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种神态,我陡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而且还是一艘很大很大的贼船。
在格尔木没有过多停留,当东西全部准备好的时候,我就被黑杰最后拿的三把行军铲还有一堆随身挖掘器材给震惊了一番,这是要去库塞湖挖煤吗?
我们是凌晨四点出发的。一路向南,黑杰开着所谓的“牵引车”在前面探路,之所以用个所谓,而是说他开的那辆只是体型更大的巡洋舰而已。
一路上没什么好说的,此时的格尔木正直气温最高的时候,但三十多度的温度让人不怎么反感,而且据老黑说,再过十几天就到了雪季,虽然此刻正值七月中,高原的气候是变化非常快的,我们要赶在雪前深入藏区西南。
黑蝶在驾驶座静静地开着车,而我则无聊得看地图,库塞湖附近近乎是戈壁滩,生存条件十分严苛。
一路上在省道上还能遇到不时驶过的自驾游车队,有时路边停休时还能相互交流一下路途见闻,而这条青藏线更多的是骑行的。他们包的密不透风,像一个个朝圣者,坚定地骑像远方。
而到了纳赤台,已经是出发的第二天了,从格尔木到这里大概90多公里,但由于我们车上装有很多物品,故而放慢了行程,但到了这里,我就感觉起码到现在,都是很平凡的。
下车跟着黑蝶走了几步到不冻泉泉眼处,我这才大呼不解,我原以为传说中的昆仑神泉不冻泉是老大一片泉水,可是眼前卡车头大的一个泉眼噗噗噗地喷水,好像在向我证明着,这就是不冻泉。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不过站在亭子中,四处遥望了一番,我感觉一切都是空灵的,这里海拔已经到了三千多米,更加接近天空,天空湛蓝无暇,犹如一颗蓝水晶镶嵌在天空。
附近人烟明显稀少了很多,老黑趁着我们休息的时候,去把进入可可西里申报给当地管理机构,很轻松就得到了批准,一张暂时通行证,确保了我们进去库塞湖后不会被人盘查。
当然这种效率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想到老黑他们都神神秘秘的,我也就没把他们当一般人想。
百般无聊间,我就开始给黑蝶套近乎,问:“阿蝶,到了那里该怎么办?”
黑蝶对我叫她阿蝶似乎并不反感,只是四处看了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了,既然是绝密计划,就不能在这里说,虽然此刻纳赤台附近并没有人。
其实我也是想表表心意,想着总叫一个女生的名字不妥,而用阿蝶称呼,也是为了预防她那奇怪的性格,因为来的路上没少挨骂。
我做了个了然的表情,就埋头看着地图,此次的行程路线十分漫长,正在发呆的时候,老黑回来了,对我和阿蝶说:“萧青,小蝶,走了,一切OK。”
车子离开纳赤台,继续向西走,大概走了有十三公里左右,车子就停了下来,这里离库塞湖还有很远。
老黑停着车子不动了,我看一旁的阿蝶也静静地盯着前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挡在车前。
过了一会,阿蝶的对讲机响了,是老黑的声音:“前方有一大块非自然塌陷,应该是附近的野生动物踩踏出来的,先注意安全,我下去看看。”
说罢,我就看到老黑下了车,身影在前方闪了几下,就消失不见了。
我转头看了看阿蝶,她微微看了看前面,就说:“下车。”
我已经学机灵了,没问什么为什么之类,急急忙忙跑到老黑停车的地方,这才看到老黑模糊的影子正在塌方所形成的大坑中央。
坑只有小半个篮球场大,像一个碗形,从边缘处可以走下去,我冲坑中喊了一声老黑!坑里的影子似乎很警觉,霎那间就跑的没影了。
“老黑!”我又喊了一声,但没人回应,正在此刻我突然被阿蝶从身后拉地退后了几步,而后,一个物体就呼啸一声从坑里被扔出来,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阿蝶此刻完全就脱去了慵懒的神色,也摘下了墨镜,同时带上一双很奇怪的手套,开始翻动地上的东西。
而我在看了几眼之后,发觉她脚下的东西是一具尸体,准确来说应该叫干尸。
但更吸引我目光的不是这具被扔上来的尸体,而是戴在阿蝶手上的手套,我该怎么形容它呢,总之很奇怪,就像手上附了一层水银一般,有一种古怪的银色光泽。
我凑过头去看了一看,这一看差点没让我吐出来,因为阿蝶竟然把干尸的肚子给开了膛,我喉咙一阵颤抖,急忙跑到一边,缓了半天才好。
奇怪,这荒凉的戈壁滩哪来的干尸呢?而且还是在高原地区,明显刚才这具干尸死了很久了,但从衣着来看,却不像这个时代的人的穿着,刚才虽然没留意,但那干尸胸口的一颗星星我却看得清楚,似乎是六十年代的人衣着特征。
“萧青,过来搭把手。”正愣神间,阿蝶又喊了我一句。
纵然不情愿,但本着服从指挥的意愿,我还是回到了干尸旁,而在一看我地上的尸体,我陡然对这具干尸产生了一丝同情,因为这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竟然连天灵盖都让阿蝶给起开了!
我吃惊不小,都不忍心去看,说:“怎么弄,你和这人多大仇啊,人死了都不给留个全尸?”
阿蝶轻轻哼了一声,看得出她经常干这种事,只见她仔细看了看干尸的脑袋,才冲我说:“脑髓已经全部被吃掉了,这里应该有一些昆虫,机具攻击性。”
“所以?”我条件反射性地反问了句,却又发现我再度智障了,这明显是说我们随后的行程要时刻提防着这种吃人脑髓的昆虫。
阿蝶显然觉着自己已经说了太多话,所以并不想理我,而是来到塌方口,柳眉微微一皱,静静地听着,是的,她是在听什么。
我是越发奇怪了,老黑太鲁莽了,怎么下去这么久都没动静,我再度探头瞧了一眼,霎那间被塌方坑里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拉起身旁的阿蝶就向会跑,阿蝶还有点反抗,但被我拉着已经开始跑了,还不知道塌方坑里有些什么。
“危险!回车上去,关好车门!”
随后,老黑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大片让人头皮发紧的沙沙声,就像有一千个人在用指甲抓水泥地一样。
我和阿蝶飞快地钻进车里,透过前挡风玻璃一看,这才发现消失了十几分钟的老黑,只见他犹如马踏飞燕一般,几步就钻进了他的那辆车子,随后引擎发动的声音传来,阿蝶果断地点火发动,跟着老黑绕过塌方洞,向戈壁滩西面开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