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傻啊，齐天下，我多傻啊，竟然还想着人死能够复生，竟然想要自己蒙骗自己，竟然还想把你一起拉进这个骗局？”r
何无双忽的扯动了嘴角，似笑非笑地嘲讽着自己。r
齐天下无言，只是紧紧地抱住她。r
他知道她需要宣泄，需要有人听她倾诉。r
不需要任何的发言，也不需要任何建议。r
此刻的她，只要倾诉。r
“死了的人，倒干净。活着才是受罪。妈妈她一定是这么想着，所以她宁愿不要我，放弃了自己，选择了死。齐天下，我好想知道，我好想问问她，最后的时候，她有没有想起过我，她有没有担心过我？还是就这样慷慨地不顾一切地去死？”r
何无双冷笑，笑容让她的脸都扭曲了，她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r
此刻的她，比之前那个碎碎念着无助的何无双更可怕，更让齐天下心疼。r
“乖，不要乱想。没事了，我在呢。”r
齐天下用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希望暖意能透过她的指尖，传到她的心底。r
“不，齐天下，你不要骗我。怎么会没事呢？我爸爸是猥亵幼女的强奸犯，所有人都在谩骂他呢，而我是强奸犯的女儿，怎么会没事呢？”r
何无双又笑了，眼泪顺着脸庞一直往下掉，而她对着齐天下，笑地那样好。r
笑地齐天下心都碎了。r
“可是，他是我的爸爸啊。他再怎么坏，再怎么不堪，再怎么下流不要脸，再怎么龌龊，再多少人厌恶他讨伐他，他还是那个从小到大最疼我的人啊。”r
何无双的声音都变了形，像是被是被挤压过的录音带一般，反反复复。r
她脸上的表情一片迷蒙，哭着哭着也哭累了，呆呆地靠在齐天下的怀里，视线不知道飘忽在哪一点。r
齐天下都以为她要睡过去了的时候，她忽然又精神抖擞，抓住了齐天下的袖口，像是垂死的病人容光返照，喃喃地说道：