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气？我那是伤心，我养了这么大的闺女，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她倒好，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最后还在那个男人的弟弟面前说我胡闹。我多委屈啊我。”r
“你们吵够了没有？”戚晓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吼道。r
“你怎么这么和我们说话啊？”戚母瞪着眼睛说。r
“好了，好了，我们去外面，去外面。晓儿，你好好休息，我和你妈妈去外面，有事叫一声啊，我们就在门外。”说着便拉着戚母向门外走去。r
戚母本想还说些什么，但被戚父用手捂住了嘴巴，只能苦苦的挣扎却说不出话。r
戚晓看着父母走出了门，便立马躺在床上，用手使劲拉扯着被子，把自己的头蒙在被窝里。r
戚父把戚母拉出病房，在门上的玻璃看了看戚晓之后掉过头来说：“你一个当妈的怎么那么不懂事呢？孩子最近情绪很不稳定，万一再出个啥好歹了，有你后悔的。好了，你在这儿呆着，我回去做饭，晓儿不吃不喝总不是个事，我回去给她做她最喜欢吃的水煮鱼。”r
“还是你在这儿呆着吧，我回去做，反正她也不想看见我。”戚母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不料立马被戚父拉住。r
“好了，这还没玩没了了，就你在这儿呆着，我回去，这水煮鱼啊，闺女还是喜欢吃我做的。”戚父骄傲地说。r
“好吧，你小心点啊，这几天你也没怎么休息，下午把饭送过来之后你就回去好好休息。”戚母整了整戚父的衣服说道。r
下午，戚父拿着饭盒走在去医院的路上，这些天他实在是太累了，走路都感觉自己似乎找不到重心。他站在路口，隐隐约约看到有辆车正向自己这里驶过来，他想转身跑开，但为时已晚。r
戚母站在医院的走廊里，她不想进到病房里。她不想面对女儿那张憔悴的脸孔，也不想与她争执。r
她的右眼一直跳个不停，她用手指轻轻揉着。她感觉自己身后有人匆匆跑过，她睁开眼看见一个护士跑到她女儿的病房里。她急忙跟着跑了进去，却见女儿依旧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r
护士掉过头来看着她说：“你是她的什么人？”r
“我是她的妈妈怎么了？”戚母疑惑地问着。r
护士叹了口气把她拉出门外说：“阿姨，你要挺住，你的爱人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r
戚母愣了一下之后笑着说：“你搞错了吧？你怎么知道出车祸的就是我老公？”r
护士握着戚母的手说：“急救室的一个护士曾经在抢救你女儿的时候认识了你们夫妻俩，是她认出出车祸的就是你的丈夫。”r
戚母松开护士的手，急忙向急救室的方向跑去。r
戚母又一次地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次是抢救她的女儿，这次是抢救她的丈夫。她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感觉自己的血液快被人抽干了，她不停地揉她还在跳动的右眼，似乎相信只要右眼不在跳动，噩梦就会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