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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章 七星连珠


  “阁下可真是大言不惭。”

  南宫羽道了句,脚下顿时抹了油,如同泥鳅般接连避开几刀而突出重围。待高振南回身之际,正见虹光迎面而来,比那次更快!高振南猛地挥了几刀,寒光闪烁,忽地几道凌乱的刀气划开地石,直迎虹光而去。

  驰风掣电,刀剑碰撞声尖得刺耳,声势之大令人发指。只见南宫羽败了下风,被震退数尺,有些狼狈,惊得严玉琴险些而喊。

  演武台千疮百孔,高振南除了衣襟稍有破开之外,其他皆是完好无损。从先前的对决中,人们不难看出谁占上风。看上去落了下风的南宫羽,嘴角勾出一抹神秘的浅笑。

  “如此可怕之人,今日不除,他日必成隐患……”高振南所想之际,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见状,台下一片哗然!高振南万万没想到,南宫羽这次的剑招竟比上次还要强上几分;所释发的剑气亦如他的身法般灵动,从他天罗地网的刀气中寻到空隙,窜了过来。

  纵然在刀剑碰撞中,剑气的威力有所下降,措不及防的高振南依旧被剑气所伤。“想不到公子还留有余力,令在下深感佩服!”高振南脸上有些挂不住,则故作姿态一番。

  “像阁下这般大言不惭的高手,装腔作势倒也别有一番风采。”南宫羽笑了笑。

  闻言,高振南脸色一青,暗骂南宫羽伶牙俐齿,出言刻薄,毫不给人留情面。先前的高振南还有所顾忌;顾忌杀了南宫羽这般的天赋异禀之才,可能会遭来“太玄门”的报复。

  眼下没有什么比严玉琴和尊严更加重要,即使面临着和严玉琴远走高飞,高振南也已狠下心来,势必将南宫羽给赶尽杀绝!

  刀光乍现,高振南飞身而上。层层刀气在高振南的挥刀之下,不断形成。来得之快,打得南宫羽一个措不及防,来不及做应对。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剑光突然飞来,直穿过天罗地网的刀气,霎时便见高振南已然身首异处。见此,严崇宽立马拍案而起,不过待看清冒出的身影时,则由愤怒转成惊讶。

  南宫羽看向那名突然冒出的青年男子,只见来者面目清秀,一头飘飘长发显得狂放不羁。“没想到这厮居然对我起了杀心,还得多谢兄台的相救!”南宫羽对青年感激道。

  “举手之劳罢。”青年道。

  来人便是孟寒,他早对高振南怀恨在心,刚在暗处观察了许久,寻到高振南出招的破绽则将其斩之,并非有心救了南宫羽。

  对于高振南的死,严玉琴暗自高兴;见来者竟然是孟寒,则又高兴几分。孟寒破坏了规则,将他麾下的禁军给斩杀,即使有救女之恩,严崇宽正想着该对孟寒作何处置。

  严崇宽起身道:“孟少侠你破坏规矩更是杀死了高爱卿,念在你曾救过小女的份上,我便网开一面。今日比武之事暂且作罢,择日再为小女挑选一位郎君。”说罢挥袖而去。

  眼下已损失了一名禁卫军,严崇宽本意想将孟寒招入麾下,奈何孟寒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的这番举动令他实在拉不下老脸。

  “此人的剑招之快,方才令我没能看清,剑法甚胜于我。”南宫羽心想,则道:“兄台的身手很是了得,敢问高姓大名,师从何门?”

  南宫羽先前的表现也被孟寒收入眼里,心下很是赞赏,道:“过奖了,南宫兄的剑法那才使得出神入化。在下孟寒,无师无门。”

  “原来是孟兄,幸会!”南宫羽道。

  闲聊中,俩人甚是臭味相投,欲相约到酒楼里喝个痛快,却见严玉琴这时则走了过来,喜道:“孟少侠,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呃……我俩正商量着去喝个酒什么的,要不玉琴姑娘你也一起?”孟寒有些无措道。

  “好啊!”严玉琴的嫣然一笑,如沐春风,令一旁的南宫羽怔了怔……

  “十里香”在建城之处便以存在,不少响当当的人物都曾来光顾过,其中又以厉景焱最为有名;也不乏妙笔生花的文人墨客在此题词做对,可说是个具有传奇色彩的酒楼。

  八两清酒一桌菜,见是城主千金,店家可谓招待得周全。“我与南宫兄相逢恨晚,一见如故,却都同玉琴姑娘有缘,咱共同来饮一杯。”孟寒举杯示意,另俩人也举杯附和。

  酒尽,孟寒不由叫好。严玉琴虽贵为千金,却也笑颜小呡。“孟兄这就不知了。我师公酿的‘桃子酒’,那才叫一个‘醇’!”南宫羽得意道,“你们可随我去品尝品尝。”说罢,目光不经意转向严玉琴,四目交接则慌忙避开。

