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负手站定,挺了下身子,轻道一声:“好轻功!”
柳夫人听这声音,身子一怔,双手顿时忘在水面,唇上微启急无言语,周围突然安静,只那双鸭划水远去之声,祭星辰几个急忙屏住呼吸恨不得贴上地面。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抑住,没有回头淡淡一句:“是你?”
东方翎羽喉中顿一下回道:“是我!”
柳倾欢整理下鬓角低头对着水面黯然一笑:“你还是来了!”
东方翎羽看了眼湖面,见她久不转身轻笑道:“十九年了,这莞儿湖都变成了倾欢池,只有师妹你还是这么多愁善感。”
那夫人这才站起来,转过身,脸上一片淡然:“如今,我是不是该叫你东方城主?”
东方翎羽顿了一下,再一笑,竟极温柔:“不管什么时候,我只是你的师兄。”。
柳夫人努力看向他:“十年之约我们已败给了时间,如今你是为那武林至尊来的吗?”
东方翎羽眼中一暗似是自嘲:“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至于那天下至尊”他看了眼湖面,侧了身接着道:“我何曾在乎这个?”
这才仔细瞧他,身形瘦削,孑然而立,轮廓依稀留了须,眸子里却比从前多了几分沧桑,沉似一墨勾人心弦,柳倾欢忽一阵晕眩,唇上急咬努力站定。
那人就那么望着,经年未见,果然纵有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
柳夫人这才苦笑一笑,既然无语,便自转身回了内宫。东方翎羽负手而立,面着那湖,好一会儿,忽然一声:“晴儿,连爹爹也要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