上时,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苏嘉阳坐起来时,黑色的SUV已经带着先前那三个黑衣人离开,他听见她低声喊痛,心底猛地一沉,语气急切问她:“撞到哪里没有?”

  白芸双手紧抓着他的衣领,脸色惨白,“痛……”

  “哪里痛?”苏嘉阳捧着她的脸,才发现她头上全是冷汗。

  “膝盖痛,肚子痛……”话未说完,人已经晕倒在他怀里,他这才发现自己裤子上湿哒哒的,估计是血,也顾不得是谁的,他连忙抱着她上车,朝医院而去。

  ……

  老一辈总说,人算不如天算,白芸以前总对这种话嗤之以鼻。

  但是这次她有点感同身受,她好不容易摆脱了苏父派来的黑衣人,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阴差阳错,跟苏嘉阳的继母住在同一个医院。

  白芸醒来的时候,听到门口一阵压抑着的争执。

  “你知不知道我手上的血是你亲孙子的?!”是苏嘉阳愤怒的声音,他早就不喊爸爸了,一直这么“你”来“你”去,这次大概真的怒了,语气接近癫狂。

  苏父的声音显得冷静多了,他冷笑着,“你自己儿子没了,终于知道心疼了?那你想过我的心情没有?!你送那个送子观音来时,我也是这样的心情!”

  苏嘉阳呵呵了一声,“你以为夏橘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你也太天真了吧?”

  “啪”,有人甩了一个耳光。

  不用猜也知道谁打的。

  真无聊啊,刚醒来就听到一场豪门秘辛大戏,白芸不想听下去了,转头看窗外,天依旧黑着,是谁说过夜色醇厚美如酒?在她看来,陵市的夜空完全是因为肮脏才看不清颜色。

  她闭上眼睛,摸了摸小腹上缠着的绷带,昏昏沉沉继续睡了过去。

  ……

  白芸第二次醒来时,苏嘉阳正坐在床边,眼睛虽然看着她,但是略显空洞,这是她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这人平时总是神采奕奕英姿勃发,这种略带着疲惫和无措的神情跟他的脾性一点都不搭。

  苏嘉阳连她醒了都没发现,依旧这么茫然看着她,脸色略显苍白。

  白芸看了他一会,才缓缓开口:“苏嘉阳。”

  “嗯?”苏嘉阳回过神,抹了把脸,“醒了?”声音带着点黯哑,估计他昨晚一夜没睡。

  白芸低低“嗯”了一声。

  “口渴吗?”

  他的语气很柔和,就像打磨过的玉器,沙沙的,白芸觉得很好听,如果平时他也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该多好呢?

  白芸叹了口气,问他:“这世上真的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威胁到你吗?”她没有忘记先前他对小胡子说的那句话,他说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所以才在她被胁迫的时候,依然决绝地走向那个黑衣人。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小胡子不会那么激动伤到她了吧?

  说完这话,白芸抬头对着他的眼睛。

  她看到苏嘉阳的眼底原本是带着一丝柔和的,可是听到这话,眼底那些柔软的东西慢慢散去,最后恢复了平时熟悉的冷漠调调,他伸出手给她掖了掖被角,沉默着不说话。

  他的眼睛属于略微细长的那种,并不像他父亲,白芸曾猜测可能他的相貌随了他那去世的妈妈,光凭苏嘉阳这双眼睛,就能猜测苏太太肯定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网上说,苏嘉阳的妈妈曾是数一数二的交际花,上一辈的老家族里的青年才俊都趋之若鹜,然而这位交际花最后选择了当时并不算有名气的苏兴良,恐怕伤透了不少多情公子的心。

  苏嘉阳没回答她的话,白芸只好转头看着窗外,一团团的云就像前段时间做的彩超图像,当时检查的时候,虽然还未到五个月检查不出什么,不过医生说根据她的经验,很可能是个男孩。

  “就连你的亲生儿子也不能威胁到你吗?”白芸语气淡淡地说,“可是我做不到啊,这是我第一个孩子啊。”

  有眼泪滑下来,从脸颊滚落到下巴,然后滴到被子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一双修长的手伸过来替她抹了抹眼角,“医生说小产跟坐月子差不多,哭了会影响身体,尤其是眼睛。”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陌生的劝慰和内疚。

  苏嘉阳替她擦了眼泪,又把一些碎发别到耳后,半晌才说:“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人。

  周围安静地只能听到墙上的钟表走动的声音。

  “对不起。”苏嘉阳顿了顿,又说,“我早就算好的,如果那人不带你下车,你不会有事。解决三四个人,我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