  孟寒道:“在下目前正无容身之处,此番同南宫兄去一趟‘太玄门’也未尝不可。”

  “如此那便再好不过。”南宫羽道,“不知玉琴姑娘的意下如何?”闻言,严玉琴迟疑了片刻,神情有些落寞,似乎有何难言之隐。

  “小女子怕是不能同去。”严玉琴失落道。

  “为何不能?”南宫羽抢道。

  “公子有所不知,这城里到处都有禁军在暗中监视;没有我爹爹的允许,我若是踏出城门半步必会被他们当场拦下。”严玉琴道。

  “岂有此理!”南宫羽拍桌怒道。

  孟寒见状甚是疑惑,这南宫羽先前台上的泰然自若这会哪去了?怎的莫名生怒?他想,或许是南宫羽早就对严崇宽心存不满。

  “南宫兄息怒,这严崇宽的手下显然都并不好惹,咱不能以卵击石,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来带玉琴姑娘离开此地。”孟寒道。

  “孟兄所言极是。”南宫羽应声而缓。

  仨人思索了片刻,这时孟寒忽道:“两位应该都知道‘望阳阁’的存在,既然他们有钱必应,或许在这方面也能给我们拿个主意?”

  闻言,严玉琴和南宫羽这才茅塞顿开,仨人当下一拍即合,动身前去望阳阁打探消息。“先生,要不我去阻止他们?”孟寒等人刚踏出酒楼,阁楼的雅间里则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由他们去。”一个沧桑的声音平缓道。

  鸦雀无声的楼里,只有算盘的打珠声在回响。秃头老人一丝不苟,日复一日截然如此,账目仿佛永远做不完。他忽然放下手头的活儿,直视门外,似乎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直待孟寒一行人的到来……

  孟寒开口道:“我们又见面了。正所谓事不过三,不知这是否说明了我与你有缘?”

  “未必。”秃头老人直视着孟寒,面无表情淡道。“此番想找你出个主意。”孟寒开门见山道。秃头老人顿了顿,目光扫向随同的另俩人,忽道:“我们只提供消息,不替出主意。”

  孟寒思索片刻,则道:“那便好!既然是提供消息,除了城门,可有其他暗道出城?”

  “暗道没有,法子倒是有一个。”

  “说个价吧。”

  “十块金元。”

  孟寒笑了笑,心下将这秃头老人骂了遍。来之前仨人已经商量过了,孟寒身上有两块金元,加上严玉琴和南宫羽的六块,足足有八块金元。虽说方法是找到了,但眼下这秃头老人的要价太离谱,孟寒不由暗骂。

  见这秃头老人贪得无厌,孟寒话锋有所转变,道:“老头,你的法子最好奏效,要不然我定会回来找你算账!”说罢丢给八块金元。

  秃头老人扫了眼桌上丢来的金元,则又望向孟寒,道:“莫非少侠不会算数不成?”

  “先打个手印,剩下的两块金元改日必当双倍奉还。”孟寒道。

  秃头老人迟迟未作反应,孟寒见状回望了严玉琴和南宫羽一眼,则又道:“这两位分别是‘太玄门’之人,还有城主的千金,他们可为我担保。”闻言,俩人不约而同点头附和。

  秃头老人眼眯成缝,不知盘算着什么。待他恢复起身,徐徐走上楼,道了句:“跟我来。”三人互望了一眼,则紧跟其后上了楼。

  相比楼下,二楼显然宽敞简单得多。仨人显然都头一次到楼上,见四周布满屏风,将中心包围成圆,除此之外并无多余杂物。

  待秃头老人拉开一面屏风,仨人这才发现中心里是个斑驳的青石台座,足有六尺之宽。台座中央的长柱比成年人稍高,有大腿般粗,上边镶有七颗明珠,乍看与严玉琴颈上那串翡绿色明珠颇为相似,但颜色不一。

  见到此物后,南宫羽顿时大惊失色道:“这莫非便是传说中的‘七星连珠’阵?”

  “年轻人有见识。”秃顶老人道。

  孟寒和严玉琴一脸茫然,南宫羽解释道:“此阵由七颗淬魂珠形成,视布阵施法者的功力而决定发挥多大作用。据说功力高强之人,可将阵中之物片刻给送往万里开外。”

  听罢孟寒和严玉琴险些惊掉下巴。“快快上去,别耽误老朽做生意。”秃顶老人催道。

  仨人走上台座,随着秃顶老人嘀咕了几句,七颗淬魂珠发出耀眼的光芒,阵中的仨人逐渐变得剔透暗淡,转眼消失在了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