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色的月光照映在山中城堡,使它像披上一层神秘浪漫的羽衣一般迤逦。
两道人影在夜空下吞云吐雾,享受这种静谧和清爽的晚风。
“貌似这次你动了真心?”
雷远正色的问倚坐在瞭望台边的宫以皓。
“会吗?”
宫以皓凝望远方,眼神变得迷蒙。
“我想是的。”
据他观察的结论,伟大的首领恐怕已陷入了情网中。
宫以皓静默片刻,漫不经心的说:“当初得到她之后,很有新鲜感,想玩久一点。
不过被她逃了,意外在奴隶市场见到救她,是因为她的身份。
现在留在身边,是因为我感觉逗弄她很有趣。”
这就是解释?
想到希雅那张不服气的小脸,他的眼神不自觉中沾染了几分温柔。
“这些理由似乎很牵强,你不是只会嘲弄女人、挑逗女人、征服女人吗?”
若他不想要,脱光在床也没用;若他不想救,是总统的女儿也没商量;他从不让任何女人跟随去办事,这是第一例。
雷远尖锐的反问让他愣了一下,旋即似笑非笑的说:“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知道她想离开我,我竟然很生气。这世上不该有左右到我情绪的女人才对。”
当然,他心目中的公主们例外。
“如此希雅小姐就危险了,艾卡琪小姐的醋意可是相当可怕的,我们却还得呆一阵子。”
“你是说……”
“她一定会采取行动,或吓唬希雅,或想办法对她不利。”
“她敢!”
杀气窜上宫以皓冷峻的脸庞,在月光下格外森冷慑人。
雷远但笑不语,瞧这种维护的姿态,真是少见。
看着床上酣睡的希雅,宫以皓不禁发起呆来。
这个胆大妄为、逞能任性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奇特的魔力,让他心生在乎?
论才智胆识,她远输冰姬——他讨厌愚蠢的女人。
论独特绝色,她不及妃月——他不倾心不够特别的女人。
比起他守护的公主们,她显得有些平凡。
这样愚笨、又不特别的女人随便一抓就大把,以他的身份得到了太多。
可是唯一动摇他定下的游戏规则的只有希雅,真是匪夷所思,她还是个黄毛丫头。
但他就是无法忽视她的存在,无法让自己不去接爱她、捉弄她。
雷远说对了,对于女人他从不会有闲情雅兴去逗弄,但这个女人却例外。
想到这里,他又兴起了捉弄她的心。
“炮弹炸堡了!”
他坏坏地俯身拉开嗓门大吼。
“啊……这还得了!”
希雅猛然惊醒,急急忙忙地跳出被窝,一不小心还滚下了床。
“丝!”
“哈哈……”
宫以皓见状,在一旁放声嘲笑。
希雅逃跑的动作一顿,直觉上当了,若有仇家来炸堡,没道理他不逃命。
恶魔,大浑蛋!她只敢在心里偷骂,一双喷火的眸子控诉他的恶行。
然后她翻了个白眼:好女不屑和恶男斗。哼!
“给你十分钟梳洗妆扮。”
命令下完,宫以皓便打算走人。
“谁理你,一大早发神经。”
扮鬼脸不算挑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