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老黑的行程计划就有点按捺不住了,因为今天我们要赶到库塞湖,而这次的目的地,就是在库塞湖西南的一座大山。
藏区大山雪峰无数,很显然我们此次去的大山也没有名字,但这里的地标经纬度早都被老黑记在随身笔记上,老黑此刻也有些闲暇时间,开始给我们讲一些昨天发现的铁盒子的事。
大概是上世纪60年代中期,就有一直队伍进入可可西里,只是再没有一人出来,而他们当时要去的,正是老黑说的目的地,西南一座大山。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深刻地发现黑杰远没有当初我在火车上见到的那般,这不到二十五的年纪,猛一说话竟然比三十多的中年男人还老成,只有黑蝶好点,依旧不怎么爱说话。
而且,经过老黑无意间的透露,他们黑家的势力非常庞大,主干系的黑家人几乎都在中国各地出没,其他旁支也是渗透到很多地方。
说罢,我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要搞什么秘密大事啊,竟然出动家族的力量,我对家族这种名词没什么确切的概念,故而也没想太多,就感觉这黑家兄妹俩一个是高富黑,一个是白富狠,人不可貌相果然是自古不变的真理。
很快的,我们继续向西出发,在当天下午就来到了目的地库塞湖,这是我们行程计划中最近的高原淡水湖,虽然风景不错,但谁都没有兴致,我和老黑埋头支帐篷,阿蝶则在附近用望远镜观察地形,一切似乎都在按计划进行着,借着空闲,我也看到了此次要去的大山,就在不远处,大概有一公里路程抵达山脚。
此时此刻,我看着四周,陡然有种诡异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急促感,随着天色慢慢暗了下去,我正准备进帐篷里打开睡袋,却不想老黑直接走过来拍了拍我,说:“准备准备,我们待会进山。”
“什么?”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转过头,看到阿蝶和老黑都准备好了,这才有点不情愿地问:“为什么选在天黑进山?”
老黑看了看四周,这才告诉我说这里晚上会有东西,不能在晚上宿营,而这以后的几天,都必须白天睡觉晚上出去,而且,他又拿出在塌方坑里拿出来的铁盒说:“有前辈给我们试水了,就是让小蝶打开头骨的那个人。”
我本来还有些疑惑,随即听老黑说的,骤然就想通了,难不成这里的夜晚会有某种东西出来觅食?
我迅速整理好户外手电,穿好冲锋衣,拿上一些必备攀登以及医疗药品,便跟着老黑阿蝶一起,向库塞湖西南行去。
晚上的高原又是另外一番样子,气温很快就降到十度以下,但老黑阿蝶都看不出来被气温影响到,我不由得摇了摇头,这次估计要在西藏吃够苦头了。
一公里路程不远,但还是走的我们微微喘气,而后,在到达这座奇怪的大山山脚之后,老黑又拿出那份从铁盒子里找到的笔记,前前后后对比看了很久,才指了指左边一道浅浅的小溪,说:“从这边走。”
我顺着老黑指的看过去,却好像突然看到在前面的小溪河畔,有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我的心登时咯噔了一下,差点叫了出来,不过一个大老爷们这时候大惊小怪就太丢人了,我于是就拉了拉黑蝶,指了指那道黑影。
见我动作,收起笔记的老黑也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刚才是一个影子,这会变成两个了!
我强忍着心头的诡异感看了看老黑和黑蝶,只是他们好像呆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突然,老黑就开始颤抖,并且身子十分僵硬地向前走了过去。
你我大呼不好,好在阿蝶并没有受到影响,我和阿蝶几乎是同时出手,将老黑拉住,这时我才发现,老黑的手捏的非常紧。
“阿蝶怎么办?”我有点心慌,问一边的阿蝶。
阿蝶显然也知道老黑的突然变化和那两道影子有关,就对我说:“萧青你过去那东西拆了。”
我一听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竟然就直接过去了,直到我踩着石块走到影子前,眼皮子竟然抖个不停。
枯黄的薄膜被撑成人形,上面还有好多奇形怪状的图案,十分清晰,非常像皮影戏的人物,我越看越觉着脑子都在抽搐,急忙带上手套一把将这俩鬼东西拔了下来,随后回到阿蝶身前。
“就是这个。”我把这东西放在脚下,阿蝶正和老黑拗着,显然老黑是被什么影响了心智,一个劲地想到刚才两个影子出现的方向去。
阿蝶一看,似乎是送了口气,说:“把这些东西烧了,点燃之后帮我按住我哥,你手速要快。”
我点了点头,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脚下的两个人影皮影点着,只见火苗刚接触到皮影就立即燃烧开了,与此同时,老黑整个人就像被火烧一般,不住地挣扎,我立即死死压住老黑的双脚,阿蝶则从老黑身后反锁主他的双手,老黑被我们压制的不能动弹,但能明显感觉他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把我看的心里直发毛,不过阿蝶的神色则轻松很多,仅仅是因用力控制老黑,鼻尖微微渗出了细汗。
过了一分钟多,身旁的皮影就燃烧殆尽了,就在最后一丝火光消失的刹那,老黑的整个身子瞬间松了下来,阿蝶见状,也松开老黑的双手,说行了。
我随即松开双手,准备过去翻一下老黑的眼睑看看有没有事,这老黑就突然做了起来,额头不满了冷汗,见我和阿蝶都好好的,这才站起身,淡淡的说了句继续走。
就这么走了?我显然不行啊,急忙追上去问老黑刚才是怎么了,可是老黑脸色一阵古怪,并不回答,而后身旁的阿蝶才告诉我说:“刚才你点燃皮影,实际上烧的就是我哥。”
我一听顿时觉着太玄乎了,而后老黑咳嗽了一声,才及不情愿地告诉我,刚才那些东西是“降咒”,属于一种十分诡异的古老密法,谁中了降咒,自己的感知就会与实施物体相连,所以最后老黑才有点玩笑地说:“被火烧死的感觉真是,太痛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