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顾和顾妈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母女俩久久地对望着，破涕为笑了。笑着笑着，又用拳头轻轻对碰了一下，以示相互鼓励。一旁的茅小毛看得也发笑了，他长嘘一口气。
那个护士又进来了，她催促着让顾小顾赶紧去缴纳住院费。
顾小顾来到缴费窗口，她刷空了银行卡，又翻遍了全身，也还是没能凑齐昂贵的费用。茅小毛很想帮帮她，可是他把手伸进自己所有的口袋里掏了半天，除了掏出几根油漆未干打了结的鸡毛以外，什么也没有。这时，正在收费窗口内闲聊的院长注意到了顾小顾，他对大厅里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立刻领会了意思，盯上了正忙着打电话筹借钱的顾小顾。
大概是认识顾小顾的人都已经听说了她被刘晓军抛弃的事儿，所以顾小顾向很多人开了口，但都没能得到强有力的援助。她犯愁了，在大厅里一边来回转悠，一边不停地翻找电话名录，斟酌下一位可以求助的对象。而身后的保安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紧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这让她显得更烦躁起来，提高嗓门冲保安喊道：“你别再跟着了我行不行！”
保安把头一昂，很神气地说：“院长让我盯你，我就盯你。”
顾小顾反讥道：“你们院长会扔下自己的亲妈跑掉吗？”
保安倒还真是个实诚人，他据理力争地说：“我们好几任被通缉的院长都扔下亲妈跑了！”
顾小顾懒得再和保安废话，低头继续翻找号码。茅小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走到顾小顾的面前，很有诚意地说：“你放心吧，虽然我们没发生那样的关系，但我还是会帮你的。”
顾小顾抬眼瞟了他一眼，觉得他的话很可笑，继续低头打电话。这时旁边的保安带嘲笑地对茅小毛哼了一声：“连个毛都没有，还泡妞。”
茅小毛觉得受到了羞辱，他把手里的鸡毛递到保安的眼前，反问道：“看清楚，这是什么？你懂个鸡毛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